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方斯年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说完看向秦羽。
“他已经心魔深种，我希望你能与他一战，让他清晰的认识自己除掉心魔，否则他这辈子注定不会有什么成就了。”
闻言秦羽有些犹豫。
刚刚窦天华再次挑衅，他原本还产生了狠狠教训一顿的想法。
现在又不想了。
凭什么要帮他除掉心魔？
有心魔才好，这辈子庸庸碌碌才好。
就在这时，胡冷玉冷冷的道：“秦羽，这小子太狂妄了，给我直接把他废了！”
李琼瑶也低声道：“夫君，这人太讨厌了，给他点教训！”
梁梦琪面无表情的道：“让他见识见识我南荒修士的手段也好，免得他觉得自己是中州修士就了不起。”
见众人都如是说，秦羽便点了点头。
“好吧。”
即便帮他除掉心魔又如何？
这辈子他拍马都不会有自己的成就，注定会被自己踩在脚下。
见秦羽答应，洛花音叮嘱道：“点到即止即可，切不可听胡长老之言，真把人给废了。”
听到众人所言，窦天华气的浑身颤抖。
现场这么多人，竟然都认为他不是秦羽对手！
甚至在讨论要不要把他给废掉。
这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心中升腾而起的怒气使得的双眼发红，周身甚至放出死死杀机，使得众人心中对他更加厌恶。
方斯年见状暗自叹了口气。
他只能提醒道：“你们之间是切磋交流，切不可伤人性命。”
说完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这话我是对秦羽说的，他现在有了心魔，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他乃是融道境后期的强者，岂能看不出自己弟子不如秦羽？
窦天华露出杀机，他真怕秦羽出手狠辣废了，甚至将其杀害。
秦羽点点头。
“好。”
听到两人对话，窦天华头发都炸了起来，身上轰然爆发出暴虐的气势，像是一阵飓风刮向四面八方，水云宗许多修为低的女弟子猝不及防被吹倒。
反观秦羽，则神色平静自然。
单从心性来看，高下立判。
“秦羽，随我去演武场一战！”
窦天华怒喝一声，率先飞出讲经殿。
秦羽和水云宗一众高层紧随其后。
等他们离去，后面的女子这才出言怒斥起来。
“这个叫窦天华的也太不是东西了，像个疯子一样一点风度都没有，不知道哪来的脸如此出言不逊！”
“中州修士就了不起了？一副夜郎自大的模样，简直就是个笑话！”
“还是咱们师弟秦羽好，你看看那气度，比起窦天华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走，快去看看师弟怎么教训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的。”
“……”
没有人觉得秦羽会输。
一是他们知道秦羽的战绩，并且从情感方面来讲非常讨厌窦天华，而对秦羽却实喜欢的紧，毕竟是自己人。
二是秦羽神情淡定自若，在她们看来就是胜券在握的表现，而且秦羽讲道连洛掌门都听得如痴如醉，岂能没有真本事？
演武场上。
窦天华紧紧盯着秦羽。
秦羽刚上台，便不耐烦的开口。
“废话就别说了，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窦天华便催动法力，展开双臂低喝一声。
“起！”
嗡！
空间震荡，天穹之上瞬息间密密麻麻出现无数尖刺，犹如实质那般闪烁着金属光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肃杀气息。
如此密集的尖刺，根本躲无可躲。
现场围观的众人都露出一脸担忧之色。
然而他们吃惊的发现，秦羽没有任何动作，反而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背负双手神情淡然抬头看天，一点担心的模样都没有。
这让众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窦天华则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暴虐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神色逐渐变得狰狞。
“杀！”
随着一声爆喝，无数尖刺犹如雨点般刺向秦羽，速度快得犹如闪电。
然而秦羽还是没有动作。
就在尖刺落到头顶一丈的距离，众人的心又悬起来的时候，秦羽失望的摇了摇头。
“太慢了。”
话音刚落，秦羽原地消失。
下一个瞬间，出现在窦天华身前三步之地。
此处正是尖刺没有覆盖之地。
窦天华瞳孔骤然紧缩，闪电般朝后退去，脸上满是惊骇。
“你……你速度怎会如此之快！？”
说话间轰然向后退去，速度达到了他能做到的极限。
“因为我修炼的是《风雷决》啊，论速度雷霆霸绝天下，风又无处不在，速度正是我擅长的。”
秦羽身形一闪，又出现在窦天华身前三步之地。
他之所以没有以雷霆之势打败窦天华，就是要以这种方式让其意识到跟自己犹如鸿沟的差距，彻底击碎其心中傲气。
中州修士又如何？
南荒也并非都是易于之辈。
而此时围观的水云宗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师弟速度惊人快到了如此程度！”
“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影！”
“我在归元境，哪怕是大圆满的时候，都没有如此惊人的速度！”
“这速度在归元境称之为绝世无双怕也不为过吧！”
“他对《风雷决》的领悟，我等难以望其项背！”
“……”
洛花音也是怔怔出神。
回过神来不由得感慨一声道：“看来得请他给我等再讲一次道了。”
胡冷玉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没错，他只讲了《风雷决》的雷霆之道，却未曾讲风之大道！”
方斯年则是目瞪口呆：“南荒竟然有此等绝世妖孽，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而此时的窦天华近乎崩溃。
无论他飞往何处，秦羽总是与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不多一分。
不少一分。
仿佛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戏码。
哪怕他用大神通阻挠，也未曾改变这令他绝望的结果。
“秦羽，可敢与我正面一战？！”
“好。”
秦羽停下脚步不再追击，轻描淡写的喊了一声。
“雷。”
话音刚落，天穹之上便乌云骤现电闪雷鸣。
秦羽抬起手朝窦天华一指。
“击。”
轰隆！
一声惊天炸响，手臂粗细的雷霆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