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率先说道:“依末将之见,黄忠极有可能就此退兵,袁术失利,袁宗将军就会来支援我军。”
“黄忠若是不退,便面临被我军和袁宗将军的两面夹击,他们定然不愿涉险。”
高顺接着道:“末将以为,袁术为求稳妥,也会退兵,否则极有可能会被袁宗将军所破以至于损失惨重。”
李严思索片刻,说道:“袁术也可能会佯装撤退,诱使黄忠和袁宗追击,然后设下埋伏。”
吕布微微点头,看向董昭。
董昭拱手道:“将军,末将认为此时我军应静观其变。三方势力相互牵制,局势复杂难测。”
“若我军贸然行动,恐难以掌控局面,不如先观察他们的动向,待局势明朗再做决策。”
吕布皱起眉头,说道:“若只是观望,岂不错失良机?”
董昭道:“将军,此刻三方皆在互相试探,必然谨慎行事。我军贸然介入,容易陷入被动。”
“且待他们相互消耗,我军再出击,必能事半功倍。”
吕布沉吟片刻,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那便先按兵不动,密切留意各方态势,以待时机。”
众人齐声应道:“诺!”
于是,吕布等人一边加强宛城的防御,一边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寻找着最有利的出战时机。
广成关,袁宗田丰果然收到了袁术军心大乱,出现大量逃兵,谣言四起,迫不得已退兵的消息。
袁宗听闻,兴奋不已,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说道:
“此乃天赐良机,我军当立刻出兵追击,定能将袁术一举歼灭!”
“先生虽然前面说过,有可能是袁术的计谋,但此时并不像是有假。”
“袁术是真正的撤兵,粮草短缺,军心涣散,怎能不退?”
田丰连忙劝阻道:“将军,此事恐有蹊跷。袁术虽看似败退,但以他的性格,怎会如此轻易就范?其中或许有诈,还望将军三思。”
袁宗却不以为然,固执地说道:
“先生太过谨慎,如今袁术军心涣散,正是我军痛打落水狗之时,若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田丰心急如焚,再次劝道:“将军,切莫冲动。袁术极有可能是故意示敌以弱,引我军入彀。”
“况且,黄忠那边动向不明,若我军贸然追击,恐遭前后夹击。”
然而,袁宗此时心意已决,根本听不进田丰的劝告,大声说道:
“我意已决,先生不必多言!”
田丰性情刚直,此时更是毫无畏惧,直视袁宗,大声直言道:
“将军,您若不听劝,贸然追击,此去必败无疑!您这般冲动行事,毫不考虑其中可能存在的陷阱,定会酿成大祸,坏了主公的大事!”
袁宗听闻,顿时怒不可遏,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大声吼道:
“大胆田丰!你竟敢如此诅咒本将军!我军如今士气正盛,袁术狼狈败退,正是一举歼敌的好时机,你却在这里说些丧气话,扰乱军心!”
田丰毫不退缩,怒怼道:
“主公都不敢对我如此不敬!将军,我这是忠言逆耳!”
“袁术向来狡诈多端,此次败退怎会如此简单?”
“其中必然有诈。您不听良言,一意孤行,必败无疑!”
袁宗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田丰骂道: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身为主将,作战经验丰富,岂容你在此指手画脚!”
“我心意已决,定要追击袁术,你却百般阻拦,是何居心?”
田丰丝毫不惧袁宗的怒火,依旧喊道:
“将军,您此举太过鲁莽!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您如此刚愎自用,不听劝告,倘若战败,如何向主公交代?”
袁宗再也无法忍受,怒骂道:
“你这胡言乱语的狂徒!本将才是主将,这里本将说了算!本将的决策岂容你质疑?”
“来人,将田丰关押起来,待本将凯旋归来再做处置!”
士兵们面面相觑,犹豫着不敢上前。
袁宗见状,更加愤怒,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谁若违抗我的命令,一同治罪!”
士兵们不敢违抗袁宗的命令,只得将田丰带了下去。
田丰一边被押走,一边奋力挣扎,大声喊道:
“将军,您定会后悔今日之举!此战必败,您将成为主公的罪人!”
袁宗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田丰的呼喊,眼里去闪过一丝智慧的亮光。
随后便大手一挥,整顿兵马而去。
袁术从细作得知田丰入狱后狂喜,双手不住地搓动,哈哈大笑道:
“天助我也!袁宗这无知小儿,竟自断臂膀,此次定让他有来无回!”
随后果然收到袁宗率领五千大军前来追击的消息,袁术更是大喜过望。
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对部下说道:
“袁宗小儿自投罗网,这次定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周泰、俞涉,你二人速速带领兵马,按照原定计划在山谷两侧设好埋伏,待袁宗进入包围圈,给我杀他个片甲不留!一个不留!”
周泰和俞涉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说罢,二人便匆匆领命而去,调兵遣将,准备伏击。
袁术坐在营帐中,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道:
“袁宗啊袁宗,你此番冲动追击,必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