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想要啊?”
莫然一怔,没想到他的心思被邋遢老头一眼看穿了。
“前辈,您的东西,晚辈怎么能要呢。”
莫然打了个马虎眼,说道:“话又说回来了,您已经对我很好了,教我画符,画成了呢,佛炎还有可能认我为主,您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得到。”
“知道就好!”
“晚辈知道好歹,要是真开口管您要,您说,您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要是不给,脸上挂不去,给了吧,心里还挺疼的慌,毕竟是地阶极品的玄器呢。”
莫然一副很懂事的样子,紧跟着说道:“对了,我听说那些很厉害的前辈,人家用的都是天阶的玄器,这地阶极品虽然是极品,终究还是地阶,有点……”
“恩……”
莫然欲言又止的点点头。
“傻小子,你还嫩了点,激将法对老夫无用。”
邋遢老头说完,手指微微滑动,只见一团浓缩的火符直奔莫然而去。
莫然吓了一跳:“前辈,你来真格的。”
虽然这团火焰很小,但是却蕴含着强大的玄气,莫然感知的出来,这团火焰,他根本就没有抵挡的能力。
看着火符冲他飞来,下意识施展九霄踏云步躲闪。
原本邋遢老头只是戏谑一下莫然,看到身法之后,也不禁震惊。
“天阶玄技。”
邋遢老头操控者火符不停的追逐莫然,细细打量之后,再次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将火符收回,莫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邋遢老头便问道:“小子,你师尊到底是谁,居然能传你天阶玄技?”
“我师尊……”
到了嘴边的话,莫然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莫然不知道邋遢老头跟他的师尊是什么关系,如果没有仇还好,若是有仇,他就是有九条命,恐怕也不够死的。
如果不说时候,那就成了故意欺骗。
“有难言之隐?”
闻言,莫然突然弯腰施礼。
“这是为何?”
“前辈,晚辈修为浅薄,或许也是晚辈跟佛炎也是无缘,不如就放晚辈离去吧。”
邋遢老头好奇的看着莫然,说道:“若是别人见了如此至宝,自然是想方设法也要得到,我只是问了下你的师尊,你便选择放弃,难道你的师尊在你心中如此重要?”
“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如果前辈教了晚辈画符,那么若是要收晚辈做徒弟,晚辈不知该如何拒绝。若是答应了,便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修炼者师承只可一处,不可二心,若是因为晚辈让前辈跟师尊发生了矛盾,那就更是晚辈的不是了。”
莫然一直弯着腰,不敢起身。
“罢了罢了,不说也无妨,你练你的字,老夫只是教你最基础的符道,并未传授你任何符术,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邋遢老头嘴上说着,心里却赞赏有加:这傻小子,虽然轴了一点,但如此尊师重道,大器可成。
也罢,大不了到时候亲自去找他师尊商议,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整个炎域,还没有几个人不卖老夫几分薄面。
想到这,邋遢老头也不在纠结。
莫然见状,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愣着干什么?快去练字,你的时间不多了。”
“这……”
“这什么这?你把心放肚子里,老夫不会强人所难,真若收你为徒,也定与你师尊商议之后在做决定。”
闻言,莫然心里松了口气说道:“如此,就多谢前辈厚爱了。”
说罢,莫然回到了三尺书台前,开始继续练字。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过去了五天。
这五天以来,安陵城派去的援兵早已抵达石阳镇布防。
血宗因为没了血兽大军,也没了动静,血泣整整找了三天莫然,没有找到一点痕迹也已经放弃回了临时指挥所,带着血宗之人离开了松韩郡国的边境。
当得知霍岩死了之后,心中如一口淤血压制,愤怒不已。
此次,他不仅折了数百精心控制的玄兽,更是折了自己的一个心腹,虽然杀了莫然,但是他什么好处也没有拿到。
甚至,他回去说,也未必有人相信。
事到如今,他又不得不回血宗面对他的挫败。
这个时候,宗云飞没有找到莫然的踪迹,虽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最起码他们还可以期盼着,莫然还没死。
既然没死,说不定莫然会直接去都城,所以宗云飞当起了临时的护卫,跟着顾芊沫一行人前往松韩郡国的都城。
此时,莫然看着眼前的纸上,写着的天字,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写了多少遍了,总之他已经进入了相当枯燥的阶段。
甚至他现在看天空,都是一脑门子的天字,甚至有呕吐的感觉。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天。
这天夜幕降临的时候,莫然茫然的看着夜空。
连续写了七天的‘天’字,出了枯燥和乏味,他没有半点感悟,也没有丝毫的进展。
莫然叹息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邋遢老头,此刻他的面前摆着火堆,上面架着一只正在烤的山鸡,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鸡腿。
“前辈,你已经连续吃了七天的鸡了,不腻歪吗?”
“腻!”
“腻为什么还吃的津津有味。”
“你连续写了七天的字,不枯燥吗?”邋遢老头反问。
“枯燥!”莫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你还乐此不疲的写?”
“谁说的,我一点都不想写,我只是没办法。”
“对喽!”邋遢老头咬了口鸡肉说道,“我也没办法,但是山鸡有的是。”
“这……”莫然无奈的摇摇头,“好吧。”
再次抬头望天,莫然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在他的眼中,夜空中的繁星,居然变成了一个个山鸡。
揉了揉眼睛,莫然再次望去,一颗颗星星的确成了山鸡的样子,千奇百怪,各种姿态。
“山鸡有的是……”
莫然喃喃的说了句,忽然间又陷入了顿悟……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莫然猛的睁开眼睛。
抽开面前的纸张,拿笔沾墨,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天字,笔触有浩瀚之势,一气呵成。
“前辈,这次如何!”
莫然拿起纸张横在邋遢老头的面前。
只见邋遢老头手指微动,一个小火苗将纸张燃烧,令人震惊的是,纸张化成了灰烬,莫然写的那一道‘天’字,却泛着白色的火光,悬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