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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再次开颅

    我的头好痛啊!

    说明我还活着?

    我在哪里?

    为什么那么颠簸?

    我努力睁开双眼,去看这个世界。

    貌似我在一辆车上。

    “小东…”我喊着这个我惦念了很久的名字,我记得我最后是倒在小东的怀里的。

    “我在这!樱儿,你醒了!”

    耳边传来小东激动的喊声,我的手也被他紧紧握住。

    我想扭头去看他,但是后脑一阵尖锐剧痛又把我痛晕过去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我跋山涉水,漫无目的地走。干渴饥饿,差点让我死于半途。最终,我还是倒下了。

    我梦见自己死了。

    我躺在地狱的黑暗中,突然,一束灯光打在我的上方,把我的神志唤了回来。睁开双眼,看着那熟悉的手术灯,以及围在我身边的白衣天使,心想原来是个梦,我还没死。

    “郭樱,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为首的那位白衣天使说,但他戴着口罩,穿着防护服,我不太确定他是谁。

    “你是谁?”问完这句,我就失去了意识,我身体被注入了麻醉剂。

    等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立于窗边的背影。

    那个背影那么陌生。

    “你是?”我问。

    “你醒了。”他转过身,向我走来。

    我看着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是张医生,你不记得我了吗?”他搬过一张椅子,坐在病床旁。

    “张医生,是你,”我想起来了,我人生的第一个手术,摘除脑叶的手术,就是他帮我实施的,“谢谢你,你又救了我。”

    “救死扶伤是医生天职,不必谢。”张医生说。

    “我脑袋…”我摸着缠着绷带的后脑,疑惑地看着张医生。

    “你后脑中弹,所幸的是,子弹击中了你后脑的芯片。是芯片救了你一命。”

    “芯片呢?”

    “芯片已取出。”他递给我一个透明的小袋子,袋子里,有一枚指甲般大小的方块,方块已然被击碎,一分为二。

    我攥紧这枚小小的芯片,恨不得把它连同它的主人付之一炬。

    “孩子,你没事吧?”张医生问。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我没事。张医生,你怎么知道我受伤?我现在哪?”

    “我们现在G市,中国。昨天有人联系我,说有个刚从缅甸回国的病人因脑部严重受伤而昏迷,急需我亲自为其操刀。”

    “联系你的是谁?人呢?”

    “对方并未留下姓名,来电号码似乎也不是对方的,而是他借用的。”

    “能让我看看吗?”

    “行。”

    张医生打开手机通话界面,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云南普洱的手机号码。

    “也是此人送我过来G市的?”

    “是他安排人送你们过来的。”

    “我们?”

    “你和小东啊!”

    “小东人呢?我想见他!”

    “现在不行,晚点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为啥现在不能见他?他没事吧?”

    “他很好,他现在起居饮食有人照顾,你放心。你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

    “好,我听张医生的!谢谢张医生!”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张医生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要和小东在一起的,他去哪我就去哪。”我说。

    张医生略一沉思,说“这样吧,等你出院后,我们和小东一起聊聊,好好规划一下你俩的未来吧?”

    “好。张医生,我其实很困惑。为啥脑叶摘除后,我的异能并没有彻底消失?而且我的记忆也随异能的回归而重现。可您之前和陈律师不是说过,摘除我的特定脑叶后,我的异能就能被根除?而且自从那次手术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确实失忆了。”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摘除脑叶确实能消除记忆和异能,但是基因的事情,谁也说不定。当初我们处于那么被动的境地,只能对你隐瞒了这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嗯,我懂了。张医生,请问您可曾遇到过像我一样的异能人?”

    “当然。你不要觉得自己是异类,天生异能之材,必有其用处。异能能在危难之际挽救你甚或是他人的生命,你应该为自己拥有异能而感到高兴才对。以前的事,你也是迫不得已,如今你慢慢长大了,懂事懂法了,你是能够控制自己合理使用自己的异能的,我说得对吗?”

    “嗯。谢谢张医生开解。”

    张医生欲言又止。

    “张医生,您想说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好好休息,一切等你出院,再从长计议。”张医生说。

    “好的。”

    张医生走后,有护士进来查房。

    护士仔细查看了我脑部术后的伤口,又说了几句叮嘱的话,便走了。

    我侧着脑袋,闭上眼睛休息。

    可是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战乱场景。

    不久,麻醉药效褪去,脑袋的手术创口痛得我的灵魂都在颤抖,我按响了床头的护士铃。

    护士很快过来。

    “脑袋太疼了…”我颤抖着声音说道。

    护士查看了一下病历本,走了出去,很快,她回来了,说“张医生说可以给你再打一针麻醉剂。”

    我已痛得无法动弹,连话都不想说了,只心里道“打吧打吧!”

    打完麻醉剂,我才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依旧是漫天纷飞的战火。

    好不容易捱过了一夜。

    次日一早,小东提着早餐来看我了,我的兴奋之情无以言表,可是我却泪流不止。

    小东紧紧搂着我的肩膀,嘴里轻轻安慰我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再次回到彼此身边,我们只想把对方牢牢抓住,再也不松手。

    良久,我才挣脱小东的怀抱,泪眼婆娑地端详着他。

    小东一个劲儿地用纸巾给我擦眼泪,嘴里愧疚地说:“都怪我,不听张医生的话,硬是要来看你,看把你激动的…不要哭了,这对你的伤口不好!”

    可我还是止不住地掉眼泪,有太多情绪我难以言喻,只能通过哭泣来表达。

    “我给你买了皮蛋瘦肉粥,我喂你吃点吧?”小东把纸巾塞进我手里,然后去解装着碗粥的袋子,“张医生已经同意了,你住院期间由我来照顾你…”

    小东舀了一勺子粥,递至我嘴边,“不烫了,吃点吧!”

    我捉住小东的手,轻轻推开,“我还没刷牙…”

    “呃!”小东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去卫生间找来了一次性牙刷和牙膏,伺候我刷牙、擦脸,又喝了温开水,才又开始给我喂粥…

    我一边吃着粥,一边盯着小东的脸看。

    阔别两年多,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二愣子了。如今的他,皮肤黝黑、粗糙,个头虽不是很高,但是身材敦实了很多,发达的肱二头肌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他身上有一股子异味,是我熟悉的那股子汗酸夹杂着烟火气的味道,他再臭也止不住我想要亲近他的渴望。

    小东忙着喂我吃粥,没注意到我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