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是阵法,这镇子内有阵法,我们是被算计了。”
司慕瑶神情平静,遇到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慌乱,以他们二人如今的战力,除非是真君级别的强者出手,否则哪怕是紫府境巅峰也不需要畏惧。
至于这些阵法,说句实话,还真困不住他们。
就算真有真君出手……真当这地方不是中域吗?
哪怕再是边境,那也是中域的地盘,既然是中域地盘,就注定要受到青云宗管辖,松柏真君江庭松可是坐镇青云宗呢,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里造次?
李雪娇如何?新晋升的金丹境,自身又以剑入道,算是很强了吧,可她在江庭松面前照样不敢有任何放肆。
这就是江庭松的威压,时间一久,他早就成为了无数人心目中所敬畏、害怕的存在,光是他的名号,就能够镇住太多人。
林墨渊背负双手,望着那四处涌动的符文阵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来做客,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少废话,林墨渊,你主动送上门来,那就是找死,你的盲目在心会彻底害死你!”
阵外传来一声大喝,对方脾气也很暴躁,“僧爷怕过谁,你是林墨渊、你声名鹊起又如何,僧爷照杀不误!”
“我给你们三息的时间,把阵法撤去,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可如果三息后这阵法还在,那我可就强行杀出去了。”
林墨渊背负双手,神色愈发平静。
“装神弄鬼,你被僧爷困入阵法中,还妄图突破出来吗,等你死了后,僧爷会考虑为你收尸的!”
外面那声音冷笑起来,随着他一声爆喝,阵法迅速流转,各式各样金色的梵文疯狂涌动,如河水倒灌,朝着林墨渊狠狠冲过来。
每一道梵文都附带着佛门的奥义,对头脑的侵入让人意识模糊,这正是天音寺的手段,利用这些来操纵你的灵魂。
林墨渊淡淡道,“就只有这点程度吗,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小瑶儿,出剑!”
他甚至都没有出手的欲望,而时间交给了司慕瑶。
司慕瑶早就已经准备就绪了,她将摇光剑紧握在手中,眼看那些梵文从四面八方杀来,她兴奋出手,一剑斩了出去。
嗤啦!
空气中传来一阵被撕裂的声音,这一剑所附带的神威浩荡,带有无穷无尽的浩瀚,猛然将那些梵文所形成的金光撕烂。
那梵文或许确实很强,可在剑气之下仍然不堪一击。
轰隆!
当梵文被击破后,连同外面那遮掩视线的阵法也得到了剧烈的震荡,有一尊充满金光的佛陀双手合十,坐镇阵法之上形成镇压,他双臂紧闭,双手缓慢结印。
一股可怕的声音之力再度刺来,无形无色,骤然涌入了两人的耳朵之内,欲要冲入灵魂。
林墨渊冷笑,动也不动,他将这一切都交给了司慕瑶,自然是相信她可以轻松应对。
“七分啸剑光!”
司慕瑶直接动用剑招,一剑斩杀了出去,随着剑光骤然闪烁,虚空中凭空被带动了一股恐怖的杀意。
她没有抵抗那声音的入侵,而是皱紧眉头,出剑斩向那巨佛。
如果不将巨佛撕碎,就始终处于被动的局面中。
司慕瑶是剑修,剑修从来不会寄希望于被动还击,只希望自己能够轻松掌控一切,不断利用眼花缭乱的攻击斩碎敌人。
嗤啦!
果不其然,随着这剑光形成,巨佛的身影开始扭曲,一股可怕的力量由下而上形成贯穿,当场把巨佛斩成了两半。
巨佛化作星星点点,消失不见了,随着巨佛失去了镇压,整个阵法也彻底没了核心,发出几声轰鸣之后,彻底化为乌有。
砰!
随着一声西瓜爆碎的声音,远处一位尸体直挺挺的栽倒下去,他是紫府境后期的实力,这阵法正是他以身化为的。
阵法被攻破,里面的攻势被司慕瑶轻松击溃,而他自身也承受不住这股反噬,头颅爆碎,当场没了性命。
杀完人后,司慕瑶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她美眸扫过前方,只见十多个紫府境的和尚站在那里,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惊慌之色。
“就只有这点能耐吗,太弱了,不够杀的。”
司慕瑶摇摇头,“你们之中,紫府境后期就是极限了吗,有没有紫府境巅峰的大和尚过来?”
全场皆都沉默。
那可是紫府境巅峰啊,又不是路边的大白菜,哪能那么容易有的?
天舟门算是南州二流势力中的顶级,不也一样只有一位紫府境巅峰真人?
这群和尚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们盯着那尸体,心脏连续抽动。
这么多年没来中域,却不料,中域都已经发展到这样程度了吗?
随便两个年轻人,都能轻松斩杀紫府境后期的和尚……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何会癫狂到这个地步?
是他们跟不上时代了吗?
“就这?”
“怎么都不说话?”
司慕瑶皱眉,她脾气只在林墨渊面前显得很乖巧,对外还是奶凶奶凶的,“你们的实力呢,拿出来啊,如果只有这点程度,还来什么中域,早点滚回去自己玩吧!”
这群人全都闭口不言了,他们谁也不敢真正站出来承受这一战。
最终还是林墨渊笑了笑,主动走上前去,“让你们之中说话算数的那个人出来。”
众多和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一个和尚道,“身份地位最高的那个已经被你们给杀了。”
他指了指地上那个无头尸体,脸色有些苍白。
“这样么,那还有没有其他紫府境后期的和尚,出来和我谈谈。”
林墨渊揉了揉眉心,小瑶儿一旦开起杀戒,是真不惯着人。
一个紫府境后期,说杀就杀,一点都不留手。
这也导致,对方之中没有一个说话够分量的站出来代表他们了,总不能一口气全杀光吧?
“我……我刚晋升紫府境后期。”
一名和尚瑟瑟发抖,他走到林墨渊面前,拱手,“我可代表他们,同施主聊一聊。”
吓得他连老衲都不敢自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