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堂山上,下起了漫天的飞雪。
雪花淅淅沥沥的下着,当碰到山上的结界的时候,都被收集了起来。
在结界内的人都忙忙碌碌的,上午男人们要下田耕地,女子们要编织布,孩子们要读书。
中午统一吃饭,午休半个时辰。
下午男子和女子统一训练,孩子们也要一定的学习。
瓯颗是我从凡界招来的,大管家,今年二十有四。
本来可以考中探花的,可惜啊,被朝中官员调换了卷答。
就因为他是白身,被朝中官员所看不起,瓯颗也是在被我收纳之后才知此事。
瓯颗现在在管理这群人,他们因为之前的水灾,一同逃难,有幸被我给收了。
一开始是瓯颗邻村的里长,做带头人,后来在半路上被劫匪给砍死了。
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瓯颗一行人从同行的三百多人成了一百人。
虽然我们的出现缓解了他们家中的死亡人数,但是因为没有领头人,人群都很慌张,也不信任我们。
瓯颗就是这时候站出来的。
我很欣赏他,跟他说明了我们有足够的地盘可以收纳他们。
瓯颗一开始并不同意,一直我拿出粮食,煮好分给大家。
我对他说道,“你要换个想法嘛,少年。”
“想想我们可是修仙的,比那些土匪啊,山寨更可怕。”
“要动动小手指,就能把你们全灭了,你们对我们来说没有多大用处的。”
瓯颗对此以表怀疑。
看着他那双不信任世人的眼神,我只能叹了口气,接着说,“你们呢?只是想找个稳定的地方,我呢,又有稳定的地方。”
“难道还不合适吗?”
瓯颗舔了舔嘴唇,喝了一口米粥,才慢慢的开口说道,“能否请仙家给我一夜的时间想想?”
就这样,第二天我就将一众人带了回来山上。
同时也在这一百来人中发现了一些有灵根的,也发现一些坏坯子,可以做魔修 。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仙修,魔修,凡人,哈哈哈哈。
瓯颗一开始他被这种情况惊讶到,等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瓯颗还剩下的那些人也挺享受现在的生活,虽然跟以前的情况不一样,但是并没有感觉有多差。
反而感觉极好。
每人每日从以前的一日两餐,还朝不保夕的生活,成了现在的一日三餐,还可以午睡,就连自家的孩子也能上学堂,无论男女都还能手中有银子。
特别是那食物,三日便吃一回肉,每日都有玉米馍馍,白面馍馍,白米面,菜,瓜果的生活,那可是以前都不敢想的。
时不时还有一些其他的瓜子糕点什么的。
瓯颗在安顿好自己这一百来号人后,又等都了一些其他人。
两个月的时间,附近的山头又买了几座,瓯颗现在站在山崖上,看着下面的房屋,虽然是茅草棚搭起来的,但看上去井然有序。
就连在山上都可以看到下面清晰的数字,每个房子的门牌上,会写着数字。
这样是为了方便寻找人,用的。
瓯颗看着下面,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扭头望过去。
对着来人恭敬道,“见过代大人。”
代在左也同样回礼说道,“见过里长。”
代在左也走到相同的位置,先是看了看结界上的飞雪,又看了看山下,这才开口询问,“你在这里看什么?”
瓯颗头微微低着看着山下说,“我在这里看过去。”
“如果以前的我们,这么好的领主,估计我们也不会逃难了。”
代在左因为有灵力,早就和其他的人都知道了,那些怪物的事。
不过像瓯颗一类的凡人,是不知道的。
哪怕那些有灵根收进来的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因为凡人做不了什么?
而且又是自己的亲朋好友,说出去了,也只会徒增烦恼,会闹得人心惶惶。
代在左也直接扯过话题问,“教主夫人说了,让再过两个月再收一回粮食。”
瓯颗并无反驳,而是点了点头。
如果单是一群凡人,两个月根本收不回一批。
但是有了魔修跟仙修的就不一样了,而且浇灌土地用的都是灵水。
并且,白日是凡人在操持地里,到了晚上则是有灵根人操持地里。
瓯颗虽然不太清楚,这竹天教的教主夫人到底想干什么?
但也能明白,肯定后面有更大的灾难,并且教主夫人说过,收集来的粮食先够自己吃了之后还要分发出去。
瓯颗现在只有乖乖听话,顺便看管那些贼心不死的家伙。
代在左从空间戒指中掏出来一个新的铜锣。
瓯颗伸手接过后询问,“我那手上还有个新的呀?”
代在左解释道,“哦,这是教主夫人准备给晚上巡逻的人用的,这个比那个更响。”
代在左又掏出了一颗戒指,扔来扔去,“这颗戒指里的是新的粮食种子,教主夫人说,先拿三分之一的土地尝试种一下。”
瓯颗倒是不担心,他没接住戒指会掉在悬崖下,反正他有灵力,怕什么?
瓯颗也就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看上空的雪,有点颇为不解的问;“这些雪花会去哪里?”
代在左手上的动作没停,也同样抬头望着天空道,“好像听说是被谁给收纳了,让来修炼的,具体是谁我也不太清楚。”
瓯颗也就淡淡的哦了一声。
代在左拿出仙剑,站了上去道,“上来吧,我送你下山。”
瓯颗上去之后直接蹲下,静静地让前方的人往下而飞。
瓯颗还是很羡慕的,那怕是用兽布也羡慕,兽布也不是谁的可以用的。
要不然就是和某种有缘,要不然就是有灵根,哪怕是魔根也行。
瓯颗就是那种都没有,所以上山下山都是用腿,要不然就是像现在这样坐下飞行法器。
因为教主夫人说过,以免有人用兽布在统计山中疯狂的敛财,要求所有的人不可以用兽布。
有过人问过,不用兽布用什么?
