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阿美莉卡合众国总统套间内,四个国手已经就位,终局“掼蛋”之战即将展开。
阿美莉卡合众国第54任总统唐钠德T川浦,悠然地落座东位,仿佛胜利对其来说已经是囊中之物;
其本家的搭档依旧为白宫幕僚长官普理巴司,落座西位;
司马浩然坐在了原先汪健所在的位置上,坐南位;
驻国联代表黑利作为司马总统的本家,依旧落座北位。
座位图如下: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黑利
普理巴司:牌桌:川浦
司马浩然
“司马总统,你是客人,你先验牌吧!”川浦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手下的保镖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到牌桌旁,恭敬地将两副未拆封的全新扑克牌递到了司马浩然面前, “总统先生,请您过目。”保镖微微鞠躬,语气谦卑。
司马浩然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川浦,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阿美莉卡国总统作为这个星球上超级大国的掌权人,自持身份,自然不会做出直接在扑克牌上动手脚那种鬼蜮伎俩,我们直接开始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川浦哈哈大笑,故作坦荡地说道,“使用花牌那种卑鄙手段我可做不出来!我川浦可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扑克牌,动作娴熟地开始洗牌,嘴角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
“哼,司马浩然,你还是太天真了!”川浦在心中暗自得意。
内心却却极度鄙夷,“对付你,我还需要在牌上动手脚么?我的牌技可是经过拉斯维加斯赌神亲自指点的!”
“再加上我精心安排的这场牌局,你今天就等着输个底朝天吧!到时候,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F-54战斗机一架一架地飞到我们阿美莉卡去,哈哈哈!”
他越想越得意,洗牌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流畅,仿佛已经预见了胜利的到来。
汪健此刻狼狈不堪,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膝跪地,整个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马琳儿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同事如今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她快步上前,想要解开汪健身上的绳索,却被一旁身材魁梧的阿美莉卡保镖拦住了。
“抱歉,马女士,在比赛结果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给他松绑。”保镖语气冰冷,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马琳儿只得作罢,她看着汪健,眉头紧锁,语气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汪健,你怎么回事?来协调个行程安排,怎么会输了6000万美金?”
汪健抬起头,脸上满是委屈和无辜:“我,我本来是来找川浦总统的随行官预约行程的,结果川浦总统突然说想学掼蛋,让我教他……”
“什么?他让你教他打掼蛋?”马琳儿难以置信地提高了音量,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荒唐。
汪健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是啊,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谁知道……”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马琳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她指着汪健的鼻子,恨恨地说道:“你啊,司马总统说得对,你真是太幼稚了!
你这就是中了川浦的圈套!他那是真心想学掼蛋吗?这根本就是阿美莉卡国总统川浦给你量身定做的圈套!”
“圈套?什么圈套?”汪健一脸茫然,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这次高峰会谈,表面上是大家共聚一堂,商讨国际局势和合作发展,实际上,是进行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马琳儿顿了顿,便继续说道,“这场战争的地点不在谈判桌前,也不在会议室里,而是在……”她故意拉长了声音, “在掼蛋牌桌上!”
“啊?”汪健一脸错愕,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马琳儿白了他一眼,接着说:“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我告诉你,这次峰会持续了整整三天,而川浦和我们司马总统,就在这三天里,在牌桌上大战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汪健惊呼一声,眼睛瞪得老大,“这…这怎么可能?他们不睡觉的吗?”
马琳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掼蛋开局的那一刻,就是战斗状态。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时间。其余时候,他们就会立刻回到牌桌上,继续未完成的战斗。”
“那…那最后谁赢了?”汪健忍不住问道,虽然他已经猜到了结果。
马琳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说:“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的司马总统赢了!”
“那…那他们赌注是什么?”汪健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不敢想象,两个国家的总统,在牌桌上会赌什么惊天赌注。
马琳儿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他们赌的,可是一份对我们国家非常重要的外贸关税协定!这份协定,会对我国的对外贸易经济形成巨大的帮助!”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汪健,一字一顿地说,“这份协定,现在在司马总统手里!”
“什么?!”汪健再次惊呼,他完全被马琳儿的话震惊了,“司马总统…赢了这份协定?”
马琳儿点点头,说:“没错!川浦输得很不甘心,最终十分不情愿地在贸易协定上签了字。
之后为了挽回尊严,才多次要求我们司马总统再战一局,但是都被拒绝了。因为司马总统不会再给川浦任何翻盘的机会了。”
马琳儿看着汪健,一字一顿地说:“川浦这次大费周章地设计陷害你,目的就是逼迫司马总统出手,与其在牌桌上再决高下,想要赢回他失去的一切!包括作为超级大国元首的尊严。”
汪健听了目瞪口呆:“大国博弈难道就是打掼蛋?”
“你懂什么,真正的大国博弈哪有这么简单。”
马琳儿此时边注视着牌桌上四人的战斗,边向汪健解释道,“那不是普通掼蛋打牌,赌的也不仅仅是运气。更多地比的是牌技、背后国家的运势以及参与者的意志力!”
马琳儿继续补充道:“而且能成为一个国家部门长官的人,那掼蛋技术都是经过长时间的练习,不断地实战磨砺出来的,这种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存在。
更何况是一国之元首,那掼蛋牌技都是全球顶级的存在,怎么可能出现你说那种需要你去教他打掼蛋的情况。”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情况!”汪健听到马琳儿的话,心头一震,再次将目光投向牌桌上的川浦、普理巴司、黑利三人。
这一次,他不再关注牌局,而是仔细观察起三人的一举一动。
川浦的手指粗短有力,指尖泛着常年握牌摩擦出的光泽,食指和拇指的指肚上,赫然是一层厚厚的老茧。
普理巴斯的双手白皙修长,但指关节处同样覆盖着一层薄茧,显然也是久经牌场的老手。
黑利虽然是女性,但双手却丝毫不显柔弱,指尖的茧子虽然没有川浦那般明显,但也绝非新手所能拥有。
尤其是川浦,他左手理牌的小拇指第一指关节处,更是留下了厚厚的一层老茧,这层老茧颜色暗沉,如同树木的年轮一般,记录着无数次牌局的洗礼。
“这么厚的牌茧,我之前竟然没有发现,我真的是该死啊!”
汪健心中懊悔不已,他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被川浦耍得团团转,可笑的是就在1个多小时前,自己还准备从川浦总统那里小赚一笔钱。
没想到他们才是真正的掼蛋高手,“可恶。我实在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