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三女的目光都聚焦在狐白白身上。
而怀中被死死束缚的沈书仇也再次成为这场战争的主角,只不过这一次又多加了一名洛十三。
洛十三站在那里,面色冷漠如冰,眼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她浑身气势犹如汹涌的波涛,带着惊天的杀意,径直锁定在前方那个姿色绝美的狐白白身上。
“放开,我弟弟。”
洛十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冰冷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哦?你说是你弟弟,那就是你弟弟了,小妹妹,你有没有问过她们两人呢。”
狐白白妩媚的娇容丝毫不在意,转而将矛头抛给姜千秋与裴柔二女身上。
此言一出,洛十三冰冷的眸光,微微打量起一旁的二女。
她刚来到此地,对这些人的身份并不知晓,也不知道她们与沈书仇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洛十三本以为,她们跟弟弟或许是敌对关系,但听着狐白白这句话却似乎不是她想象的那般事。
但洛十三也不在意,她现在只想得到弟弟。
其他人在洛十三眼中,远远不及沈书仇。
“哥哥,她是谁。”
果然在狐白白此话结束后,小脑袋宕机的裴柔回过神来,带着疑问看向沈书仇。
哥哥?
洛十三冰冷的神色微微一愕,余光上下打量着裴柔。
裴柔那娇柔的身躯,此刻却坚定地伫立在血光之中,仿佛与这片血腥的世界融为一体。
她的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宛如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魔神。
血光映照下,那一张脸显得格外冷峻,双眸中闪烁着坚定而冷酷的光芒。
一袭衣衫在血光中猎猎作响,她的发丝无风自动,宛如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在其手中还紧握着一把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长刀。
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杀戮与凶戾。
仅仅一眼,就足以让人心神俱裂。
只不过这样的一尊大恐怖居然会是沈书仇的妹妹?
洛十三对于这一点是怎么也没有设想过的。
洛十三的目光随后又缓缓扫过裴柔停留在身旁的那名冰冷少女上。
其周身裹挟着恐怖的黑雷,仿佛是从黑暗深渊中走出的使者。
少女的肌肤如雪,却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那一双黑色幽眸冷漠而深邃,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此人又与弟弟又是何种身份?
洛十三不由猜测起来。
“先生,只要你愿意跟千秋走,千秋立马就杀光所有人。”
姜千秋没有去问洛十三的身份,在她看来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从一开始的狐白白再到裴柔,眼下又多了一名同样为帝境的女子。
姜千秋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不知道后面还要多出几名女子,但眼下她只想把先生带走。
纵使有三人阻拦又如何,哪怕拼尽一身修为,她姜千秋也要杀出重围。
因为先生。
只属于她一人。
姜千秋黑眸幽暗阴沉,眼底似有雷光滚滚。
“哥哥是裴柔的。”
一旁的裴柔顿时不乐意了,举着听春雨丝毫不落下风。
“我不管你们是谁,他是我的弟弟,不是你的哥哥也不是你的先生。”
洛十三见状同样开口道。
她跨越千年为的就是找到弟弟,尽管眼前有些棘手,但她也丝毫不惧,为了弟弟洛十三什么都愿意做。
见到三女都在表明自己的决心,狐白白美眸中露出狡黠。
她那妩媚的脸庞缓缓贴近沈书仇的耳边,吐气如兰,轻声细语道:“主人~她们都好凶捏!不如趁着她们打架的时候,跟白白走吧。”
“够了!”
沈书仇低着头,声音微微道。
狐白白妩媚的神色微微一愣,似乎没有听清沈书仇在说些什么。
但紧接着,狐白白便敏锐的察觉到沈书仇此刻身上的气息变得极其不对。
而此刻沈书仇身上仿佛出现“咔嚓”一声,似乎是有什么断开了。
那正是姜千秋对他制造的束缚。
沈书仇强行用修为,解开了姜千秋的压制。
只不过沈书仇就算是恢复了巅峰修为,也不过是大乘境巅峰而已。
尽管这只是姜千秋的一道压制但也存有帝息。
而这个举动也让沈书仇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身体遭受了巨大的反噬,内脏仿佛被撕裂,鲜血从嘴角溢出。
这一幕的出现,顿时看的四女心惊肉跳。
连忙想要冲过来,但下一刻却被沈书仇一句冰冷的话语给打断。
“滚!”
沈书仇静静地站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的脸庞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没有丝毫表情。
眼底尽显冷漠之色,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让人不寒而栗。
四女被沈书仇这简单的一字给顿住脚步,尤其是看见沈书仇那冷漠的眸光时,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颤。
狐白白妩媚的脸色微微一变,看着沈书仇此刻的状态,她忽然觉得这一次似乎是真的让主人生气了。
“你们闹够了没有,很有意思是吗?”
沈书仇浑身罩上一层冰冷的气息,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
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仿佛在看着一群陌生人。
四女脸色接连变换不断,沈书仇这一副冰冷的模样,那是她们记忆中从未见过的。
“姜千秋,你闹够了吗?”