教主夫人解释道,“你用兽布,那你能有多大的出息?”
“人,就没有舒服的,舒服是给死人的。”
“兽布是最底层的飞行法器,所有人至少要剑,或者刀,不可以在统计山中使用兽布。”
那些知道怪物的人,明白是教主夫人的一片苦心,也都各各照做,甚至于还学习除了飞自己脚下的,还有控制别人脚下的。
在飞行法器上放石头,放水桶练习。
一开始众人还感觉这是件轻松的事,后来才发现这有点一心几用?
有一些还没飞上去,就全部摔了下,有一些能控制好自己脚下的,但是控制不了隔空的。
瓯颗突然对走远的代在左问道,“那教主夫人现在在哪里?”
代在左扔下一句,“我不知道!”
瓯颗听到也就不多说了。
在这边安之好后才知道自己被人顶替了,但是自己家,人单力薄,无权无势也抢不回来那探花的身份。
加上那王上也算个不管事,整日的纸醉金迷,整个一昏庸无能的。
瓯颗觉得现在生活可以,但是能让人被顶替名额,说明脑子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但也不太清楚,教主夫人等人到底有什么隐瞒的事情没有说出来?
瓯颗又抬头看了看天,胡思乱想间有村中的小孩呼叫他,瓯颗也就转身去处理了。
“啊秋~”
忍不住的小声打了喷嚏。
童泽小声的询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对着童泽比划了个虚的手势,看着前方同样子小声道,“没事,那人还没出来?”
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偷东西那?
一众七人在这里已经蹲守了一天一夜了,只为了找着那有药的人。
在收人上山的时候,也有些人已经吃了那谷罂药。
也有人提供了一点线索,知道了一点相貌特征,等到来找人才发现,那样的貌特征竟然有二十几个?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排查,现在能确定的有三个了。
现在就是在这里等着, 这三个人都有七人看守着,就等他们有动静了,便可将其拿下。
然后带回去严加审问,在看有没有解药。
童泽也静静的看着前方,心中想着希望那些人,快点露出马脚,也好众人都休息休息,不然这怎么久了,让人怪累的。
大概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人终于出来了,手上还拿着包布。
其中一人仔细的嗅了嗅空气中,小声说道,“夫人,那布里就是谷罂药。”
童泽扭过头去看他,也同样的小声询问,“你确定吗?”
那人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笃定,看着走远的人,才提高一分声亮说,“是,因为我吃了一个多月,对那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所以现在控制住了,但是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得很清楚。”
童泽见那人眼神中竟然出现了压制不住的欲望,就知道这回没跟错人了。
我对众人一招手,众人就跟在他后面。
那男子就相当警觉,时不时的就回头看,四处张望下,要不是我们这群都不是凡人,估计早就跟丢了。
男子时不时的就用符咒,一般人根本不会这样警觉。
就见男子走到一个洞穴中,远远的就见人进去了。
还没等我们这商量谁跟进去看看就见人又出来了。
不过一会,人就出来了,但是手上的包不见了,但那男子钱包鼓鼓的应该装了不少银子,同时男子还将右手放在胸口的外棠中,手好像在摸着什么?
通过衣服不难发现那手上动作应该是在摸银票。
男子尽力的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但是那嘴角是压都压不住。
男子这会没有那么鬼鬼祟祟的了,可能是拿到钱了,咋路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很快就到了眼前。
这时候就见突然出现一人,对那男子道,“哥哥,你不能这么做了,早晚会出事的。”
男子本来高高兴兴的走路,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把手拿出了,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一巴掌打道来人脸上,恶狠狠的说,“少他娘的多管闲事!”
“呸!”
男子一口唾沫吐到来人身上,“就你事多,怎么,见我赚钱了,你小子现在眼红了?”
来人熟练的拿出布擦了擦身上,看着前方的人说,“哥哥,你怎么说也是我亲哥,我不想你误入歧途啊!”
男子呵呵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话中还有着浓浓的狠意,“还不想我误入歧途?”
男子将来人往后面狠狠一推,“那为什么当初不是你过记给堂叔家啊?”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受苦的人只有我?”
男子越说越激动,还用手指向自己的胸口,“当把我送去堂叔家的时候,我就已经入了歧途。”
手又指向来人道,“都是你们害的,让我过了这么多年生不如死的生活。”
来人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泪水,还有浓浓的悔意
男子也不管他了,直接大步离开。
来人还想上前阻拦,被男子直接一个大耳光子打下。
来人被打到在地,男子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对童泽比划着,“你留着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又留下一人,剩下的跟我去跟着那男子了。
童泽和那一人,还没动作,就听见有人来了。
只见有一妇人急匆匆的跑了,和地上的人,有几分相似。
妇人急匆匆赶过来,一边抚前人,一边说,“傻孩子,你怎么就那么傻,那人现在根本不是你哥哥了。”
“他现在一心掉钱眼里去了。”
妇人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药瓶子,到出里面的药,轻轻的给男子涂抹上。
男子虽然疼得脸部抽搐,但也没有躲开妇人的手,让其随意的涂抹药膏。
童泽觉得应该可能会听到点有用的,结果,两人一直跟着这俩人都回家了,也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
童泽记住了路线,和地方。
俩人就离开了,也不多耽误时间。
我们五人跟着男子,就见男子又直接回家了,又是不一会儿,男子就又出来了。
男子一边走着还一边念着几个人的名字,听着应该是那些女子的名字,通过他的碎念,想着他要找女人了。
难怪都换了身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