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王府和恒王王府联姻,苍穹护卫、羽营所属、恒王亲兵皆有出动,这旌旗蔽空之阵仗场面,既彰显了秦王之盖世功勋,又大涨天焱皇朝之帝国军威,使得天焱臣民无不引以为傲、天下特使无不啧啧称羡!
宾客如云、高朋满座,在众人之前呼后拥中,等过了拦门之礼,秦夜便大笑着来到花轿前,轻轻踢了一下轿门,在得到轿中佳人之回踢后,秦夜打开轿门,将新娘搀扶下来;两人走在青毡花席上,伴随着“克择官”念咒、撒豆古,皇甫纤心跨过马鞍,终于迈入了秦王王府!
走到事先准备好的房间门口,在皇甫纤心“坐虚帐”之前,秦夜趁人不注意,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块“荔枝糕”,偷偷塞到她的手中……
大约半个时辰后,即开始准备拜堂。
秦夜身穿黑色金绣五爪蟒袍、挂红绿彩,与头戴红盖头之皇甫纤心,一起牵着用红绿彩缎绾成之同心结,缓缓相向而行;待两人来到秦氏先祖灵位前,秦夜用秤挑开盖头,露出了那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看得秦夜整个人都呆了,若非司仪高呼“拜天地并先灵”,恐怕秦夜当时就会因为失态而闹出笑话。
接着便是拜高堂,秦雨任和周慈一东一西坐于堂上,皇甫纤心先在西阶下北面拜了秦雨任,又在东阶下北面拜了周慈;随后在司仪之主持下,立于西之皇甫纤心,对着立于东之秦夜先行一拜,秦夜再顺势答拜,完成了夫妻交拜之礼!
在一声“礼成,新郎新娘进入洞房”之后,秦夜与皇甫纤心同时都松了一口气,齐齐迈进了新房;待他们双双坐在床上,礼官即抛洒同心花果及特制钱币……又一阵祝福之后,总算只剩下这对新人。
“‘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今日总算得偿所愿!心儿,你好美……”秦夜痴痴地说道。
“堂堂王爷,看你这样子,也不怕别人笑话。”皇甫纤心羞赧着脸,娇嗔说道。
“哈哈哈,得妻如你,别人羡慕嫉妒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笑话本王!”
“好啦,那么多皇室宗亲、朝中重臣等着你去应酬,就不要在这里与妾身贫嘴了,快去吧!”
“遵命,王妃在此稍候,为夫去去就来。”
算着时辰,皇上之圣驾也该到了,秦夜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也不敢怠慢,于是俯身亲吻了一下皇甫纤心之玉手,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新房。
“呦,新郎官舍得出来了!”一身便装之素君,对着秦夜风趣地说道。
“末将接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秦夜见皇上、花月郡主、余公公及左右两位宰相已至,立即伏地叩首,恭敬地说道。
“爱卿快快平身,朕就是怕你们不自在,所以才不能多呆!也罢,饮了爱卿这杯喜酒,朕便去看恒王,还有您们两位老家伙,也不要在这里杵着,一起走吧!”素君大笑着喝完杯中酒,指着凌山和君适说道。
“皇上,末将……”秦夜急欲留下素君,却被对方挥手制止。
“大喜之日,好好放松放松,朕还等着秦王攻灭昭武王朝之大捷呢!”
“末将遵旨,定不辜负皇上厚望!”
“哈哈哈,好!余贞,宣旨!”
一旁之余公公闻言,即刻高呼:“皇上有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夜及王府人员,悉数跪拜于地。
“……秦王常年征战在外,劳苦功高,今与倾心郡主喜结良缘,朕特许秦王于五日之后,再行出征昭武;另,原兵部侍郎杨通,重伤未愈,为保昭武战事顺遂,命秦雨任接任兵部侍郎一职、授昭武伯;秦王之母为国哺育不世帅将,赐封国夫人!”
“末将叩谢皇上天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爱卿,今日就此作罢,在你出征之前夜,朕再与你秉烛而谈!”
