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楚林感觉条件已经成熟,他不想再犹豫,男人嘛,该出手,就出手,他伸出手,揽过李云彩的腰肢,李云彩就势倒在客楚林的怀里,说:“我已经做了你的老婆,就会永远做你的老婆,一直做到动不了,一直做到死为止。”
客楚林随即做出矫情的动作,跟着说出矫情的话,充满阳光地说:“我不想让你死,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好好地为我而活着,我要你做许多年的老婆,直到你心里厌烦我,不愿意再做我的老婆,我才允许你离开。”
李云彩的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感激之情,说:“每一人,都是会死的,世上又有哪一个人,能够活百年千年呢?我要你比我先死,我要把你好好地送到山上,然后经常去看你,经常去给你烧香,经常去给你送钱,叫你到那边还想着我,恋着我,如果我先死,你就会感到孤独,感到寂寞,你不能再有伤心。”
李刀磨是一个带有迷信色彩的山村,李刀磨村民以为,人在死亡以后,还会有思想,还能有思想,还会有思维,还能有思维,还会在另一个世界过生活,并在另一个世界,保佑家人平安幸福,保佑家庭人丁兴旺,世代相传。
李云彩是李刀磨村民,她的心里带自然怀有迷信思想,这种迷信思想,迷信思维,与当时的形势是合拍的。
俗话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人在哪里过生活,身上就会带有哪里的思想,带有那里的思维,他们的身上,被按下故土思想,故土思维的概念,故土思想的烙印。
李云彩生长在李刀磨,生活在李刀磨,她不可能走出,也不愿意走出李刀磨村民所共有的思维模式,她只能以最淳朴的方式,以最浅显的方式,去表达她对婚姻的理解,去表白最朴素的理念。
客楚林从身上掏出五个大洋,说:“我原来想着给你和女儿买几尺布料的,可是我后来想买了布料回来,再叫你们去找裁缝量身子,是脱了裤子放屁,多费手脚,不如叫你们自己的去看布料,买布料,量身子,想到这些,我就放弃了去云里县城的想法,这几年社会不稳定,到处都有土匪,现在外敌又打了进来,我都有好几年没有出过门了,云彩,这五个大洋送给你,算是我给你的聘礼,算我给女儿的见面礼。”
李云彩拒绝接受客楚林的五个大洋,说:“我不要你的钱,如果我要了你的钱,被人家晓得,他们就会说我不是图你的人,不是想建立新的家,而是想敲诈你的钱,把我比作黄鼠狼进门,不安好心。”
客楚林坚持要给李云彩五个大洋,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不说,你不说,哪个会晓得?你拿去用吧?我们都成一家人了,你还推辞搞什么?莫要推辞,赶紧收起,抽时间去买布料,晓得吗?”
李云彩只想做客楚林的老婆,不想要客楚林的大洋,客楚林几次给李云彩,李云彩几次拒绝,客楚林就再给她,李云彩没有办法,只好迁就李云彩,说:“你这样做,叫我怎么好意思?我只好把钱暂时收起来,等到你以后要用钱,我再还给你。”
李云彩把身子紧紧地靠在客楚林身上,这时候,她突然想到拿五个大洋去买布料,实在太多,说“五个大洋买布料,用不完呀!用过之后,拿什么还你呀!”
客楚林说“还什么还,我们都是夫妻了,还说两家话?买布料钱用不完,就给俞蝶置办嫁妆,迟早要置办,不如早些置办。”
两家的牛羊打起架来,李云彩看见,心里有一些担忧,说:“楚林哥,我们以后会不会像这些牛羊?会不会也打架呢?如果打架,我肯定打不赢你,会吃亏。”
客楚林憨厚地笑了笑,说:“我们怎么会打架呢?我都这把年纪了,如果说以前性格不好,现在已经变好,我怎么会打你呢?就是你想打我,想骂我,我也会让你,到你发火的时候。我就走出去,等到你气消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