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兵败逃回金城,面容憔悴,满心的颓丧与悲凉。
望着城中的萧索景象,愤懑之情如火山般喷涌而出,怒声大骂:
“张杨这无耻狗贼,竟敢从中横插一手,坏我大好局势!”
李儒心急火燎地急匆匆赶来,见到张任这般悲愤欲绝的模样,心中焦急如焚。
他哪还顾得上让张任休整,急切说道:
“将军,此刻绝非怨天尤人之时,形势已然万分危急!”
张任怒目贲张,暴吼道:
“我军损兵折将,损失惨重至此,如何能不怒,如何能不恨!”
李儒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冷静且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将军,依在下之见,徐晃必定会从陈仓挥军进兵,与郭侃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若此刻我们不即刻撤离,只怕我们将会陷入绝境,无路可退!”
张任心头剧震,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惊慌失措:
“那依你之高见,究竟该如何是好?”
李儒目光坚毅如铁,拱手正色道:
“将军,我们应当当机立断,立即从金城退兵,取道狄道、羌道以及武都,返回汉中。”
“唯有如此,方能避开敌军的重重围堵,保存我军实力。”
张任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
“此路遥远且险阻重重,途中变数难测。”
李儒再次拱手,言辞恳切道:
“将军,虽此路途充满艰难险阻,但这乃是我们眼下唯一的生机所在。”
“若稍有犹豫迟疑,待到敌军完成合围,那时便追悔莫及!”
张任心中纠结万分,一方面是满心的不甘,不愿就此狼狈败走;另一方面又深知李儒所言句句在理。
最终,他长叹一声,无奈道:
“罢了,就依你之计行事!”
李儒心中稍稍安定,立刻雷厉风行地着手安排退兵的诸般事宜。
他心中暗暗想着:
张杨在长安留下的能臣猛将之中,能够想出如此计策的,恐怕只有那贾诩吧!
死老鬼,果然不简单,居然能够不远千里安排奇兵直接杀到武威。
陈仓徐晃的兵马,只怕只是掩人耳目而已的吧,但只要骑兵奇袭成功,就会成为主力进攻金城。
而且,马腾已经没有东山再起之可能,肯定也会落入张杨贼子之手。
贾诩啊贾诩,你这一暗度陈仓之计,一举而定西凉,想必又要震惊于整个天下了!
不过,我李儒也就未必不如你贾诩!
张任则满心皆是不甘与无奈,想着自己此番出征时的雄心壮志如今已如梦幻泡影般破碎,暗自咬牙发誓:
“若有来日,定要让郭侃、张杨等人血债血偿,付出惨痛代价!”
陈仓重镇。
徐晃收到郭侃的飞鸽传书,顿时喜不自胜。
他大笑着对身旁的贾诩说道:
“文和先生果然神机妙算,郭将军奇兵一出,张任那厮果然溃败!先生真乃神人也!”
贾诩神情自若,轻抚胡须,微微一笑道:
“徐将军过奖,不过是料敌于先罢了。”
徐晃赞叹道:“郭将军也是勇猛非凡,竟能如此迅速破敌。”
贾诩微微点头,说道:
“郭将军之能,确实不容小觑。如今张任兵败,料想他定会寻思退路。”
徐晃问道:“依先生之见,张任会走哪条路线退兵?”
贾诩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说道:
“以张任和李儒之谨慎,可能会选择经金城,走狄道、羌道以及武都返回汉中。”
徐晃皱起眉头,说道:“那我们当如何应对?”
贾诩不紧不慢地说道:
“将军莫急,可让郭侃将军派一支轻骑先行,沿路探查。”
“若发现敌军踪迹,不必强攻,只需拖住他们,等待大军赶到,便可一举歼灭。”
徐晃连连点头,说道:“先生所言极是,但若张任留下队伍断后,便拖不住他们了。”
贾诩神情自若,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如此那就让他们走了吧。”
“以李儒之能,我们本来就难以留下他们。”
“我军能够收服马腾,并且拿下金城武威等地,就已经是巨大的成功。”
“若张任退回了汉中,他们就再难有机会染指雍凉之地了。”
徐晃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当然,徐晃也不马虎,趁着张任败军之际,挥师西进!
武威之战的结果很快传到了刘焉耳中,刘焉得知后,顿时气炸了。
刘焉瞪大双眼,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骂道:
“张杨这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竟敢如此背信弃义!”
黄权在一旁听闻,也是震惊不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道:
“怎会如此这局势变化太快,实在出乎意料。”
刘焉越想越气,“张杨小儿,欺人太甚!”
刘焉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急火攻心,身子一晃,竟直接向后栽倒,昏死在地。
这可急坏了一众大臣,他们瞬间像炸开了锅一般乱作一团。
“主公!主公您醒醒啊!”
“快,传郎中!快传郎中!”
“这可如何是好啊!”
群臣们个个面露焦急之色,有的急得来回踱步,鞋跟在地上踏出“噔噔”的声响;
有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用力而发白;还有的瞪大了眼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张杨小儿,欺人太甚!”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吾等定要为主公讨回公道!”
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郎中匆匆赶来,一路小跑,衣袂翻飞,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他来不及擦拭,便赶忙上前为刘焉诊治。
一番诊治后,刘焉悠悠转醒,但仍气息微弱,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大臣们围在他身旁,有的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眶泛红;
有的不住地点头,誓言要为刘焉出气。
整个场面混乱而紧张,充满了对张杨的愤怒和对未来局势的深深担忧,压抑的气氛仿佛能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只见信使如一阵疾风般火急火燎地飞奔而来,他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声嘶力竭地大喊:
“主公,大事不好了!前方八百里加急来报,徐晃大军如洪水猛兽般大肆西进。”
“一路势如破竹,连下临渭、上邦等数座城池!前线告急啊,告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