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回过神来，说道：“瑶光上神为你做的，比你想象的更多……龙脉确实在你体内，却不是寄放。”
墨凌玥：“什么意思？”
莫离：“龙脉之力连着你所有破碎的元神并合为一体，三年前瑶光上神渡你修为时，也给了你这个力量。”
墨凌玥冷笑道：“呵……给？师尊打散了我的元神，利用一早就在元神中施下的灵咒把龙脉之力尽数吸走，以致龙宫坍塌一族覆灭。”
莫离：“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墨凌玥：“师尊走时只有你在侧，她可说过些什么？”
莫离：“瑶光上神希望你能担起责任，维护凡间均衡。”
墨凌玥难过的说道：“所以，我只是一个吸纳龙脉的器皿，是她一手创造出来毁掉龙族的工具么？除此之外呢？我究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凌玥……”莫离语气不再冰冷，缓和了下来，“你不是器皿，也不是工具。”
墨凌玥哀怨的说道：“我以为，天命眷顾我得师尊垂怜，做她唯一的徒弟和继任者是我之幸，哪怕是，遭九重天雷霆之危我也没有怀疑过……可是现在……”
莫离：“她把修为给了你，你还不懂吗，不止是要保你平安渡劫，更多的是信任你可以接替她，凌玥我告诉你，瑶光上神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天下苍生，她本可以放任不管，反正仙界早已不在乎凡尘是什么样子了，她既然管了，也就不管用什么方法……”
“够了！”墨凌玥有气无力的说着，“知道了，我怨不得师尊，这条命本来就是她给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怨……”
莫离：“凌玥，如果你是因为龙族心里有愧，大可不必，应夜辰虽未向我说明来意，我也大致猜到一二，他要你助他复兴龙族，若你能明白瑶光上神当年说的天地均衡之理，你去帮他便是，想来龙族失了龙脉，龙珠又下落不明，也不负当年盛景，龙族复兴是应当的，至于其他……不要怪瑶光上神，至少，今后还有我和琼华，你不是一个人。”
莫离眼底好似一弯深潭，底下有东西化开了，不再那么冰冷。
墨凌玥不解的问道：“师尊也这样想吗？要我助他们？那当时，为何又要毁了他们？”
莫离：“并没有赶尽杀绝，瑶光上神只是想要压制而已，龙族圣物有两个，如今一个在你这里，另一个，或许龙神早就有了其他打算，既然下落不明，总归是在龙神认为的安全之处，不管如何，你先看应夜辰到底为何事而来，听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墨凌玥：“知道了。”
莫离：“嗯，回去吧，记住我说的，有我和琼华在，必全力护你周全，做你该做的事，其他的不要多想了。”
墨凌玥内心有些触动，“谢谢你，莫离。”
莫离没再说话，这一次也没有转身就走，而是目送着她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踪影。
小百灵，没想到为了你，那是我此生唯一一次求她，但愿能以这样的方式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