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玥被他问的有些哑口无言。
应夜辰：“只不过龙神不懂得韬光养晦，霸权带来大乱，才会招致灾祸，强硬得有些愚蠢。”
墨凌玥：“玉尹虽不是你父王，却也对你有养育之恩，你这样说他岂不是大不敬？”
应夜辰冷笑道：“呵……龙神传位于我，自然是认可我的想法，这些话即便当面我也敢对他说。”
墨凌玥惊讶道：“什么？龙神传位于你？可你……”
不是龙神亲生差点脱口而出，墨凌玥又觉得有些不妥。
应夜辰话锋一转，冷冷道：“凌玥上神，物归原主天经地义，我要你将龙脉之力归还于我龙族。”
墨凌玥想起莫离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有些犹豫，“归还可以，但若将来你们重蹈覆辙，对其他灵族赶尽杀绝的话？”
应夜辰笑道：“我这条命那你便随时可以拿去，任你处置。”
墨凌玥：“好，我答应你，可是……龙脉是师尊放到我体内的，我要如何才能放回到龙角之中？”
龙脉当年帮她聚合了元神，如今和元神早已混为一体，若要抽离可不是易事。
应夜辰：“我有办法让你将龙脉注入龙角，且不会因为融合太久的力量突然被抽离而导致元神溃散，但，你要随我去凡尘三年。”
“好。”墨凌玥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应夜辰挑眉道：“答应的这么干脆？不问一下二位长老？”
墨凌玥看着应夜辰摇了摇头，“不用问。”
莫离虽未跟她说明他见过了龙角，也清楚当年师尊做了什么，但他说过她做该做的事便可。
应夜辰走到她面前打量起来，“凌玥上神果敢决绝，让我并没有想到。”
墨凌玥：“仙凡有别，此去凡尘时日较长，不可让其他灵族知道我的身份。”
应夜辰：“这个我已做好打算，一个月后，我与冉儿在龙宫大婚，立她为后，你做我的侧妃，迎你进宫。”
墨凌玥瞪大眼睛，震惊道：“我是仙界上神，怎可嫁于你！太过荒谬！”
应夜辰：“修复龙脉需我施法才可催动，且每日都要用龙血养着，你若不进宫，如何助我？”
“可这？”墨凌玥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应夜辰：“只是一个留在龙宫里的身份，上神不要误会我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墨凌玥：“当然没有误会，只是觉得有些不妥。”
应夜辰：“新王加冕，其他灵族也会与我族和亲，我便在那时迎你进宫。”
墨凌玥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好，但是有些话我要说在前头。”
应夜辰认真的看着她，等她开口。
一直以来墨凌玥都对自己突然继任了师尊的神位而感到惶恐，担心仙界众人不服，还有九重天的那些诸神的刁难会不会再次落下，所以一直听从着莫离和琼华的建议，却从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如今可以自己尝试去做个抉择，倒不知是想担起师尊未尽完的责任，还是想弥补一下心里的那点愧疚。
多多少少，龙族落难三年，总是跟她脱不了干系的。
墨凌玥正视应夜辰的眼睛，说道：“以三年为期限，我去龙宫将龙脉注入龙角，可我有一个条件，龙族不可涂炭生灵，对他人赶尽杀绝，不可再无故挑起战乱，侵扰凡人运数。否则，即便是龙脉归还于你，我仍可以以仙家之名制裁龙族，师尊能设法收回龙脉，我也能，如若你失约，到时不止龙脉，加上龙珠，我必全部拿走交还九重天神君。”
应夜辰嘴角弯起，笑道：“好。不是说了么，若我失约，命给你，随你处置。”
墨凌玥见他若无其事的说这些话，似对她所提要求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面前这个人，从见到第一面就让她感到一丝没来由的寒冷。
温文尔雅的他和突然一句的冷酷讥笑之语又实在让人闹不明白，像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人住在同一个身体里。
墨凌玥：“应公子，去之前我还有事要跟莫离琼华交代，先走一步了。”
应夜辰微微颔首，她转身便离开了。
应夜辰坐回桌旁继续品茶，嘴角勾起了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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