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朱樉抱在一起睡的很香,昨晚两人喝的太多,说啥都不分开,常氏只好命人将两人抬到东宫偏殿,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晚上。
东宫偏殿。
“好媳妇,亲亲。牟嘛”
“敏敏冰儿,别闹,我在睡会。”
朱樉迷迷糊糊的感觉脸上有人亲自己,还以为是在自己家,下意识就将腿搭在对方腰上。
对方的呼噜声越来越大,朱樉越听越不对劲,缓缓睁开眼睛。
“卧槽!”
朱樉一脚把身边的人踹到地上,摔到地上的朱标也醒了,迷糊的说道:“媳妇,你谋杀亲夫啊!”
眼神有些幽怨的看向床上的人。
“卧槽!”
“怎么是你!你为什么睡我床上了,我媳妇(们)呢!”兄弟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朱樉感觉自己的脸上还有口水,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哀怨的说道:“大哥!你是真的饿了!对自己亲兄弟都下的了手!”
“滚蛋,你睡我床上作甚!”朱标骂道。
“嘎吱”
屋门被推开了,常氏端着早餐进来了,入门一看朱标坐在地上,朱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朱标回头看到常氏进来了,连忙爬起来跑过去,拉住常氏的胳膊说道:“媳妇,不是你想的那样!”
常氏放下早餐,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行了,别闹了,赶紧起来洗漱吃饭,你们俩啊,昨晚喝那么多,怎么都拉不开,我只好成全你俩咯。”
“来人,伺候太子与吴王洗漱。”常氏对外面喊了一声。
几个宫女小心翼翼地端着水盆轻声走进屋子。
朱樉然后猛地一把掀开被子,昨晚睡觉时连衣服都没有脱下。
宫女们见状,连忙走上前去,动作娴熟地替他们俩整理好凌乱的衣物。
整个过程中,俩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轻微的整理声回荡在空气中。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两人默默地开始洗漱。
完毕后,便一同坐在凳子上,端起热粥慢慢地喝了起来。
匆匆吃完这顿简单的早餐,朱标站起身来,准备上朝。
朱樉心想自己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于是决定返回王府好好补觉一番。
就这样,兄弟二人一言不发地并肩走出了东宫。
临分别之际,朱樉向朱标道别:“大哥,我先回了。”
朱标点了点头回应道:“二弟,路上小心。”
此时,一直在门外送行的常氏不禁捂嘴偷笑,她看着眼前这对性格迥异却又感情深厚的兄弟,想起刚才进门的事情就觉得好笑。
朱樉出了宫,发现马和靠在马车上睡觉,走过去拍了他一下,马和立马就醒了,连忙跳下马车,将上车凳摆好。
“昨晚你就一直在这等着?”朱樉问道。
“回王爷的话,奴婢昨日将王妃们送回去就来了。”马和躬身说道。
“辛苦了,回府吧,今日没啥事你就回房休息。”朱樉拍了拍马和的肩膀说道。
“奴婢谢王爷。”
朱樉正准备上车,一个小太监就急匆匆跑来,说道:“吴王殿下,陛下与太子殿下在御书房召见。”
朱樉皱皱眉头,这才刚开早朝不久啊,问道:“早朝结束了?”
“额,早上陛下没上朝,所以就散了。”小太监禀报道。
“真是不让人消停啊,马和,你先回去吧。”朱樉又返回往宫里走。
御书房。
朱樉一进来就开始吐槽:“真是不让人消停啊。”
“咦?老头子呢?”朱樉问道。
朱标坐在朱元璋原本的位置上,朱樉一下没反应过来。
“二弟,你来了,你看看这封奏折吧,父皇让你我二人办。”朱标拿起一封密奏给朱樉,然后揉着额头说道:“真是麻烦事。”
朱樉接过后打开看了起来,上面记载着淮西武将在凤阳以及淮西等地强占土地,开设青楼,逼良为娼,开设赌场等罪行,搞得当地民怨沸腾。
朱樉一看时间,好家伙,这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是胡惟庸案发没多久之后,而且这奏折是凤阳御史李瑞正上报。
看着上面的名单淮西武将勋贵无一幸免,或多或少的有参与,最厉害的是江夏侯周德兴与永嘉侯朱亮祖。一个是朱元璋同乡,儿时的玩伴。另一个是虽是降将,但归附朱元璋以后战功赫赫。
这些勋贵功成名就后,派遣家将亲族回到老家开始各种骚操作,凤阳淮西等地开始流传:“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好地方。 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淮西勋贵回到家,大户人家卖骡马,小户人家卖儿郎。 我家没有儿郎卖,身背行囊走四方。”
后面这流言被改成花鼓戏传唱一方。
“这些都属实吗?”朱樉指着奏折问道。
朱标点点头说道:“锦衣卫都已查证过了,比这个还要详细,甚至这上面许多都没写的事都查出来了,而且一如既往到如今,前两天周德兴还强娶了一个十五岁的丫头。”
“这群王八蛋狗改不了吃屎!老头子多次警告过他们,前有胡惟庸案,后有蓝玉的事,这些人还不收敛,真当自己于国有功就无所顾忌吗?!”朱樉气的骂道。
“如今父皇将此事交给咱俩,这事怎么办?”朱标揉着太阳穴缓缓问朱樉。
“都是跟父皇一同打天下的老臣,这里面水太深,咱俩怕是把握不住啊。”
朱樉想了想问道:“这个李瑞正呢?”
朱标苦笑了一下说道:“奏折收到不久,他失足掉落水中淹死了。”朱标又拿出一份奏折递给朱樉。
上面记载着这李瑞正的信息,他是鄱阳湖水战后被邓愈收编,之前是陈友谅六十万水师中一员小将,因为在战场上立功,又读过书,人也正直,所以就被调到凤阳做了御史。
看着手中的奏折给朱樉气笑了,道:“这是把老头子当傻子糊弄呢,水师出身还能失足淹死,这些人无法无天了!”
“父皇本意是在胡惟庸案中收拾几个淮西勋贵,可是”朱标欲言又止。
“可是老头子把北元降臣再加上作乱的胡惟庸一党收拾掉后,发现人太多了,再杀下去就收不住了,对不对。”朱樉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
朱标点点头。
朱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要是有一个契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