“是,皇上。”
“至于你这妮子,想留就留下,玩够了再回宫!朕现在就去恒王王府,哈哈哈!”素君看着眼前之无双战神及知心佳人,瞬时龙颜大悦,是故对花月郡主格外开恩,让这如同文伊月一般之女子,得以在秦王王府纵情欢愉……
送走皇上一行,秦夜即叫来文伊月、梁婉瑜和韦青璇等女,让她们好生陪伴花月郡主,自己则逐次揖拜尊长宾朋去了。
“看他得意的样子,就知道喝酒,凭他那点酒量,待会行不了周公之礼,看他怎么办?”文伊月娇嗔骂道。
说者无意,闻者有心!身旁这几位绝色美人,虽说均是完璧玉女之躯,但饱读诗书之她们,对“颠鸾倒凤”、“鱼水之欢”、“巫山云雨”、“周公之礼”等男欢女爱之淫词艳语,亦曾有所涉猎,其个中之意,自然熟知,只不过尚未亲身体验而已……如今文伊月这般堂而皇之地抖露出来,又适逢皇甫纤心独守洞房之时,难免不让一众女子想入非非!正因如此,梁婉瑜、韦青璇、素镜三女,以及红石、橙冰、长离等丫鬟,一下就被她这番言辞弄得面红耳赤,纷纷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秦夜……
“姑娘们,别在外招人艳羡了,快去陪陪新娘子。”忙得差不多之西门怡景,见众多宾客偷瞄她们,寻机上前轻声引导。
“多谢怡景姐姐。”众女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西门怡景齐声道谢之后,一同欢快地奔向新房。
“恭喜秦王。”天下特使共同祝贺道。
由于中玄皇朝兴王、北晋王朝永宁郡主、昭武王朝真王等率众离去,所以天下特使一桌宴席之上,只有永圣皇朝赵行卓、东极王朝独孤无名、西平帝州袁顶、西平珠州曹悟、以及玉衡皇朝司任、无双皇朝哥舒凡各自留下之副使,由皇甫无惧作陪。
“各位今日之盛情,秦夜必铭记于心!吾皇隆恩,特允秦夜五日后兴兵南征,还望各位做好统筹。”秦夜自己斟满一杯酒,双手抱拳道。
“秦王放心,誓灭昭武。”赵行卓和独孤无名大声说道,袁顶与曹悟两人尚未知晓母国出兵的消息,因此并未附和,只是陪秦夜一同饮尽杯中酒!山高路远、道阻且长,在座之人所不知道的是,五日之后,当各国攻讦、出兵、内乱之密报传到焱京,天下各国之局面,早已再次经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化……
“姐夫,此次兴州宣旨,您还没说要如何奖赏我呢!”皇甫凡撇下一堆昔日之狐朋狗友,笑呵呵地举着酒杯,凑到秦夜身前。
“放肆,为国尽忠,岂有讨功一说?”皇甫无惧颇为不悦地说道。
“不让讨功也行,那您这个大舅哥安排安排,让您妹夫允您兄弟自领一军攻打昭武余孽!”皇甫凡说完,信手拉过一张圈椅坐下,翘起右腿,自顾自地喝起了小酒。
玉衡皇朝和无双皇朝之副使见状,心中皆暗笑皇甫凡是个活宝,尽管身世显赫、近期也有了一些功勋,终究也还是难逃废物纨绔之本性!而赵行卓同袁顶则认为:父亲恒王、兄长国公、大姐夫户部尚书、二姐夫秦王……如此门庭子弟,还想着效命疆场,实属不易,心中不禁对皇甫凡肃然起敬;至于独孤无名与曹悟,他们脑中所想到的,却比赵行卓、袁顶两人更深一层:倘若连皇甫凡这样的世家子弟,都愿想方设法奔赴战场,那天焱皇朝那些底层的穷苦男儿,他们会怎么想?倘若天焱皇朝真的全民皆兵,全民好战、敢战、善战,那放眼天下诸国,谁与争锋?
“你痴心妄想!明日我便向皇上参你一本,责你擅离职守,弃随行弟兄于不顾,独自还京,定要罚你在家面壁思过!”皇甫无惧起身,眼看就要上去揍有恃无恐之皇甫凡,被秦夜强行按住了。
“休想!我隶属羽军麾下,还兼着双州州领,就算您是大哥,也不能由着您性子胡来!姐夫若不答应,我马上就去求二姐;倘若您们都不同意,那我连夜就赶去双州,誓不还京!”皇甫凡借着酒劲,壮着胆子吼道。
“赵御何在?”秦夜看着倔强之皇甫凡,摇头笑了笑,开口叫了出来。
众人看到甲胄在身之冷面将军,尽皆眼前一亮,特别是独孤无名,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果自己麾下有这样的战将,就算天焱皇朝军民善战,又有何惧?
而方才还放荡不羁、英勇无畏之皇甫凡,在看到赵御之后,立刻昂首挺胸,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吱声!说实话,虽然他也惧怕秦夜,但至少有郎舅这一层关系在,秦夜就算动怒,也不会真把他怎么样!可赵御就不同了,能将羽营所属训练成天下劲旅之人物,谁敢不打心底畏惧?
“皇上有旨、父王有令:今日送亲之一千苍穹护卫及一千父王亲兵,全部正式编入南征大军;你安排一下,将这两千人马调给皇甫凡,由他全权统领。”秦夜拦住想要插话之皇甫无惧,快刀斩乱麻地说道。
“是,王爷!”赵御冷冷答道。
“皇甫凡听令:本王不仅将这两千精锐划分给你,而且还要将文武所剩之万余兵马交你统辖,如你所愿,就让你自领一军,由北泽郡强渡月河,见机行事!”秦夜指着皇甫凡高声说道,引得周围几桌宾客全部看向这边!
“是,王爷,末将遵命!”皇甫凡猛灌一口酒,铿锵有力地答道。
“王爷,时辰不早了……”西门怡景循声而来,委婉地提醒秦夜。
“多谢公主……”秦夜对着西门怡景躬身一拜,吩咐赵御帮忙应酬,转身就要离去,却被皇甫无惧强行拉住手臂!
秦夜无奈,只能附耳低语几句,在皇甫无惧满脸狐疑之神情中,及时抽出手臂,摇摇晃晃地向新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