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登总统强势出手,一张张牌如同千斤巨石般砸在赌桌上,这气势让川浦总统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司马浩然神色不变,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牌,最终选择将牌放回桌面,淡淡地说道:“不要。”
川浦总统知道老登总统的牌一定会把牌打到他手上,于是也选择放弃跟牌,同时不动声色地给老登总统递了个眼神。
老登总统接收到儿子的信号,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牌后,便将手中的牌甩出,三张鲜红的“3”和一对乌黑的“4”在绿色赌桌上格外醒目。
蓬呸奥会议见状,毫不犹豫地跟上,三张5带一对4被他掷出,牌局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想过三带二?没那么容易!”司马浩然将声音提高了八度,猛地一拍桌子,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从容不迫地从手牌中抽出了五张牌,砰的一声丢在了牌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仿佛敲击在川浦的心头。“三张K带一对5,”司马浩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我就不信你还要的起?”
川浦本来胜负欲就极强,如果司马浩然不说这番话,他还不一定跟牌,此时被司马浩然一激,顿时怒火中烧,圆脸涨红,原本就厚厚的嘴唇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酱红色,他粗大的手指在颤抖着,立即在手牌里面查找起比三张K还大的牌起来。
老登总统一直没有说话,从司马浩然出小王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仿佛平静的湖面下潜藏着一股暗流。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却始终无法抓住那难以捉摸的感觉。
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司马浩然,这位一向以沉默寡言著称的司马总统,从第三局开始就一反常态,变得异常活跃,而且句句都带着刺,直指川浦。每一次轮到他出牌,他的言语中都充满了挑衅和嘲讽,仿佛故意要激怒川浦一般。
老登总统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司马浩然为什么要这样做?激怒川浦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继续观察着牌局的走向。
此时的川浦已经被司马浩然的言语激怒了,他涨红了脸,粗大的手指在颤抖着,终于在自己的手牌中找到了他苦苦寻找的牌面。
就在川浦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三张A的时候,老登总统心头一震,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喊了出来:“不要啊!!!”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老登总统身上。
但是川浦已经被胜负欲冲昏了头脑:“三张A带一对5。如你所愿,回敬你!黄种人永远打不过白人!”
刚刚老登总统莫名其妙地喊:“不要。”引得众人不解。此时的蓬呸奥以及牌局周围的众人望着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老登总统此时因为刚才一时情急的失态,略微有点尴尬,因为牌局当中,坚决不能开口提醒他人出牌,尤其按照掼蛋规则,老登总统应该和司马浩然是队友,提醒对手更加解释不通。只能尴尬地解释道:“我刚才是说我不要司马总统的牌。”
众人听了老登总统的解释,面面相觑,虽然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蓬呸奥看了看川浦甩出的牌,三张A带一对5,已经是最大的牌了,他当然不会傻到去跟牌,于是耸了耸肩,表示不跟。
司马浩然也没有选择跟牌。
看到司马浩然没有跟牌,老登总统原本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真是我想多了?也是,司马浩然从头到尾都没碰过牌,怎么可能再次使出那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来操控牌局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真的是我老了,疑心病也跟着重了,竟然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将那些荒诞的念头抛之脑后,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牌局上。
紧接着,牌局继续,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气氛也随着一次次的叫牌和弃牌变得愈发紧张。
旁观的众人更是看得心惊肉跳,尤其是马琳儿,她的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随着牌局的起伏而忽上忽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司马浩然,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赢得这场赌局。 毕竟,这一战关系重大,一旦落败,司马浩然就将面临着被扣押在阿美莉卡国的命运,而马琳儿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她也愿意放弃国内的一切,留下来陪伴司马浩然总统,与他共渡难关。
牌局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手中的牌也越来越少。几轮激烈的角逐过后,外面的级牌2以及小王、大王都出去了。
此刻,司马浩然总统的手中还剩下7张牌,站在他身后的马琳儿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分别是五张A、一张大王和一张小5。
川浦总统还剩下10张牌。
老登总统为了给川浦“开路”,已经把自己手中的炸弹和大牌都打完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两张牌。
国务卿蓬呸奥则还有7张牌。
这一轮该川浦总统出牌了,只见他用手捏着自己的10张牌,意味深长地看了蓬呸奥一眼,然后转向司马浩然总统,慢悠悠地说道:“司马总统,这一把你输定了。”
说完,他把手里的牌一甩,打出了一副8、9、10、J、Q的顺子。
打完牌,川浦总统用右手夹着雪茄,悠闲自得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报单张,还有最后5张牌,最后一把炸弹,是专门为你留的。”
老登总统只剩下两张牌,自然不会去接川浦的牌。蓬呸奥也没有任何理由要川浦的牌,所以也没有跟。
此刻,司马浩然总统看着自己手中的牌,陷入了犹豫。
站在身后的马琳儿看着总统的手牌,也是心急如焚。她不明白总统为何这样,明明手里握着一把好牌,却迟迟不肯出手。
马琳儿心里默默地想着:“总统怎么回事,现在川浦出了一把顺子,不管它接下来五张牌是不是他说的炸弹,但是这个肯定要接。赶紧把5张A打出去炸啊!”她仿佛已经看到总统将五张A重重地甩在桌上,然后自信地喊出“炸弹!”那一幕了。
“炸了之后再打一张小5,”她继续在心里盘算着,“然后大王收尾,这牌局就稳赢了!”马琳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清晰无比,“不炸就输了,总统有什么好犹豫的!”她恨不得一把夺过总统的牌,替他打出制胜的一击。
老登总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牌局的进展,看到儿子川浦故作镇定地打出一把顺子,还故意装腔作势地放狠话,说剩下的五张牌是炸弹,试图迷惑司马浩然。
老登总统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哎,还是太年轻啊!这点小伎俩怎么能骗得过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呢?表演太浮夸,他剩下的五张牌肯定不是炸弹。还想通过使诈让司马浩然放弃抵抗的念头,想法是对的,但是表演痕迹还是有点重,过犹不及啊。”
他又偷偷瞥了一眼司马浩然,发现他并没有被川浦的虚张声势吓倒,反而更加谨慎地审视着眼前的局势。老登总统知道,儿子的计谋已经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