路瑶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她解释道:“他们两个要一起待在房里至少一段时间之后,才可以这么推断。如果过几分钟就出来了,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我点了点头,但还是禁不住小声说道:“姓薛的是个快枪手的话,就可能是分分钟的事情。”
路瑶疑惑地看向我,随后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跟她靠近的手臂上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在升高,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愤怒,亦或者
我们就这样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偶尔有车子经过,车灯微微照亮车内的空间,我斜眼看向路瑶,发现她的眼神越发深邃,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路瑶,你你是不是还喜欢他?”我忍不住问道。
路瑶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但是,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心里确实很不舒服。”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感情的事情,总是那么复杂和难以捉摸。
我们就这样在车里待着,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公寓,等待着那个姓薛的男人出来。
没多久,公寓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那个男人拉上窗帘,后面的内容就看不到了。
但是,光靠想象,也能想象出他们之间可能发生的事情。
路瑶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很乱。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但是,路瑶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指冰冷,我轻轻握住她的手。
车内的氛围像是一潭静止的湖水,沉闷得让人几乎能听见时间缓缓流淌的声音。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路瑶,她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郁,这与第一次见她时,那个带着淡淡微笑、自信满满的高校美女辅导员大相径庭。
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决定挑起一个话题。
“话说,你们当初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一直很好奇,毕竟你一个在高校当辅导员,另一个则在医院上班,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就交集上了?”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
路瑶闻言,眼眸微微闪烁,仿佛被我的问题带回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她转头望向车窗外,那里,路灯的朦胧光线像是柔和的画笔,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淡淡的轮廓。
“两年前,我爷爷的心脏出了问题,稍微动一下就气喘吁吁。
后来医院诊断是心脏瓣膜病,需要手术。
他就是主管医生。”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爷爷入院那天,他主动提出加微信,说这样方便及时沟通病情。之后的手术安排、复查、用药,都是通过微信交流。爷爷手术后恢复得很好,能下床走路了,就一直念叨着要请医生吃饭。”
路瑶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一些具体的细节一般。
“然后,就在那次饭桌上,他突然拿着鲜花向我表白……那段时间我一直在麻烦他,不知道是出于感激、愧疚,还是喜欢,我就那么莫名其妙地答应了。家里人知道了也很开心、支持。”
随着她的叙述,车内仿佛被一股温暖而柔和的氛围所包围,连路灯透过车窗洒进来的光线都变得格外温馨。听完她的描述,在男人眼里,这个姓薛的就是典型的趁虚而入啊,小人!!
这段感情,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但路瑶却显得如此珍视。
“这两年来,你都没有好好了解过那个姓薛的吗?”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路瑶转头看向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了解什么?他的工作、家庭情况我都知道啊。”
看着她那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我简直要崩溃了。
这个傻丫头显然没有明白我的真正意思,我只好更直白地问道:“你们平常都不约会的吗?”
“他很忙,约会很少。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通过微信聊天或者视频。”她回答得理所当然,“男女朋友之间不都是这样吗?”
面对她这振聋发聩的反问,我一时语塞。
是这样的吗?
不对,正常的恋爱关系不是这样的。
就算我再不懂情调,也知道恋爱中应该有的浪漫和亲密。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引导她:“那平常就没有什么牵手、逛街、吃饭、看电影、过节庆祝生日、送礼物、拥抱、接吻之类的吗?”
“有啊,吃饭、逛街、牵手都有过,就是接吻没有。他有提过,但我没答应。”路瑶的回答依旧那么纯真无邪。
我看着眼前这个感情白痴却一本正经回答我问题的路瑶,上下打量着她。
没看错啊,这张校花级别的脸蛋、曼妙或者说炸裂的身材、无处不散发着知性美的气质,怎么就对感情这么一窍不通呢?
我这个只谈过一次恋爱的人都能当她军师了。
“你身边的人没告诉过你,你很漂亮吗?”我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切入话题。
“有啊,从小学开始就有很多人夸我漂亮。”她微微一笑,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那就没有男孩子追你吗?”我继续追问。
“初中开始有不少,但爸妈说他们都是还没长成熟的猴子,叫我好好学习别分心。高中学业重,学校管得也严,更没时间谈这个。”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那上大学后呢?应该有充足的时间,也有不少男生追求了吧?”
“没有啊,大学四年都没有男生追我。夸我漂亮的倒是很多。”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们为什么不追你?”我感到好奇。
“我室友都有男朋友,就我没有。我问过她们,她们转达男友的说法‘像这样的冰山美人,铁定要求非常高’。这话互相传来传去,就变成了我眼光高、挑剔。后来我也懒得解释了,如果有人追我,我也想来一场大学生青春懵懂的恋爱。”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渴望与无奈。
“你这个想法没跟别人说过吗?”我追问道。
“怎么可能说出去,太羞人了。”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