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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我想弄死他

    血宗。

    松韩郡国边境百里处,临时分部。

    “血泣大人,出大事了。”

    “说!”

    血泣转过身,看着来禀报的血宗成员。

    跪在地上的血宗弟子,颤抖着说道:“我们派出去的血宗兽军,全……全……”

    “全什么?”

    “全军覆没了!”

    血泣的面部虽然被血雾笼罩,但是依旧可以感受到他震惊和愤怒的神情。

    “胡说八道,居然扰乱军心,该死!”

    血泣手一伸,跪在地上的血宗突然间扬起头,整个不受控制一般,体内的血气被疯狂的抽离。

    “血泣大人,饶命啊……属下说的句句属实……总血旗使……”

    “嘭!”

    血泣猛然一挥手,下面的血宗成员,被重重的摔在了墙上。

    落在地上后,来报信的血宗成员痛苦的说道:“总血旗使,血妒大人,也丧命了,这是他的随身之物。”

    “呈上来。”

    这人站起身,慌张的走了过去,将一枚玉佩递给了血泣。

    血泣看着手中的血色玉佩,愤怒的攥紧了拳头。

    “真是血妒的玉佩,松韩郡国的边境,怎么可能有人能杀了的血妒。”

    血泣转过身,看着身后墙上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线路是他标记的。

    按照他的计划,他所过的地方,用不到半个月,将会从松韩郡国的最边缘金秋村一直抵达安陵城。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血泣仔细的看着自己划分的战略图,每一处都是他精心细想的。

    而且,数百头的玄兽在他的率领下居然连石阳镇都没有破,就已经全军覆没了,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

    如果不找到真正的原因,或者挽回莫大的损失,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现场有什么异常?”

    “回血泣大人,现场发现了玄气师留下的战斗痕迹,尤其是血妒大人陨落的地方,更是经历了一场惊天大战。”

    听到这人的话,血泣赫然转过身,吓了来报信的人一跳,急忙低下头。

    “所有人在此待命,我亲自去查探!”

    “血泣大人,让属下去吧,分部不能没有您坐镇。”这时,站在右手边的一个血泣主动请命。

    血泣打量着这人,左右两边倒是他的心腹,修为虽然没有血妒的高,但也是九转血师。

    “霍岩,此次前去,重在打探,切不可一意孤行,明白吗?”

    “属下谨记。”

    “快去快回,我要知道方圆百里内,到底出现了什么修炼者,尤其是距离几个村落最近的石阳镇。”

    “是!”

    ……

    夜色朦胧。

    互诉衷肠的莫然跟顾芊沫,此刻也已经进入了打坐的状态。

    经过了一天的厮杀,莫然很是疲劳,更不用说顾芊沫了。

    二人隔着一道门,背靠背的坐着。

    门虽然已经关上,但却可以感受的到彼此的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陈度使府中的下人,偷偷的在角落里看了一眼莫然,然后悄悄的离开了。

    “刚才有人在偷看我们。”莫然缓缓的睁开眼睛。

    “什么人?”屋里传来顾芊沫的声音。

    “一个下人!”

    “兴许是好奇吧。”

    莫然提了口气说道:“哪有这么多的好奇,定有猫腻,今夜恐怕是个不眠夜了,你安心打坐,有我在大可放心。”

    “恩!”

    十几分钟后,刚才偷看的下人,进了一个比陈度使更加宽大的府邸,上面写着金府。

    府中,时不时的传来嬉笑的声音。

    客厅中,五个歌姬正在跳着舞,坐在正当中的一名年轻公子,怀中搂抱美人,笑颜饮酒。

    在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被贬到此地的都城少爷,金三顺。

    金三顺的两侧,分别落座两个中年人。

    这二人一位是石阳镇的吴县令,一位是石阳镇的第一富豪,贾员外。

    “金大人,石阳镇虽然比不上都城,但是这里山高路远,想必要比都城更加无拘无束。”

    吴县令说完,又看了一眼贾员外:“不过,我们这样的小地方,娱乐的项目自然很少,金大人要是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可以告知我二人,我们定当帮您办妥。”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喝酒喝酒!”

    要说之前,金三顺根本就不会正眼看这两个人。

    但是现在他屈就在石阳镇,只有这两个人才能帮他办事。

    放下酒斛,贾员外沉声道:“金大人,虽然草民跟您是没法比,但是在石阳镇,草民办事还是有人听的,您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告诉草民便是。”

    “打从本官来到石阳镇,你二人倒也尽心尽力。贾员外,本官听说你与守城的陈度使有过节?”

    贾员外虚笑着:“金大人有心了,这么点小事,还入了您耳了,您看这事闹的。”

    “说来听听,具体什么事?”

    “呵呵呵……金大人您这么费心,草民倒是不好意思了。”

    “但说无妨!”

    “其实也不是什么过节。”贾员外笑容一僵,道,“我就是想弄死他。”

    金三顺笑着的表情,也愣了下,然后说道:“贾员外可真会说笑,这弄死他的心都有了,还叫小事?”

    见此,贾员外缓缓起身,来到中间,跪下身说道:“回禀金大人,草民之子贾步良,死于陈耿的手里,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有这回事?”

    “确有其事!”

    “执行律例不是你县令该管的事吗?陈耿杀了他儿子,此事,你怎么不过问?”金三顺看向了左侧的县令。

    “大人明鉴,并非下官不过问,实在是……一言难尽!”

    金三顺看着二人有言难表,虽然初到石阳镇不久,但是也知道陈耿的为人,这也是他为什么根本不叫陈耿来参加宴席的原因。

    对这类事,金三顺太清楚了。

    就在这时,门口有一下人进来说道:“金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何人?”

    “陈度使府中下人,张怀!”

    金三顺眼眉一睁,说道:“让他进来。”

    “是!”

    下人离开之后,金三顺说道:“你二人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谢大人!”

    很快,张怀踩着小碎步,低着头走了进来。

    瞟了一眼旁边的几个衣衫单薄的歌姬心里一颤,这五个歌姬,可是贾员外专程从安陵城请来的,他哪里见过这些美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