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很糟糕,牛得禄依然不愿承认自己的罪行,否则就全完了。他不甘的问道:“人证呢”,大理寺卿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显得尤为严厉:“带人证!”
随着命令的下达,一个仆妇被带到了大厅中央。她看上去三四十岁,面容憔悴,但眼神坚定。这就是牛府原来的仆人,小蝶。
大理寺卿审视着她,声音沉稳:“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小蝶微微低头,声音清晰而有力:“奴婢小蝶,原牛府仆人。”
接着,她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那是一个寂静的夜晚,她起夜时无意间发现老爷的房间里亮起了灯光。出于好奇,她走近了一些,却听到了惊人的对话。老爷和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谈论着一些她听不懂的机密。
小蝶继续说道:“老爷说事情怎么样了,陌生人说都已办妥了,只等李胜进京了。”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惊。牛得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私秘谈话居然被这个仆人泄露了。
牛得禄试图挣扎,他大喊道:“大人,她陷害我,绝无此事!”但大理寺卿并没有被他的话所动摇。他冷冷地问道:“那令牌呢,怎么解释?”
牛得禄犹豫了片刻,然后说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能不能私下里谈?”但大理寺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谋反大罪,岂容你狡辩!”
面对无法逃避的现实,牛得禄终于崩溃了。他连忙说道:“大人,我招,我全招。”接着,他开始坦白自己与李胜的矛盾,以及他如何谋划陷害李胜的详细过程。
整个大厅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有牛得禄的声音在回荡着,讲述着他的罪行和悔恨。而大理寺卿则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从人群中走出一位书生,他步履蹒跚地走进大堂,一瘸一拐地走向大堂中央。“大人,小民状告牛得禄纵子行凶,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这位书生,大理寺卿早已熟悉,他就是坚持不懈的秀才靳尚文。尽管多次被打伤打瘸,他依然不改初衷,坚持告状。
对于牛得禄的所作所为,大理寺卿也心知肚明。牛得禄的势力盘根错节,虽然动不了他也不想动,但现在该如何处理却让他陷入了沉思。“靳尚文,你的事情本官清楚,容后再议。”他暂时将此事搁置一旁。
就在这时,婆子小蝶站了出来,她声音颤抖地说:“大人,民女状告牛得禄陷害朝庭命官张道升。”大理寺卿眉头一皱,问道:“张道升是你什么人?”小蝶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张道升是我的父亲。”
听到这里,柳叶儿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婆子竟然是她失散多年的姑姑。牛得禄的恶行终于激起了众怒,有人带头,紧接着又有大批人站出来告状。面对这一连串的告状,大理寺卿也感到不胜其烦,他下令将犯人带回牢房,择日再审。
柳叶儿和连慧珊紧随靳尚文身后,连慧珊温柔地提议道:“小哥,来喝杯茶,放松一下心情吧。”靳尚文却苦涩地摇头,婉拒道:“心情不佳,茶也难以消解。”连慧珊体贴地追问:“有什么困扰,不妨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助你一臂之力。”靳尚文长叹一声,沮丧地说:“官府都无能为力,你们又能有何办法?”
