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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弓笛

    准备行刑的战士眼睛盯着刚来的几个奴隶说:“喔,他们啊,一来就抢食物,偷吃食物,还打起来了,这不,闹的挺凶,我看好好的收拾一顿,他们能不能听话一点。”

    带路的战士看同伴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也淡淡的笑了一声说:“喔,是这样啊,那你们打吧,我带他们看一看,让他们也学习学习。”

    随后他转头对自己身后的三人说:“好好看着,你们就知道一下,看偷吃,打架闹事的话,会是什么下场,虽然一般的问题不会要你的命,但也绝对没有你的好日子过。”

    几个刚来的奴隶,头连连的点着,有些惊慌,他们还一点兴奋的氛围都没感受到,就要参观这一幕,说实话还是有些恐慌的。

    等他们聊完,准备挨打的几人已经吓的不成样子了,他们很希望赶紧打完,这拖的越久,他们就越害怕,这会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了。

    那几个战士也准备好了,不过动手之前还是看了一下脸,确定不是舍长,然后给手上吐了口唾沫,把鞭子捏稳说:“你的处罚是两鞭,自己数着,可别打错了。”

    要挨打的人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他不知道要打的是哪里,所以腿都使劲的在往里缩,整个人都要蜷缩在一起了。

    战士说:“好,放轻松……”不过话还没说完,一鞭子就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奴隶的屁股上,霎时间整个营地上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吼声。

    战士们并没有让他们闭嘴,反而是让这叫喊声持续了一会,毕竟这样才能够让所有人都听到,达到震慑的目的。

    然后行刑的几个战士在没有说要开始打第二下的情况下,直接又抽了上去,惨叫声便又响起。

    四个人的处罚结束了,然后就让拉着他们的人放手,几个奴隶就这么瘫在地上哀嚎着,男人的打的重,女人的相对轻一些,主要是他们的身体都太弱了,要是按照刑部那些人丝毫不留情的行刑标准来说,这两鞭子,连要了他们命的可能都有,最少也是好长时间没法动弹了,可是她们为了奴隶能够接受之后的训练,只是让疼痛最大化,伤害最小化。

    打完一批,轮换,第二个上来的,已经站不直了,毕竟前车之鉴在那里,他们现在已经无比的后悔自己之前做的事了,可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他们只好挨着。

    就这样打完几人,舍长要挨三下,最惨,而最后一个挨打的,现在已经是没有人扶了,他们只好自己往直站,一鞭子下去,直接跳了起来,再打一鞭子,便就直挺挺的躺下去了。

    行刑结束,新来的几个奴隶已经吓的看都不敢看,光那惨叫声,都能让他们的腿直打颤了。

    行刑的战士对着带路的战士笑着说:“好,这里处理完了,他们也学习完了,带他们去领东西吧。”

    带路的战士同样笑意盈盈,打了招呼就带人离开,在路上,他对着几个吓的头都抬不起的奴隶说:“刚刚的惩罚呢,你们也看到了,所以啊,一定管好自己,管好你们的舍友,不然的话,就得像这样挨打了,要是干的好,不但能够顺利的把冬天过去,等天气暖和,该到给你们安排活的时候,你们因为好的表现,还能够过上比别人更好的生活。

    活轻松,吃的多,就连衣服,都能穿上干净的,明白吗?这个冬天,对你们来说,可是改变以后人生的机会。”

    几个奴隶连连点头,然后把训诫记在心里,一点不敢忘记。

    而刚刚营地接连不断的,持续了好久的惨叫声,也让登记处听的一清二楚,还在排队的奴隶,这会心里也乱了,队伍一时间开始嘈杂起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恐慌,可这好像又很合理,毕竟他们是奴隶。

    已经交接完成的战士们,手拿着鞭子指挥着现场,很快就让队伍平静了下来,不过现场也是死寂了很多,奴隶们的情绪都跌落了谷底。

    户部的官员们面色如常,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依旧是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的工作,他们也希望能够找到一两个有什么特别技能的奴隶来。

    很快一个官员就如愿以偿了,他询问了一个身上带着个烂兽皮包的奴隶,现在他们的个人财产还没有被收走,因为工作量太大了,之后会一一的检查没收,有些东西是可以给他们留下的。

    这个奴隶有名字,他叫细,问他会什么,他说自己曾是名巫,不过不是很重要的那种,因为他会吹弓笛,但不会祭祀。

    官员这时候突然兴奋起来了,于是放下笔:“弓笛?是乐器是吧?”

    细点头承认。

    官员再问:“那你的乐器,你有没有带,没有的话,你会制作吗?如实回答,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果真实的话,你大概率就能摆脱奴隶的身份了。”

    细本来已经心如死灰了,可是被这么一问,也是猛然抬头,脸上全是惊喜之色,就连周围的奴隶,都纷纷往过去看,脸上都是好奇。

    其他的几个官员,也是连忙把刚问的问题记上,然后搁笔准备看看。

    细着急的把自己的兽皮包给扯开,然后拿出了一根亮红色的,弯曲的棍子,官员看上面的孔,也是认为这就是乐器无疑,心中的期待更盛了,华夏现在还真的缺少会乐器的人。

    登记细的官员连忙说:“来,演奏看看。”

    细激动的拿起自己的弓笛,手慌乱的找准孔位,然后试探的吹了几口气之后,便认真的吹响了自己姜水部经常演奏的祭祀的乐曲。

    曲子的重复性很高,但并不像是在模仿自然,户部的官员们也是听的如痴如醉,细一曲吹罢,焦急的等待着结果,户部的官员们纷纷鼓掌,笑容灿烂。

    细不明所以,还是很慌乱,而其他的奴隶,也因为听到了自己故乡熟悉的曲子,加上现在自己流浪许久,又成为奴隶的当下情况,也都忍不住的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