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快速的眨了眨眼,并未出言反驳殷破败的话,毕竟功法已经到手,让他说两句也无关紧要。
但他却好奇殷寿接来下的去向,转过头望着一脸含笑的殷寿,忍不住开口道。
“大王,朝歌就在眼前,回去看看在走也不迟,何必着急这一会儿时间?”
但殷寿却抬头看了眼即将灰暗的天空,淡淡的说了句话。
“寡人回去后,再想出来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寡人是不想面对太师与比干的絮叨,这个重任便交给你了!”
说完他便拍了拍飞廉肩膀,对殷破败使个眼色,示意对方赶紧跟上!
殷破败心领神会,慢慢放开抱住飞廉的双臂,眼神死死看向殷寿,只要大王身影一动,他便准备立刻跟上,绝不跟飞廉废话!
就这样,在飞廉一脸错愕中,殷寿腾空而起,化作一缕黑芒朝着西方遁走,殷破败也随即跟上,留他在龙辇上在风中凌乱。
过了好半晌,他颤颤巍巍举起手,指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想要破口大骂,但想到这件事是殷寿示意的,便无力将手臂落下,嘴里还不停嘀咕着。
“你们怕闻仲,难道我不怕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飞廉脸上充满了生无可恋,他无力的挥了挥手臂,指挥大军往朝歌前进,却没注意到哪吒暗自从队伍中悄悄退出,朝着殷寿二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此刻,在东胜神洲的西部边缘之地,由修仙者组成的队伍,正在地面上缓缓前行。
这是由东胜神洲散修组成的队伍,他们结伴前行准备前往北俱芦洲猎杀妖兽、采集草药用来提升修为,毕竟作为散修,身后没有大教扶持,每一步都需要自己去挣资源。
就在这忙忙多的人群中,一位看上去不大,脑袋上顶着两个冲天辫的孩童,一脸生无可恋的驾持手中的马车,手中马鞭有气无力的抽打在前方的老马身上,眼神时不时瞟向车厢,
神色充满怨念。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偷偷赶过来的哪吒。
马车内部,殷寿一脸平静的看了看外面,对于哪吒的怨念,他不用看也能知道,但哪吒的出现让他有些费解,他清晰记得在陈塘关前,哪吒站在李靖身边眼巴巴的看着殷寿,
希望能将自己带回朝歌的眼神。
但没曾想到,哪吒居然偷偷混入大军内,随他返回朝歌又赶往西岐,这次又准备跟他前往十万大山。
若不是中途放下哪吒,一旦进入十万大山,里面大罗金仙修为的妖族不计其数,哪吒在有个三长两短的,殷寿罪过可就大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留在身边,自己好好调教调教,于是这一路上殷寿封印了哪吒的修为,让其乖乖的当好车夫,磨练心性的同时还能清闲一阵。
一路上哪吒从破口大骂到轻声求饶到现在的生无可恋,他现在已经放弃挣扎了,只期盼能早日到达边界,让殷寿解除封印,早点脱离苦海,
终于在今日边界到了。
东胜神洲与北俱芦洲的边界处,有零零散散的修仙者在汇聚,想要一起结伴而行,毕竟北俱芦洲内蕴含无数瘴气,滞留时间太久的话,容易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所以人多一些前往,彼此之间也能相互有照应。
在两个州之间,存在一条泛着黑水的长河,这边是两州的边界。
河水名为弱水河,将北俱芦洲环绕在内,无论从哪里过去,都必须要经过此河。
河水深不见底,根本看不清下方存在什么东西,但从准备前往北俱芦洲散修口中得知,此刻鹅毛不浮,遇物则沉,除非某些特定之物,旁人根本无法轻易过去,
这也是防止州内妖兽随意出入的一道屏障。
殷寿看着波涛汹涌的河水,若有所思。
这里除了修士外,并没有其他生物存活的气息,殷寿闭上双眼,神识融入弱水河,感受到一抹淡淡天道的气息。
只不过这气息微弱到极致,若非殷寿与天道因果极深,恐怕也都很难察觉。
“看样子,围绕在北俱芦洲的弱水河是天道干的,但殷寿有些搞不明白祂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在北俱芦洲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殷寿摩挲下巴,内心不断思考。
“这里怎么阴森森的,大公子,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啊~。”
哪吒忽然开口,声音听上去有些有气无力的。
旁边的散修听到哪吒的疑问,便好心解释道。
“哎小公子是第一次来弱水河边上吧,不知道其中细节也属正常,弱水河并非天然形成,据说是当年巫妖大战,将原本一体的洪荒打的四分五裂,由圣人牵头用无上法力将洪荒强行融合在一起。”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洪荒内突然出现一团黑雾,但凡被没有修为的人遇见,顷刻间便会化作一摊白骨。”
“圣人也想将其灭杀,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杀不死,于是只能在洪荒内找一处穷乡僻壤之地将其禁锢在此,同时在外围设立一条河水阻止凡人靠近。”
“这条河对咱们东胜神洲修士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来回的时候小心点别掉进去,注意点黑雾便没什么大碍,但对于北俱芦洲内生存的妖族而言,这条河便是天堑。”
听着路人的解释,哪吒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本大爷从未在洪荒内见过修为高深的妖族,整了半天原来被关在北俱芦洲出不来了啊。”
哪吒一不小心将内心想法随口说了出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殷寿脑海中立刻浮现起,当初器灵说的话。
“当初巫妖大战过后,天庭残存势力在白泽的带领下退守十万大山,但因当初东皇天一、帝俊等人得罪的大能太多,多,都纷纷过来痛打落水狗,但不知怎么的此事却没了后续!”
难道说天道并不想看到妖族被灭,特意搞出来的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