柳叶儿聪颖地猜测道:“大哥哥,让我猜猜看,是不是与古雅秀有关?”靳尚文惊愕地反问:“你怎会知晓?”柳叶儿微笑道:“只是猜测,你不妨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靳尚文叹了口气,开始讲述他的故事:“我与古雅秀自幼便有婚约,她美丽而温柔,我们感情深厚。然而世事难料,她曾外出时被牛家少爷看上并强行带走,如今更被卖到妓院。我虽已告状两年,但牛家势力庞大,至今仍未有结果。”
柳叶儿听后,坚定地说:“不论牛家如何,当务之急是先赎回雅秀。”靳尚文无奈地摇头:“我亦想如此,但钱财匮乏,实难以为继。”柳叶儿说道:“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不用花钱”。
在秀春坊这所声名狼藉的妓院深处,两个黑影悄然潜入,这里是纨绔子弟们寻欢作乐的所在。连慧珊决心要救出那个被囚禁的灵魂,于是她踏入古雅秀的房间。与此同时,柳叶儿手中握着十几个火罐子,她果断地点燃它们,然后用力扔向四周,火光四溅,烟雾弥漫。她大声呼喊:“走水了!”瞬间,整个院子被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所充斥,一片混乱之中,古雅秀不幸遭到一记重击,失去了知觉。
当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久违而熟悉的面孔——靳尚文。他凝视着古雅秀,眼前的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婴儿肥的少女,而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脸色灰暗憔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靳尚文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他轻声说道:“雅秀,你受苦了。”
听到这句话,古雅秀的泪水如泉涌般涌出,她抽泣着说:“没想到还能见到你。”靳尚文紧紧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好了,苦日子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守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靳尚文忧心忡忡地对连慧珊道:“我担心雅秀逃走,妓院会追查到此处,我也该离开了。”连慧珊轻声安慰:“可将她藏匿于城外我们的住处,你装作不知便是。”靳尚文皱眉道:“但藏匿非长久之计,我应带她远走高飞。”柳叶儿插话道:“不如你也随我们一同离去。”靳尚文慨叹:“这污浊之地,我早已厌倦,只为雅秀才逗留。”
古雅秀含泪对靳尚文说:“公子,你我缘分已尽,解除婚约吧。”靳尚文坚决拒绝:“休要胡说,我绝不答应。”古雅秀摇头叹息:“我已不再清白,不配与你共度余生。”靳尚文情绪激动:“不,我非你不娶!”柳叶儿劝慰道:“古姐姐,过些时日,我们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你风光出嫁。”靳尚文连连点头:“对,对,我一定会娶你。”
古雅秀被安顿在了一处偏僻的宅院,远离了喧嚣的街道和纷扰的人群。柳叶儿和连慧珊站在月光下,低声议论着那个名叫牛得禄的人。
“这个牛得禄会有什么结果呢?”柳叶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为牛得禄的未来做好了打算。
连慧珊轻轻叹了口气,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嘲讽:“牛得禄做的事情是符合朝庭的想法的,因此他才敢于这么做。他只要舍得花钱,用不了多久就会出来,还是原来的官职。”
柳叶儿却不同意这个看法,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不会让他好过的。”她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决心和力量。
当晚,柳叶儿化身为黑夜中的幽灵,潜进了那座森严的监狱。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狱卒的耳目,来到了牛得禄的牢房前。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牛得禄的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悄然离去。
第二天,牛得禄就变得呆呆傻傻,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的家人虽然花费了大量的钱财,将他从监狱中保了出来,但他已经无法再胜任官职了。牛家的前程也因此断送在了这个愚蠢而贪婪的男人手中。
柳叶儿又去了一趟牛家带着小蝶离开了。小蝶清醒过来眼中满是迷茫,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她不禁感到一丝不安。她看着眼前的柳叶儿和连慧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柳叶儿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郑重地对小蝶说:“张道升是我的爷爷。”小蝶仔细打量着柳叶儿,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些熟悉的痕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你说明白些。”
柳叶儿开始娓娓道来,她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将那段尘封的历史重新展现在小蝶面前。
“我的奶奶是张道升的妻子,当年他们为了躲避战乱,不得不带着儿子逃亡。在那段颠沛流离的日子里,母子二人不幸失散。为了生存,奶奶不得不委身于人,做了妾室。那时候,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父亲。”
说到这里,柳叶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她紧紧握住小蝶的手,仿佛在寻找一种力量,一种能够支撑她继续前行的力量。小蝶听着柳叶儿的故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
柳叶儿以深情款款的目光注视着张弘曦,她的声音如春风拂面,柔和却透着一股坚定:“我记得大伯名叫张弘泰,那你呢?”
张弘曦在柳叶儿的亲切关怀下,心情如同初春的花朵,渐渐绽放。她微笑着回答:“我叫张弘曦。”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家族的思念与牵挂,仿佛穿越千山万水,渴望与亲人团聚。
柳叶儿轻轻点头,继续探寻着家族的秘密:“还有一个二伯,名叫张弘毅,他也来到了京城。你对此有所了解吗?”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在寻找着失散多年的亲人。
张弘曦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这个我不知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失落。
面对未知的家族秘密,柳叶儿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对连慧珊说道:“连姨,我想请你带人回金陵,而我要留下来查找二伯的下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与勇气,她要把在世的家人都找到,让家人都能幸福生活。
连慧珊是一位精明强干的女子,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沉声问道:“你觉得给李将军报信的人是谁?”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事情真相的渴望,仿佛一位智者,寻求着事情的真相。
面对连慧珊的提问,柳叶儿沉默了片刻,她的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洞悉了真相:“我会联系李将军,很快就有消息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