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
莫然跟顾芊沫被屋里的啼哭声惊醒。
二人同时起身,顾芊沫打开门刚好面对着莫然。
“阿福又哭了。”
“我去叫奶妈。”
莫然说完转身离开,路过大厅的时候,看到将士们正在吃着早餐。
这些人刚准备对莫然施礼,只见莫然摆摆手,他们才反应过来,要隐藏莫然的身份。
“哎呦!”
就在莫然刚要走出大厅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惨叫。
“你怎么了?”
“我胃突然好疼!”
这人说着话,捂着胃部表情痛苦不堪。
“啊!”
“我也感觉到疼了。”
“啪!”
其中一人还将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当里面的粥散落一地的时候,突然出现强烈的反应。
地上的清粥居然噼里啪啦的出现密密麻麻的泡沫。
莫然一惊,赶忙说道:“别吃了,粥里有毒,快,先封住心脉,以免毒扩散!”
这些人都是玄丹境之上的修炼者,对于自封心脉,还是没问题的。
“王爷,我们好心好意的救了松韩郡国的百姓,他们怎么还要下毒害我们?”
“先别说话了。”
迅速返回这些人的面前,莫然内视储物灵戒。
虽然他身上的愈体丹跟固气丹都用光了,但是这里还有蓝珊储存的解毒的丹药。
找到一瓶玉净丹,莫然顺手拿了出来。
“好在不是玄药师下的毒,每人半颗,应该可以解毒。”
莫然说完将药递给了卫炎:“分下去。”
卫炎将里面的丹药,逐一分为两半,分给了其他人。
“早餐是谁送来的?”
“府上的一个下人,好像是叫张怀!”
“什么时候送来的?”莫然问。
“分钟的功夫。”
就在莫然要去找人的时候,陈耿突然急色匆匆的跑了过来。
“砰!”
卫炎二话不说,上去就猛打了一拳。
陈耿吓了一跳,他哪里能挡住卫炎的这一拳,硬生生的撞在了后面的墙柱上。
好在卫炎并没有动全力,只是给陈耿一个教训。
“噗!”
陈耿突然喷了口血,不明所以的问道:“卫副将为何出手伤人?”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我们拼死救了松韩郡国的百姓,你这狼心狗肺的居然下毒害我们。”
“下毒?”陈耿震惊的说道:“从何说起啊。”
“你府上的下人张怀来送的早餐,我们吃了都中了毒,要不是王爷有玉净丹,恐怕还真遭了你这小人的道了。”
闻言,陈耿眉头一紧:“王爷?”
见卫炎一时情急,卖了他的身份,莫然只好无奈的说道:“我就是塘国的八玄王!”
“你,你是八玄王?”陈耿差点惊掉了下巴,“糟了,张怀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有人想要让我背这个黑锅。”
陈耿努力的想站起来,可是一条腿才刚起来,瞬间又倒在了地上。
“这是有人想算计我,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绝不是我让人下的毒。”
莫然看着一脸焦急的陈耿,走上前,蹲下了拿出一粒赤莲丹。
“我身上已经没有其他的丹药了,希望这赤莲丹能对你有帮助。”
看着莫然递来的赤莲丹,陈耿震惊的问道:“王爷,你相信我?”
“说说看,是谁要陷害你。”
陈耿低下了头,沉思片刻,说道:“没有证据,我不敢信口开河。”
“王爷,这里是他的府邸,除了他,谁还有这个能力,千万别相信这个小人的话。”卫炎提醒道。
“他不过是七转玄丹境,而且区区一个度使,没理由对我们下毒。”莫然站起身又道,“昨天深夜,府上来了一个人,玄师境界。”
“玄师境?”
陈耿疑惑的问道:“石阳镇我的修为最高,没有玄师境的高手在此啊?”
“以你的修为,自然觉察不到,如今之际是要找到张怀,才能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我马上派人去找。”
陈耿刚要离开,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陈度使,快去看看吧,你家的下人张怀,死在大街上了。”
“什么?”陈耿一脸惊讶。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来看看塘国的人休息的怎么样,冷不丁的挨了一拳不说,还陷入了一场阴谋中。
“走,去看看。”
莫然刚要迈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报信的人。
陈耿见状说道:“你先出去等候,我马上就来。”
报信的士兵离开之后,莫然说道:“陈度使,我们是来贺寿的,不希望引起塘国跟松韩郡国的战事,所以你最好隐瞒我的身份。”
陈耿点点头说:“明白!”
“你们呆在这儿疗伤,哪也不要去。”莫然交代了一下,便跟着陈耿走了出去。
刚刚离开府邸,走了大概百十米的距离,莫然再次停了下来。
“卫副将,你跟陈度使去看看,我突然忘了件东西要回去拿一下。”
“好!”
就在这时,一直隐藏在暗中的锡元,偷偷潜入了陈度使府中的后院厢房。
“塘国的王妃,没想到如此年轻俊美。”
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顾芊沫转头望去,站起身警惕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来带你离开的人。”
锡元向前走了两步,看到床上包裹着的婴儿,不由一怔:“你的孩子?”
“你们松韩郡国的孤儿。”
“什么意思?”
“我们来的路上遭遇血宗屠村,这是我救下的孤儿。”顾芊沫自然不会把莫然给说出来。
锡元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善良的王妃,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奉劝你一句,带着你们的人速速回塘国,不要再去贺寿了。”
就连锡元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这也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违背了金三顺的命令。
“为什么?”
“如果你不想死,就马上离开,不要问为什么。”
锡元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刚走出厢房的一刹那,便看到他的前面,居然站着一个少年。
“我等你很久了。”莫然淡然的说道。
“等我?”锡元微微错愕。
“昨晚你来过这儿,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等你。”
莫然缓步上前,堵住了锡元的去路:“你的调虎离山之计太失败了,刚才我故意离开,就是给你机会进来,说吧,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