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口酒下肚,顿时觉得火辣辣的痛。
而眼前的铁柱却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两位兄弟,对不住了。”
两人心中一凉,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接着猛然对视一眼,眼神中全是绝望。
这酒恐怕是上路酒!
他们就不该回来,因为他们已经供出了越王殿下的身份,从那一刻起,他们就应该有多远跑多远。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噗
噗
两人同时吐血,接着七窍流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铁柱直接在酒壶里放了一瓶鹤顶红。
而且是最毒的那种。
铁柱冷漠地看了一眼两人尸体,转身走了出去,等晚上夜深人静了,又换了一身夜行服走了进来。
他扛着两具尸体,去了一趟东市门口的馄饨店,将尸体藏进了柴房的地窖里。
等做完这一切,铁柱这才回到了越王府。
“殿下,属下已经将尸体藏好了。”
“铁柱,做的不错,下去领赏赐。”
“殿下,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您给我吃的喝的,我要赏赐没地方用。”
“拿着吧,以后娶女人呢!”
“是,殿下。”
李泰看着长安城外黑乎乎的秦岭,陷入了深思。
他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将这件事全部嫁祸给诸子百家和名家头上。
甚至供出姒家,也不是不可以的。
许久后,他脸上浮现出笑容,笑容是那么的阴险狡诈。
“隐世家族,诸子百家,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老子不义。”
“这个黑锅,你们必须替本王背着。”
李泰背着双手,明明才十五岁,却是有老谋深算样了。
“铁柱,本王写一封信,你替本王去一趟。”
李泰写了一封信,模仿的是长孙无忌的笔迹,如果长孙无忌看到,恐怕都要大吃一惊,还以为是他梦游了写的。
信中的内容除了李泰,没有人知道。
铁柱拿着信件,穿着夜行衣,摆脱了好几波跟踪他的人,终于来到了城南一处宅院,这里很破落,都是穷人住的地方。
嗖
铁柱将信件塞进了门缝,随后冲上去一脚就将人家的大门踢坏了。
里面的几个黑衣人,正坐在客厅,一脸愁眉不展!
这次刺杀秦王竟然失败了,没想到秦王身边高手如云,连秦王的面都没见到,派去的人就没了。
高宾和高岩那两个狗东西,肯定在供出越王的时候,也把他们给供出来了!
一旦秦王回到长安城,那就是他们的死期。
秦王那狗东西,肯定派人灭了他们这些门派,鸡犬不留。
“要不咱们还是撤回去吧,这长安城不安全,这里可是秦王的地盘。”
“不行,咱们现在撤回去,就没有任何的机会解密得者了。”
“况且,你们认为,咱们就算撤退,秦王会放过他们吗?”
“要么击败秦王,控制秦王,要么抓住秦王最在乎的人,让秦王投鼠忌器。”
“只是可惜啊,秦王的女人,已经被李世民接到了皇宫,咱们没有皇宫的守备图和具体的位置。”
几个人正说着,就听到一声巨响,仿佛有人破门了
接着外面守着的人便行动了起来:“什么人?”
院子里片刻的功夫,就站满了诸子百家的弟子们。
只是他们看着眼前被人踢翻的大门,静静地发呆着。
而屋子里几个人,差点就被吓死了,甚至有人已经拔出武器,准备跟冲进来的人同归于尽。
不过等他们出来时,外面踢门的人已经跑的没影子了。几个人看着被踢翻的大门,心中一阵郁闷。
那个天杀的玩意,没事来踢他们的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见是虚惊一场,众人终于是松了口气。
“将大门连夜修好,免得被皇室的探子看到,对咱们很不利。”
这块地方,是他们早就买下来的,并且和四周的几处商铺有暗道连接。
在这里商讨大事,不会被人发现,就连李泰都不知道这里。
李泰是不知道,但高宾和高岩两人经常和隐世家族联络,李泰也不是傻子啊!
早就让人跟踪两人,知道了这出秘密的地方。
要是别人,或许还真不知道,毕竟这里只是一处败落的院子,里面住着一群乞丐。
可高宾和高岩两人经常往这边跑。
“教主,这里有一封信。”
几个教主级别的人,刚要转身回到屋子里去商议接下来的事情,就听到有人喊到有信件。
那就说的清楚了,是有人给他们暗中送信来了。
“快拿来!”
一位头发有些蓬乱的老头,接过信件看了片刻,脸上浮现的笑容。
“哈哈哈,真是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了。”
旁边人问:“上面说了什么,会不会有诈?”
“绝对不会,要是李世民知道我等,早就对我等动手了,何必多此一举。”
旁边人接过信件,看完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是他们的唯一机会了。
要是能够抓到祭祀品的容器,那手中就有了很大的筹码,比抓住秦王好多了。
而现在就有这个机会了。
信件上说的很清楚,并且在信件背后绘制了详细的位置和兵力布置情况。
甚至认真详细地教他们,如何进出皇宫。
皇城外的清明渠的水路,可以直通皇宫的西海,出水的地方,虽然已经被关死,还有士兵把守。
但旁边的流污口,却是没有人把手,也没有被关死,可以从流污口进入,流污口和流入西海的清明渠,会在掖庭宫相通。
从掖庭宫出来后,西海有公主们游完的小船,可以乘坐小船,沿着河道来到后宫章华苑。
将小船留在小桥下面,人从小桥洞口钻进去,哪里同样是一个底下水道,这条道直达章华苑,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将秦王妃带走。
众人看完这个偷人的计划,也不得不举个大拇指说一声牛逼。
这他妈不会是设计皇宫的工匠给咱们指的路线吧!
即便就算是皇帝,恐怕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吧!
可送信的这家伙,就如同这一切都是他家一样,熟悉的很啊!
就算是他家,爷爷盖的房子,孙子能知道哪个有个洞吗,不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