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宗。
松韩郡国边境百里处,临时分部。
“血泣大人,出大事了。”
“说!”
血泣转过身,看着来禀报的血宗成员。
跪在地上的血宗弟子,颤抖着说道:“我们派出去的血宗兽军,全……全……”
“全什么?”
“全军覆没了!”
血泣的面部虽然被血雾笼罩,但是依旧可以感受到他震惊和愤怒的神情。
“胡说八道,居然扰乱军心,该死!”
血泣手一伸,跪在地上的血宗突然间扬起头,整个不受控制一般,体内的血气被疯狂的抽离。
“血泣大人,饶命啊……属下说的句句属实……总血旗使……”
“嘭!”
血泣猛然一挥手,下面的血宗成员,被重重的摔在了墙上。
落在地上后,来报信的血宗成员痛苦的说道:“总血旗使,血妒大人,也丧命了,这是他的随身之物。”
“呈上来。”
这人站起身,慌张的走了过去,将一枚玉佩递给了血泣。
血泣看着手中的血色玉佩,愤怒的攥紧了拳头。
“真是血妒的玉佩,松韩郡国的边境,怎么可能有人能杀了的血妒。”
血泣转过身,看着身后墙上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线路是他标记的。
按照他的计划,他所过的地方,用不到半个月,将会从松韩郡国的最边缘金秋村一直抵达安陵城。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血泣仔细的看着自己划分的战略图,每一处都是他精心细想的。
而且,数百头的玄兽在他的率领下居然连石阳镇都没有破,就已经全军覆没了,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
如果不找到真正的原因,或者挽回莫大的损失,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现场有什么异常?”
“回血泣大人,现场发现了玄气师留下的战斗痕迹,尤其是血妒大人陨落的地方,更是经历了一场惊天大战。”
听到这人的话,血泣赫然转过身,吓了来报信的人一跳,急忙低下头。
“所有人在此待命,我亲自去查探!”
“血泣大人,让属下去吧,分部不能没有您坐镇。”这时,站在右手边的一个血泣主动请命。
血泣打量着这人,左右两边倒是他的心腹,修为虽然没有血妒的高,但也是九转血师。
“霍岩,此次前去,重在打探,切不可一意孤行,明白吗?”
“属下谨记。”
“快去快回,我要知道方圆百里内,到底出现了什么修炼者,尤其是距离几个村落最近的石阳镇。”
“是!”
……
夜色朦胧。
互诉衷肠的莫然跟顾芊沫,此刻也已经进入了打坐的状态。
经过了一天的厮杀,莫然很是疲劳,更不用说顾芊沫了。
二人隔着一道门,背靠背的坐着。
门虽然已经关上,但却可以感受的到彼此的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陈度使府中的下人,偷偷的在角落里看了一眼莫然,然后悄悄的离开了。
“刚才有人在偷看我们。”莫然缓缓的睁开眼睛。
“什么人?”屋里传来顾芊沫的声音。
“一个下人!”
“兴许是好奇吧。”
莫然提了口气说道:“哪有这么多的好奇,定有猫腻,今夜恐怕是个不眠夜了,你安心打坐,有我在大可放心。”
“恩!”
十几分钟后,刚才偷看的下人,进了一个比陈度使更加宽大的府邸,上面写着金府。
府中,时不时的传来嬉笑的声音。
客厅中,五个歌姬正在跳着舞,坐在正当中的一名年轻公子,怀中搂抱美人,笑颜饮酒。
在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被贬到此地的都城少爷,金三顺。
金三顺的两侧,分别落座两个中年人。
这二人一位是石阳镇的吴县令,一位是石阳镇的第一富豪,贾员外。
“金大人,石阳镇虽然比不上都城,但是这里山高路远,想必要比都城更加无拘无束。”
吴县令说完,又看了一眼贾员外:“不过,我们这样的小地方,娱乐的项目自然很少,金大人要是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可以告知我二人,我们定当帮您办妥。”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喝酒喝酒!”
要说之前,金三顺根本就不会正眼看这两个人。
但是现在他屈就在石阳镇,只有这两个人才能帮他办事。
放下酒斛,贾员外沉声道:“金大人,虽然草民跟您是没法比,但是在石阳镇,草民办事还是有人听的,您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告诉草民便是。”
“打从本官来到石阳镇,你二人倒也尽心尽力。贾员外,本官听说你与守城的陈度使有过节?”
贾员外虚笑着:“金大人有心了,这么点小事,还入了您耳了,您看这事闹的。”
“说来听听,具体什么事?”
“呵呵呵……金大人您这么费心,草民倒是不好意思了。”
“但说无妨!”
“其实也不是什么过节。”贾员外笑容一僵,道,“我就是想弄死他。”
金三顺笑着的表情,也愣了下,然后说道:“贾员外可真会说笑,这弄死他的心都有了,还叫小事?”
见此,贾员外缓缓起身,来到中间,跪下身说道:“回禀金大人,草民之子贾步良,死于陈耿的手里,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有这回事?”
“确有其事!”
“执行律例不是你县令该管的事吗?陈耿杀了他儿子,此事,你怎么不过问?”金三顺看向了左侧的县令。
“大人明鉴,并非下官不过问,实在是……一言难尽!”
金三顺看着二人有言难表,虽然初到石阳镇不久,但是也知道陈耿的为人,这也是他为什么根本不叫陈耿来参加宴席的原因。
对这类事,金三顺太清楚了。
就在这时,门口有一下人进来说道:“金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何人?”
“陈度使府中下人,张怀!”
金三顺眼眉一睁,说道:“让他进来。”
“是!”
下人离开之后,金三顺说道:“你二人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谢大人!”
很快,张怀踩着小碎步,低着头走了进来。
瞟了一眼旁边的几个衣衫单薄的歌姬心里一颤,这五个歌姬,可是贾员外专程从安陵城请来的,他哪里见过这些美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