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这是做什么?”
“你瞎?”
“不是,我在这练字,你在哪烤鸡,这不合适吧?”莫然心里无奈的说道。
“有什么冲突吗?”邋遢老头看到没看莫然一眼,“如果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岂不是白瞎了这么好的资质。”
莫然讨了个没趣,还是乖乖的开始练字。
一开始莫然的确是静不下心,心中的顾虑,繁杂的情绪始终左右着他的心境。
在加上旁边还有一个时不时传来美味的肉香味跟邋遢老头自言自语的话,莫然更是很难静下心。
一个小时后,莫然实在是无法安静的练字,便一个人独自走到角落盘腿而坐,凝神静气。
……
与此同时,石阳镇外二十里的道路上。
“走不动了,打死也不走了。”吴县令摆摆手,坐在地上,死活不起来。
“没用的老东西,不走就饿死在这吧。”
“别,别啊,金大人,你看这天色也晚了,不如我们休息一夜,一早赶路也不迟啊。”吴县令恳求道。
金三顺看了看漆黑的四周,不甘心的说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恶的贱民,等老子到了安陵城,一定派人将那些贱民全杀了。”
“锡元,去找些干柴来,生些火,休息休息再走吧。”
“是,主人!”
锡元刚准备离开,只见周围突然传来诡异的笑声。
紧跟着锡元便感应到了浓厚的血气。
“不好,是血宗!”
“三位,天这么黑,是要去哪啊?”
说着话,只见一名血宗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感受着来人的气息,锡元暗暗皱眉。
“血宗之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知道我是谁吗?你若杀我,必会给血宗带来麻烦。”
金三顺知道血宗的行事手段,但是他也知道血宗在乎什么。
“看来,你就是金三顺?”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讳,还不速速离去?”
“桀桀……你们两个的血魂很不错,若是被我吸收,对我有很大的帮助,也算你们死得其所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锡元说着,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剑。
“哼,我霍岩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眼毒的狠,你们两个都受了伤,我堂堂九转血师境,还杀不了你们两个不成?”
这血宗正是霍岩,他在打探完消息,回去告诉了血泣之后,便被血泣安排在石阳镇外,找到被扔出去的金三顺等人。
当然,他不会跟金三顺说实话,因为他要把这个黑锅甩给莫然。
目的是为了挑起塘国跟松韩郡国的纷争。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出现在石阳镇的是血泣本人,而并非霍岩。
“这个时候,塘国的八玄王,应该已经接应血宗大军进入石阳镇了,你们三个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塘国的八玄王?”金三顺质问道。
“很意外吗?塘国的八玄王莫然,早已经跟我们血宗达成了同盟,他的二哥莫勒更是我们血宗的圣主,你以为八玄王王妃到石阳镇真是给君主贺寿吗?”
听到这血宗的话,金三顺心里无比的诧异。
跟血宗达成同盟的明明是他的父亲,怎么这里面还有八玄王的事?
如果真有此事,为什么他会被轰出石阳镇?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吗?
“你在血宗是什么身份?”
“血泣大人账下,右卫长霍岩!”
“霍卫长,我们是一家人啊,我父亲乃是松韩郡国的一品大员,更是君太后的义子,群臣见了他也要下跪行礼。”
“你爹是金炀?”
“没错!”
一旁的锡元跟吴县令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二人。
血宗怎么会对金三顺的父亲这么清楚?
“噗!”
就在锡元还处于震惊中时,他的腰间突然间插入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正是金三顺捅的。
“主人……”
锡元捂着腰部,转过头看着金三顺,问道:“为什么?”
金三顺狠狠的瞪着锡元,喝道:“你个没用的废物,让我在石阳镇丢人现眼,现在你已经没用了,有血宗在我会更快的回到都城,而你知道这一切,必须得死!”
“你……你们……”
“没错,我们已经跟血宗达成了同盟,血宗会助我父亲登上君主之位!”
金三顺说完看向霍岩道:“霍卫长,还愣着干什么?杀了这个老头,他也不能活。”
“简单!”
霍岩手一伸,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吴县令震死,头部血流不止,至死也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锡元,不要怪我,你始终都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就在金三顺准备再次出手的时候,空中莫名其妙的飞来一个东西,正中他的肩膀。
“额……”
金三顺应声倒飞了出去。
霍岩转身一看,只见天边居然飞来一团火焰,强大的气息让他心生骇然。
“血宗屑小,死有余辜!”
还不等霍岩抵抗,声至人到。
飞来的那团火焰掠过霍岩的瞬间,只听得一声惨叫,霍岩居然化成了点点血雾。
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堂堂九转血师境居然被秒杀了。
锡元捂着腰间的匕首,看着来人问道:“前辈是何人?”
“天阁,宗云飞。”
“天阁?”
锡元吓了一跳,金三顺更是吓尿了裤子。
“别,别杀我!”
看着宗云飞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金三顺颤抖的说道。
“杀你也脏了我的手,既然你金家与血宗为伍,你这条命倒是还有点用处。”
宗云飞说完看向一侧的锡元道:“你是他的奴仆?”
“是!”
“甘于效命血宗?”
“我的命是金家给的,我只效忠金家,当然这条命今天已经还了。”
锡元猛然将匕首拔了出来,愤怒的说道:“血宗丧尽天良,金家与血宗为伍,已经不值得锡元在效命。”
“及时回头,还不算晚!”
宗云飞说着,递给了锡元一颗丹药:“服下这颗丹药,用不了多久,你的伤就痊愈了。”
“他呢?”锡元问。
“他?”宗云飞面色一冷道,“自然有他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