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大药师前来殿前,将九皇子的伤势稳住后说道:“君王,九皇子伤势严峻,好在及时服了地阶极品的丹药,才保住一命,不过,想要完全恢复,至少要在药阁呆上一年。”
“一年不长,只要能让煜儿痊愈,多久都不是问题。”
“如此,卑职就带九皇子回药阁了。”
大药师带人离开之后,文武群臣才又向殿内望去。
就在这时,松韩郡国的国相,上前说道:“启禀君王,此刻,塘国的八玄王还在殿内的玄鸟金椅上坐着,长久下去,恐怕有损君颜啊。”
君王秦盈又何尝不知。
那个椅子,乃是他的王位,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被杀头了。
只是莫然帮他揪出了一个叛国贼,又抓出了潜伏在他身边的血风,这份功劳何其之大,他又怎好在向莫然发难。
更何况,眼前的宗云飞很明显跟莫然有特殊关系,在没有弄清楚利害之前,他就更不能轻举妄动。
“宗阁使,不知塘国的八玄王跟您是什么关系?”
“君王,他乃是阁老的小徒弟,也是我的师弟。”宗云飞介绍着又道,“小师弟年幼,不知深浅,被金炀一掌拍到了王位上,也没有下来,就直接开始疗伤,这确实有些不妥。”
君王秦盈脸上尴尬的笑了笑说:“原来,是阁老的小徒弟。”
“无妨,若不是八玄王,金炀的阴谋恐怕就成功了,那时不仅本王会身首异处,恐怕整个松韩郡国必定生灵涂炭,八玄王救我松韩郡国万民于水火之中,本王感激还来不及呢。”
宗云飞想了想,又忘了一眼大殿上坐着的莫然,心中暗暗叹气。
“话虽如此,君毕竟是君,如果王位谁都能坐,君王的威严何在。”
“这……”
君王秦盈原本不去计较了,但是听到宗云飞的话,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毕竟莫然的身份太过特殊,若是处置的话,他又觉得会得罪天阁。
“小师弟此次在松韩郡国,杀了数百头血宗操控的血兽,救了二百多难民,也算是间接的守住了松韩郡国的边境。”
“宗阁使所言极是!”君王秦盈说道。
“现在,小师弟又揭穿了金炀跟血宗勾结的阴谋,同样是大功一件。”
“当然,当然!”
“小师弟现在坐在王位上,也是迫不得已,不如这样,念在小师弟误打误撞保住了秦家基业,君王可给小师弟随便封侯拜将。”宗云飞看着君王秦盈微微笑着,“有了头衔,这坐了王位,也不算犯上,君王的颜面保住了,小师弟也因功获封,也让松韩郡国的子民,看到君王的宽容。”
君王秦盈心中恍然大悟,这绕了一圈,原来宗云飞是想让他给莫然封个头衔。
虽说是封侯拜将,但是这个头衔,自然不足以能坐王位而不被杀头。
“宗阁使所言,正是本王心中所想,塘国八玄王抛开家国成见,乃是大英雄,只可惜八玄王年龄太小,否则本王定与他结为异性兄弟。”
君王秦盈面色微微有些难堪,说:“只是……”
“只是这样一来,就会乱了辈分,阁老恐也不会同意。”
宗云飞一句话堵住了君王秦盈的嘴。
笑话,他要是跟莫然结成了异性兄弟,赚便宜的可是他,吃亏的是整个天阁。
“那是,那是!”
被宗云飞一语道破,君王秦盈没有半点脾气,转而又道:“不如这样,我松韩郡国信奉玄鸟大神,八玄王似如天降,拯救松韩郡国,仿佛玄鸟大神显灵,不如本王就封他为齐君王。”
“齐君王?”
宗云飞念了一遍,心中甚是满意。
……
三日后,当莫然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还在玄鸟大殿内。
大殿中,空无一人。
起身从玄鸟金椅上下来,踏步离开大殿,就在这时,看到殿外站着两个禁卫。
“参见齐君王!”
莫然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下两个参拜的禁卫,问道:“你们俩没事吧?”
“启禀齐君王,没事。”
“有病吧,你俩没事,我有事。”莫然说着,眺望着四周,“大殿上的人呢?外面怎么也冷冷清清的。”
“启禀齐君王,您在王位上疗伤已经三日有余,为了不打扰您,君王下令取消早朝,并且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您,每日只轮换两名禁卫来守护。”
莫然茫然的看着两个禁卫,问道:“我在王位上疗伤三日了?”
“是!”
“而且,这三日没有上朝?”
“是!”
“我是君王啊,这么牛?为了我,朝都不上了?”
“您不是君王,但与君王齐肩。”
莫然一个头两个大,就在脑子有些迷糊的时候,空中突然传来几道笑声。
紧跟着,宗云飞骑乘腾云火龙驹来到了莫然的面前。
四师兄!
莫然脸上一喜,向前走了几步,施礼道:“见过四师兄。”
“小师弟,感知到你醒了,我就赶来了,伤势如何?”
“已经恢复六七成了。”莫然说道。
“不错不错,你中了五转玄灵境的全力一掌,居然三日就恢复了六七成,这七焱霸体果然不同凡响。”
莫然淡然一笑,说道:“四师兄,他们怎么称呼我为齐君王啊?”
“你还好意思问,你坐在了君王的王位上,不给你封一个像样的头衔,君王的颜面何存?”
“就为了颜面,就封了我一个王爷?”莫然吃惊的问道。
“最主要的还是你立了大功,救了松韩郡国,也保住了秦氏基业。”
宗云飞顿了下道:“小师弟,既然醒了,就随我去见芊沫吧,这些时日,她总是担心你,消瘦了许多。”
“好!”
松尔城,齐君王府。
莫然呆呆的站在偌大的府外,问道:“这是我家?”
“不错,是君王秦盈给你的宅院,很气派,正式的封任,等上了朝应该就下来了,进去看看吧。”
就在莫然刚要走进去的时候,从一侧走来了一队人,中间抬着一顶轿子。
还未到王府前,轿子便停了下来。
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人,离着老远,踩着小碎步微微弯腰向莫然走来。
“他来干嘛?”
看到来人,莫然好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