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陈耿要被押走的时候,在人群的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王妃!”
陈耿错愕的说道。
看到来人,金三顺的眼睛都直了。
原来,她就是塘国的王妃,居然如此年轻,此番容貌就是比松韩郡国的公主也不多让。
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一般,让金三顺心中荡漾不已。
“王妃,我已经有些糊涂了,咱们是来贺寿的,怎么莫名其妙成了跟陈耿勾结造反了?”卫炎走上前说道。
“卫副将莫急!”
顾芊沫独自走上前,却不见莫然。
而此刻的莫然带着锡元躲在了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口,正看着这一切。
“本妃乃塘国八玄王之妻,特来松韩郡国为君主贺寿,金大人说陈度使勾结我们造反,你不觉得,这造反的势力太单薄了吗?”
金三顺心中窃喜,说道:“原来,你们是给君主贺寿的,既然如此,陈耿就更罪不可恕了他居然指使下人投毒。”
“依本官看来,这张怀应该是在府中给你们投了毒才跑出来,然后被陈耿灭了口。”
“这就对了,就是陈耿这个小人,派张怀下毒害我们。”
卫炎说完,看向金三顺说道:“没想到金大人年纪轻轻,居然还是一个神探,仅仅几番话,就说中了事情的始末。”
“你是何人?”
“我是塘国王妃的护卫副将,卫炎。”
“原来是卫副将,你们放心,我一定将陈耿严惩,眼下,你们住的地方已经不安全了,还是挪步到我府中,改日本官派人送你们去都城为君主贺寿。”
“那就多谢金大人了。”
“客气客气!”金三顺说完,面色一变,“把陈耿押下去。”
“冤枉……冤枉啊!”
陈耿的心眼哪有这么多,眼下知道自己背了黑锅,却也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申辩。
看着陈耿被带走,顾芊沫偷偷瞄了一眼躲在拐角处的莫然。
“看来,那位金大人,就是你的主人了。”莫然看着目光闪烁的锡元说道。
见锡元不语,莫然又道:“这位金大人,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又为何嫁祸给陈耿呢?”
“你若不说话,我就让你的主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如果你不想让两国开战,最好不要动主人。”
“为何?”
锡元皱了皱,说:“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息事宁人。”
“说说看。”
“以你的本事,在石阳镇无人可敌,而且那位副将实力也在我之上,你们可以带着王妃离开这里,返回塘国,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莫然好奇的看着锡元,问道:“你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们走呢?”
“你们是塘国的人,却救了松韩郡国的子民,昨天晚上我去过草棚,看到了那些难民,尤其是你背上的孤儿,因为,我也是孤儿……”
锡元沉了口气,又道:“我不知道现在做的事情对与不对,我也没得选择,我不想看着你们跳进火坑,还是快快离去吧。”
“就算我想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且不说外面还有血宗的踪迹,就是你这主人,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离开。”
就在莫然说话的时候,在正阳街与陈耿迎面而来的方向,上百名难民跪在了地上。
“求大人开恩,陈度使不是造反的人,他是好人,他救了我们,他不可能给王妃下毒的。”
“求大人开恩!”
上百难民齐声向金三顺求情。
见此一幕,哪怕是铁骨铮铮的陈耿,也不由感动的落下热泪。
在他最为难之际,没想到却是这些难民为他求情。
“乡亲们,有你们这番话,我陈耿知足了。”
陈耿仰头望天,感慨道:“只可惜,奸臣当道,天不容我陈耿……”
“陈耿!”
金三顺突然又喝一声:“谁给你的胆子放这些贱民进镇的?”
“他们是松韩郡国的子民,遭逢大难,难道我不该让他们进城避难吗?”
“一帮贱民,死就死了,你可知道,他们进来了,会给石阳镇造成多大的恐慌?他们的衣食住行,会给石阳镇造成多大的负担?”
金三顺指着陈耿,愤怒的说道:“你给我听着,怎么让这帮贱民进来的,就怎么把他们轰出去。”
金三顺根本就不是怕这些难民进来会造成什么恐慌,而是担心他们把事情闹大,为了陈耿也求情。
对于金三顺来说,就算枉杀千人,也不及一个豪绅更为重要。
因为在他看来,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人,而富豪却是有限的。
更何况,贾员外不仅仅是石阳镇的第一富豪,更是金三顺控制这里的一颗棋子。
他想通过贾员外,认识这周边各镇的其他富豪拉拢到自己的帐下。
“这就是你忠于的主人?一个是人命为草芥的冷血动物?”莫然冷笑了一声。
“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说主人,任何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对这些人的命,也不会放在心上,主人只是把他们轰出去,算是仁至义尽了。”
莫然微微摇头:“这种混蛋逻辑,亏你说的出来。”
“我只是说了松韩郡国的现状,这种现状应该在其他郡国也一样!”
“的确如此,但是人之所以不同于其他生灵,是因为他有思想,知善恶。”
锡元看着莫然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就算你嫉恶如仇,看不惯这番做派,又能怎样?”
“不着急,在等等!”
“金大人,你枉为父母官,善恶不分,是非不明……”
“大胆贱民,居然顶撞朝廷命官,来人,把他拉出去重打八十大板。”吴县令喝道。
见此,顾芊沫急忙说道:“慢着,这位老人哪扛得住八十大板,真打上去,恐怕几板子就要了他的命。”
“王妃,这是我松韩郡国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吴县令说完,大手一挥:“打!”
话音落罢,两个衙役将老人架了出来,刘三站起身,一脚踹飞了衙役。
“贱民,你想造反,给我砍了他!”吴县令说着,所有的衙役都冲了上去。
“这帮狗官,根本就不会管我们死活,陈度使真要是被打入大牢,也是九死一生,大不了我们跟他们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
说话间,以刘三儿为首的壮年,纷纷上前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