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禹飞鹰与禹通崖二人便早早地来到了上宗的山门前。
他们的脸上愁云密布,看不出丝毫的喜悦之色。
原来,他们早先得知了林家邀请四方来贺的消息,那时禹飞鹰本打算带着禹通崖亲自前往道贺,然而家中闭关的老祖却接连传来噩耗。
两位老祖在突破紫府境界的关键时刻失败,身殒道消,化作属性矿石洒满了洞府。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禹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不得不留在家中处理这变故,因此错过了林家的庆典。
然而,就在一个月前,第三位老祖也步了前两位的后尘,同样在突破中陨落。
禹家上下陷入了恐慌之中,他们开始怀疑林墨渊当初的推演。
这五人中已经有三人身亡,莫非剩余两人都能突破成功不成?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们又等待了漫长的半个月。
直到某一天,天降霞光,异彩连连,整个禹家都被一股恐怖而神秘的气息所包围。
光芒绽放间,仙气冲天而起,两位老祖竟然在同一日成功突破至紫府境界!
禹家也因此一跃而起,成为了强大的紫府门阀,把所有底蕴都砸进去的豪赌收获了超额回报。
本来,能出一位紫府,禹家就能把所有赌注都收回来。
出两位紫府?
连想都没敢想过。
结果今日,这件事情竟然如林墨渊所料,真的成了!
禹飞鹰在高兴、激动之余,想到了林墨渊当初的那番话,顿时心脏如被一只大手攥住,久久难安。
他第一时间就把事情告知了两位老祖,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关于此事的分析。
林墨渊此行此举,究竟在预示着什么?
还是说他有提前推演的手段?
两位老祖一听,也顿时明白了这件事情有多关键,二话不说,立刻安排两人准备启程,前往上宗道歉。
“通崖,这样的人物能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他虽然不是紫府,但得到了元乌真人的传承,又教出了那么多强大的弟子……”
禹家老祖禹秋魁一字一顿,言语中充满了敬畏,“能有这般表现,绝不是一句‘紫府嫡系’可以形容的,老夫猜测,他祖上极有可能……出过金丹!”
“金丹真君?”
禹飞鹰心脏差点爆裂,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是,只有金丹嫡系才能展露出这般夸张的天赋,你觉得未来他入不了紫府吗?还是你觉得元金峰没有前途?”
二祖禹秋彦也苦口婆心,“他能够算出我跟大哥晋升紫府的时刻,这可是紫府啊,他一个筑基凭什么能够算到?很显然,他背后站着金丹真君,这才是真正的靠山啊!”
禹飞鹰也回过味来,连连点头,“两位老祖说得对,当初他被通崖以言语蔑视,仍然不怒,反而温和道等事实验证了之后再去寻他,说明他还是看重通崖天赋的!”
“纵然如此,也不要托大,你和通崖一起去,前往元金峰找那位峰主道歉!”
禹秋魁重重道,“记住,把态度放端正一点、真诚一点,若是因为你们得罪了他背后的金丹真君,我禹家覆灭在即矣!”
这两位老祖不愧是见多识广,从简单的几句话中就分析出了林墨渊背景不凡。
一定程度上,他们还真没猜错。
林墨渊前世达到了金丹巅峰,说一句背后有金丹靠山也不为过,只是这靠山是曾经的自己。
思绪重新回归,禹飞鹰深吸一口气,又止不住嘱咐禹通崖,“通崖,事关家族存亡,你给我收一收性子,见到峰主大人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你吧?”
他额头上渗出汗水,显然是非常紧张。
禹通崖点头,“父亲,我都记住了。”
“通崖。”
前方出现楚怀沙的身影,他化作一道雷霆骤然闪烁而来,出现在两人面前。
接着,他拱手对禹飞鹰行礼,“禹伯父!”
“诶,怀沙啊,我听通崖几次提起过你,他说你天赋异于常人,实力可怕,如今一见果然传言不虚。”
禹飞鹰连忙呵呵笑着,夸赞了楚怀沙几句。
“怀沙,峰主那边你有没有替我说情?”
禹通崖实在有些尴尬,他一想起自己之前对林墨渊的质疑,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了,两位还是先随我来吧。”
楚怀沙叹了口气,在前面的带路。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踏入上宗,虽说禹家也是底蕴深厚,修炼出了两尊紫府真人,但跟上宗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达到紫府门阀,顶多只能说会让别人高看你一等,妄图得到更高的地位,那却是开玩笑。
人家上宗随便一座山峰,都有好几位紫府真人,上面甚至还有真君存在,与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比,禹家显然是望尘莫及的。
这一路走来,他们忍不住惊叹,四周所有一切都让他们震撼不已,不愧是上宗。
光是沿途的风景就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很快,楚怀沙带领两人来到了元金峰。
“两位暂且在我这洞府前歇脚,我去通知师尊。”
他语气平和地说道,心中却清楚林墨渊并不愿意见他们,只是找了个闭关的借口,然而,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不一会,楚怀沙走了回来,他神色有些为难,摊手道,“真是不巧,师尊恰好闭关了,什么时候出关尚且不知,二位要不先请回吧。”
禹通崖一愣,脱口而出。“闭关了?怎么会这么巧?”
话未说完,禹飞鹰一巴掌已经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量虽轻,却让他立刻闭上了嘴。
“呵呵,既然峰主在闭关,那我们也不便打扰。”
禹飞鹰笑着接过话茬,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反正我们二人闲着无聊,更无处可去,不如就在这里等候……怀沙,我们占据了你的洞府,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不打紧,这里多的是洞府。”
楚怀沙连忙摆手,“两位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杂役弟子去办,我还有修炼任务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就这般,禹飞鹰、禹通崖父子就被晾在了这洞府中。
禹通崖无奈道,“父亲,看来我们来的时机不对。”
“不,我们什么时候来都是这样。”
禹飞鹰恨铁不成钢,伸手戳了戳禹通崖的脑袋,“你啊你,真是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你先前对人家峰主不敬,人家晾你一段时间不很正常吗?记住我们是来做什么的,要诚心,诚心!”
说完,他也不理睬禹通崖,盘起腿修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