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道境。
还是打不过。
秦羽很无奈。
骑驴老头这个人很奇怪，秦羽没指望他，只能见机行事。
“好吧，那你讲。”
“施主是有慧根的。”
慧空笑了笑，双掌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尔后问道：“不知施主是何门何派的？”
“风云阁。”
听到是风云阁，慧空眼睛顿时亮了：“姓甚名谁？”
“秦羽。”
“原来施主就是秦羽啊，真是令人唏嘘。”
“你知道我？”
秦羽有些诧异。
佛修大多集中在西漠，中州地带鲜有佛修，因为受到打压几乎没有人敢露头，秦羽猜测此人乃是从西漠而来。
难道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到了西漠？
“资质普通修为低劣没有特殊体质，却娶了皓月之体，岂能不知？”
慧空颇有些吃味的道。
骑驴老头有些吃惊：“你妻子是皓月之体？”
秦羽点头：“没错。”
“那你小子艳福不浅，她没嫌弃你？”
“没有。”
“看来你活儿不错。”
秦羽瞪大了许多：“我说前辈，你这张嘴就是虎狼之词啊。”
骑驴老头一脸得意：“年轻人，这方面我经验可比你足。”
“看来前辈当年也是风流人物啊。”
“谁还没年轻过呢。”
见他们聊得很是投机，失去主导地位的慧空脸色沉了下来。
他轻咳一声道：“你们不想聆听佛法了吗？”
骑驴老头瞪了他一眼：“我说你这秃驴和西漠那些老东西还真是一个德行，明明要用那卑劣手段强行度化我等，做的是那妖魔之事，却非要装做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包装自己，真是令人恶心。”
“施主，你六根不净，需上乘佛法化解。”
慧空脸色沉了下来。
骑驴老头则是满不在乎。
“好，那你来啊。”
“阿弥陀佛。”
慧空宣了一声佛号，双手合十，整个人变成了金色，金色光芒从他身上爆发，带着俯瞰众生的冷漠威严，把秦羽和骑驴老头笼罩在了里面。
“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何以故，是诸众生……”
慧空口绽莲花，玄妙经文诵读而出，内含神魂之力，像是一条条小蛇钻入耳朵直冲脑海，向识海中的神魂发起冲击。
秦羽能清晰的感受到这神魂之力在蛊惑他的神魂。
这就是佛修人人喊打，被人唾弃难以在中州立足的原因。
他不是真正让人心甘情愿的信奉。
而是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
只要修士经不住这蛊惑陷入其中，便会越陷越深失去自我，成为被操控的傀儡，直到得到所谓的大德高僧认可，才能恢复自我意识成为真正的佛修。
秦羽心中冷笑。
倘若是比拼实力，自己还真不是慧空的对手。
但要说比拼神魂之力，十个慧空加在一起也不是自己对手。
不过他没有反击。
就那么静静的聆听着，打算假装被蛊惑。
他要找机会得到佛修修炼神魂的功法，看有没有什么对付神魂的特殊办法，为将来对付魔君做准备。
此举倒是让他想到了另一类非常罕见的修士——鬼修。
要说修炼神魂和神魂攻击，无人能出其右。
也许从他们身上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就在秦羽思索之时，骑驴老头张大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你就这点本事吗？西漠的那些老东西真是没用，一代不如一代。”
慧空见状神色一肃，双手掐诀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身上金光骤然变得更加耀眼，把漆黑的夜都照成了金色，周围的植被裹上了一层金衣。
同时，诵经的速度也变得更快，声音变得更大。
“没意思，真没意思。”
骑驴老头一脸无聊，又打了个哈欠道：“我也给你诵段经文，且看你能不能抵挡得了。”
说着张开嘴巴嘴唇动了起来。
秦羽愕然。
这老头会佛法？
诡异的是，老头嘴巴虽然在动，但秦羽却一句话都听不到。
显然。
老头只针对慧空一人。
秦羽目光投向慧空，只见他满脸震惊的看着老头。
随即变成了迷茫。
片刻后露出挣扎之色。
最后变得虔诚，咕噜一下爬起来跪在地上，邦邦邦朝老头磕头，把地上的石头磕碎了。
“佛祖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秦羽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成佛祖了？
老头的佛法竟然如此恐怖。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叫我大爷。”
老头满脸厌恶的说道。
“是，大爷！”
“他是二爷，以后要恭恭敬敬的，知道了吗？”
老头指了指秦羽说道。
“是大爷！”
慧空邦邦邦又是三个响头，磕完挪动了下位置看向秦羽。
“拜见二爷！”
尔后又是邦邦邦三个响头，眼中闪烁着虔诚的光芒，就像是看到了真佛。
秦羽神经紧绷了起来。
这手段太可怕了。
“一边跪着去，别碍眼。”
老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慧空应了一声，像是蛆虫那般爬到远处跪下，脸上一点怨恨都没有，依然满是虔诚。
“你这小子有古怪。”
老头上下打量着秦羽说道。
秦羽心中一紧：“有什么意外？”
“刚刚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受到这秃驴的蛊惑，以你目前的修为境界，就不应该有这么强大的神魂，即便有什么奇遇也不应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
秦羽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老头脸上好奇之色更浓：“不愿意说？这样的话那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你。”
秦羽心中一慌，连忙说道：“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说了你肯定也不会信。”
老头抚掌大笑：“我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你倒是说说看，看我信不信。”
“我觉醒了前世宿慧。”
“什么？”
“意思就是我前世记忆还在，带着前世的神魂转世，以至于神魂比一般人强大，这才没有被慧空影响。”
老头愣了半晌，恶狠狠的盯着秦羽：“小子，你觉得我会信？”
秦羽摊了摊手：“我就说了你不信，是你非要让我说的。”
“好，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的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这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