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
“嗯～”
柳嫣然走上前，对着顾长歌拱了拱手，边走，边褪下一层外衣。
衣服落在地上。
白嫩的香肩露出。
“我今日前来，是想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看着柳嫣然的动作。
顾长歌有点懵逼，感谢就感谢，脱衣服干嘛？
尽管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平静道，“小事罢了，不足挂齿。”
听到这话。
柳嫣然美艳的笑容微微一滞，银色的眼眸中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为，顾长歌会借此夸耀一番自己，彰显自己的功劳。
没想到就这么一句，简单带过了。
这是她没想到的。
不过，也许是因为他手段高深，确实并不在意的缘故吧？
这么想着。
柳嫣然将眼中的表情收住。
她看着顾长歌，缓缓走近，美眸眯起，道，“顾峰主，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问你。”
“问吧。”
顾长歌没有拒绝。
柳嫣然和自己之间，唯一的关系只有柳清歌。
正好，将柳清歌的事情说清楚，也免得以后出什么岔子。
“你是抱着什么态度接近清歌的……又或者说，你为何对清歌那么好？”
柳嫣然直视着顾长歌的眼睛，目光带着些许审视。
此言一出。
顾长歌沉默了。
他总不能说，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吧？
不过……
就算没有系统的任务，在柳清歌遇难之际，他也还是会出手就是了。
念及此处。
顾长歌淡淡的说道，“她是我的弟子，做师傅的，自然要对弟子好。”
听到这个回答。
柳嫣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为何顾峰主当年会对弟子如此狠毒？”
这句话。
带着步步紧逼的意味，还有些许低沉。
若是前身，说不定就当场发火了。
但……
面对柳嫣然的责问。
顾长歌没有说话。
而是站起身。
走到柳嫣然的面前。
“你……”
柳嫣然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顾长歌，还有对方平静无比的脸庞。
表面显得有些惊慌。
心里却是不自觉的暗喜。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揭穿顾长歌的真面目，让清歌认清现实。
念及此处。
柳嫣然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呵呵……
清歌不在，自己只不过是用一句话，就让顾长歌暴露真面目。
若是她一时心软，答应了清歌的要求，日后清歌得受多少苦？
瞥了眼天窗处。
只是一眼。
柳嫣然就收回目光。
看向顾长歌，她皱起柳眉，声音有些颤抖，向后退去，“顾峰主，你想做什么？”
顾长歌没有说话。
而是微微抬起手。
然后落下。
“救……”
柳嫣然的话还未说完——
一道平静带着歉意的声音响起。
“抱歉。”
“嗯？”
听到这话。
柳嫣然微微一愣，害怕的表情，逐渐转变为错愕。
见到这一幕。
顾长歌还以为对方不满意，接着拱手道。
“打骂弟子，我难逃其咎，特来道歉，还请原谅。”
“你……”
柳嫣然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若是你还不满意，可以一同前往紫霄峰。”
“紫霄峰的住所很多，山清水秀，用作养老，也不是不可。”
顾长歌一连串的话语袭来。
一时间给她整不会了。
沉默了好一会。
柳嫣然回过神来，轻咬红唇，抬起带着韵味的银瞳，笑道，“顾峰主，若我还是不愿意原谅你呢？”
“你……”
顾长歌收回手掌。
目光微沉。
看着柳嫣然的脸庞。
柳嫣然此刻，脸上带笑，白皙的瓜子脸上，带着别有的韵味。
不过……
顾长歌没有在意这些，而是负手，墨色的眸子中，眼神漠然。
场面，一时间有些僵持，尴尬。
柳嫣然面色平静。
她的目的就是如此。
不断的质问顾长歌，这样一来，他迟早会露出真面目。
而且……
质问的越狠越好。
毕竟，她的寿元不多，唯一的愿望，便是让清歌远离顾长歌。
所以……无论顾长歌是打自己，还是骂自己，她都不在意。
然而……
就在柳嫣然，淡然的等待着顾长歌发火之时。
一道声音传来。
“你……究竟是想找我干嘛？”
顾长歌有点无语。
磨磨唧唧，说话绕来绕去，说实话，到现在他都不太懂这女人是想做什么。
听到这话。
柳嫣然微愣。
随后咬唇，她精致的五官带着愠怒，冷冷道，“我今日前来，就是要给清歌讨一个公道。”
“嗯。”
顾长歌很干脆的点头。
“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的要求。”
“当真？”柳嫣然有些意外，问道。
顾长歌再次点头。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不找点茬，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既然如此，那就顺从她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
柳嫣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深吸一口气，她看着顾长歌，道，“我的要求很简单……”
顿了顿。
柳嫣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请你不要再缠着清歌了。”
此言一次。
场面顿时沉默。
顾长歌没有说话。
见此。
柳嫣然目光平静。
等待回答的同时，心中猜测。
若是清歌在顾长歌的心中，分量很轻，那他定然无所谓，会同意此事。
不过……
清歌长相绝色，又对他百依百顺，顾长歌大概是不会舍得……
想到这。
柳嫣然眼底浮现出淡淡的不屑。
顾长歌这种为了追求女人，而虐待弟子的人，想必也不会拒绝自己。
她很自信，自己稍微勾引一番，顾长歌绝对会答应此事。
念及此处。
柳嫣然心中一定。
她本就是快死的人了，在死前为清歌做点事情，也算是值了。
更何况……
清歌此刻正在看着，若是顾长歌想要对她动手，也绝不会成功。
就在这时。
在顾长歌微沉的目光中。
柳嫣然忽然上前几步，美眸眯起，吐气如兰。
香肩露出，带着些许勾引的意味。
“顾峰主，你若是舍不得清歌，倒不如……”
“柳嫣然。”
顾长歌平静的声音，忽然响起。
柳嫣然的脚步停住，笑容一滞，有些不解的看着顾长歌。
刚想再次开口之时。
顾长歌抬起眼，表情漠然，“我虽然不知你如此费劲试探，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若是你想带柳清歌走，我，不会答应。”
这句话，一字一句，声音波澜不惊，却又带着冷意。
显然，顾长歌的态度很坚决，柳清歌，只能跟他走！
此刻。
冰屋之上。
天窗旁。
柳清歌耸动着毛茸茸的耳朵，在听到顾长歌的这句话后。
原本有些担忧的表情，微微一愣，随后缓缓褪去。
下一刻。
她的银色眼眸中，浮现出雀跃的光芒，低声轻笑道，“师尊果然不舍得我呢，嘻嘻。”
【叮，检测到柳清歌情绪波动，好感度＋5，奖励自救值50！】
冰屋内。
耳边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顾长歌有些疑惑。
还未反应过来。
一道冷冷的笑声，忽然在耳畔响起。
“顾长歌，刚才让我提要求，现在又一口回绝……”
“你是想戏耍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