沈书仇把眸光凝视姜千秋道。
姜千秋内心深处狠狠一颤,
那一双如渊般的黑眸低垂着,没有任何感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刻思绪全沉浸在这句话中。
“先生”
姜千秋抿着小嘴,轻轻的呼唤。
“别叫我先生,以后你姜千秋就当没有我这个先生。”
要是换做往常,沈书仇见到姜千秋这副样子就已经心软了。
但今日姜千秋做的事情是真的让他生气了。
他的态度再不表现出强硬一点,谁知道姜千秋或者她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先生不要!”
姜千秋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沈书仇那毫无感情的话语,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猛然一颤。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沈书仇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姜千秋黑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那是她内心深处的痛苦的映射。
她试图忍住泪水,但它们却不听使唤地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沈书仇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姜千秋那梨花带泪的脸庞上。
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每一滴都仿佛砸在了他的心上。
沈书仇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心疼之意,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的表情微微一动,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但最终,他还是保持了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不管怎么说,沈书仇从未对姜千秋说过如此绝情之话。
自己在她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沈书仇深刻知道,也知道姜千秋听到这话该有多么的难过。
只是他如今必须要这么做,才能将这场闹剧给彻底结束。
另一边裴柔也差不多如此,那柔弱的小脸上带着楚楚可怜之意,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那一双眸子,宛如秋水般清澈明亮,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一直紧紧地盯在沈书仇身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之意,有哀怨,有期待,有无奈,还有一丝深深的眷恋。
薄薄的红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要问些什么。
但看见沈书仇那冰冷的脸色,还是乖巧的没有给他徒增烦恼。
狐白白美眸望着姜千秋那一副凄惨的模样,也是心生怜惜。
虽然她平时很喜欢调戏逗逗嘴笨的姜千秋,也与她是竞争关系。
但狐白白也不愿见到,姜千秋如今这番模样。
上一秒还充满火药味的氛围,在沈书仇短短几句话下,彻底变得冷清。
“我有些累了,白白送我回去吧。”
沈书仇内心一叹!
回头对着狐白白轻轻道。
沈书仇强行挣脱那一丝帝息的束缚,现在整个人已然重伤,但躯体上的伤势远远不及内心深处的疲惫。
狐白白闻言这才靠近他,满眼尽是心疼之意。
不过此刻有道白衣身影更快她一步来到沈书面前。
“弟弟,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洛十三面色慌乱,手中真龙气息不断渡入到沈书仇体内。
“没事!你先跟我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再说。”
沈书仇看了洛十三一眼道。
哪怕洛十三此时有很多话,也有很多疑问想说,但看着沈书仇此时的状态也选择沉默下去。
“裴柔,你也一起回去吧。”
沈书仇又把目光放在站在远处一脸乖巧的裴柔身上。
“哥哥。”
听到沈书仇发话,裴柔才忙不迭的跑过来。
眼见三女都被沈书仇叫到身前,姜千秋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沈书仇的身上,眼中充满了期待。
姜千秋心中盼望着,沈书仇下一句话就是喊她过去。
然而,沈书仇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一般,他的目光冷漠而疏离,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姜千秋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姜千秋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这一瞬间她感到自己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了,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先生,不要丢下姜千秋。”
姜千秋顿时急了,娇小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沈书仇身边,不由分说就要扑进其怀中。
但下一秒被沈书仇躲了过去。
这小小的举动却对姜千秋造成了无比巨大的冲击。
娇小的身姿呆呆的愣住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委屈。
以往,只要她犯错了,只要她扑进先生的怀抱里撒撒娇认个错,就会得到他的安慰和宽容。
但这一次,沈书仇却无情地躲开了她。
姜千秋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充满了失落和痛苦。
她不明白为什么先生会这样对待她,难道他不再爱她了吗?
她试图去拉住先生的手,但他却冷漠地甩开了她。
她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痛得无法呼吸。
“姜千秋,先生曾答应过你,给你一个家,可你如今正要摧毁这个家,你让我很生气。”
可看着姜千秋这副凄惨的模样,沈书仇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轻轻伸出手替姜千秋抹去眼泪,冰冷的语气变得轻柔下来。
“千秋只想先生把所有的爱都给千秋一人,先生,千秋没错,千秋只要先生,先生就是千秋的家。”
姜千秋眼帘前挂起了晶莹雨幕,打湿了挂在耳稍边的发丝。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和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那几缕发丝因为泪水的浸润而变得更加柔软,轻轻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此刻却因为哭泣而微微泛红,更显得娇艳欲滴。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刚刚那宛如魔神一般的恐怖存在,而是转变成为一个无助且悲伤的小女孩。
“唉!”
沈书仇面色犹豫,但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微微唉声一叹。
而这时,一只手搭在沈书仇身上,他回眸一看却是狐白白。
狐白白向他投去一个眼神,沈书仇当即也就明白了,随后也不多做停留,紧接着与裴柔洛十三二女先行离开。
姜千秋见状刚想追上去,但被狐白白给挡在前面。
“让开。”
姜千秋眼神冰冷,杀机满满。
“我让开,你难道还想继续把主人带走,继续跟裴柔打在一起,你想让主人对你彻底失望吗。”
狐白白双手抱胸道。
“千秋没有错,错的是你们,如果没有你们,先生只是千秋的。”
姜千秋黑眸低垂道。
狐白白微微摇摇头,但始终却未移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