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西区。
亨利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眼前这座华丽的别墅,不禁心生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你好友的家吗?”
一位身穿蓝色格子西装、戴着链条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他身旁,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这就是他家,但可惜的是,他早已离世,他半辈子努力打拼出来的房子却被他拉扯长大的弟弟继承了。
而他那可怜的独女现在还在东区过着平凡人的生活,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毕竟她西区这个没有依靠的地方,我又护不住她。”
亨利皱起眉头,不解地问:“布莱恩先生的仇敌还在抓着不放吗?人都已经死了,那些人心胸怎么如此狭隘?”
与亨利并肩而行的正是帮助爱丽打官司的那位律师叔叔。
亨利和他之间有着多次的合作和交流,经过几年的相处,他们已成为好朋友。
这位律师叹息一声,无奈地说:“是啊,就一直纠缠不放,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早就把爱丽接回来了,何必让她在东区辛苦地生活呢。
好在她离开西区的确是件好事,至少那个人见不到她,也不会有空去对付她。你看,爱丽那叔叔在银行每天都被整得很惨,灰头土脸的。”
说完他拍拍亨利的肩膀:“都说到这了,我也是请你帮我看顾一下爱丽,她父亲帮我良多,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最放心不下她了。”
亨利用力点点头:“小事情!你怎么不一开始就找我啊?”
早告诉他的话,我们已经是亲亲密密的关系了!
也不知道他写的信有没有给回信呢。
亨利难得遇上一个这么对他胃口的人,可惜还有那该死的斯特林在一边。
他一听立即阴阳怪气说:“我哪能找的到你啊!你这个不爱看信!不爱回信的男人!”
“……”
“是吗,我那是没看到。”亨利弱弱的说。
被整的很惨的爱丽的叔叔此时正躺在别墅里面的沙发上,眼睛紧闭,满脸淤青,看起来十分可怜。
而此时,爱丽的婶婶正拿着一包冰块,走到沙发前,将冰块放在布莱恩先生的脸上。
“撕!轻一点!”原本闭着眼睛的布莱恩先生突然睁开双眼,痛苦地嚎叫起来。
他的脸上有硕大的两个熊猫眼,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一丝鲜血,左右两边脸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惨不忍睹。
看到这一幕,布莱恩太太生气地“哒”一声把手中的冰块袋就这样砸在了她先生的脸上,包着冰块的丝巾也“啪”一下散开了,冰块散落一地。
布莱恩先生痛苦的发出一声“唔”,被他太太的态度到了,他生气的喊:“你要干嘛啊!我要被冰死了,能不能干,不能让女佣过来帮我!”
听到这话,布莱恩太太更生气了,她大声说:“女佣,女佣!就知道找女佣!都没钱付女佣薪水了,找什么找,你等着吧,我这就辞退他们,你自己敷去吧!”
一脸委屈和无奈的布莱恩先生:“那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银行的人都和我哥好,你这样对他的女儿,我不就得吃点苦头吗。”说完,布莱恩先生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沮丧。
布莱恩太太被气得差点眼泪掉下来了,她愤怒地说道:“你这是吃点苦头吗!钱都要扣光了,还吃什么苦头,吃西北风去吧。”
钱是什么,钱是她的命啊!一下子被银行扣除半年薪水,她简直心疼得无法呼吸。
布莱恩先生也感到非常无奈,他解释道:“他们扣钱的理由找得有理有据,我能怎么办啊!难道我要辞职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淤青,心中满是委屈。
接着,他又抱怨道:“你是没看到,我上午就吵了一下,结果回家路上就被揍了。还有,你也是的!你多辞退几个佣人也好啊,干嘛把我的马车给卖了,要是你没卖,我也不至于被挨打。”
布莱恩听到这里,立刻反驳道:“我又用不上马车,而且现在也没有人愿意请我去参加宴会,留着马车干什么呢,只是碍眼罢了。”她的语气中带着许多不满和怨气。
从办完葬礼之后,布莱恩太太就觉得她像只过街老鼠,去哪里都被人嫌弃,她想蹭点宴会吃点好东西,显摆显摆自己的大House都没有人愿意接纳她。
以往是谁见谁都喜欢她,现在是谁见谁都讨厌她,都是一群见利眼开的妇女!
布莱恩先生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一天都在无奈,说道:“没办法了,我们现在都是一群过街老鼠了,捂着脸过日子吧。”
布莱恩知道他的太太一直以来都喜欢热闹、奢华的生活方式,但问题是他们所结识的人都是些势力小人,当他们没势了,就躲的远远了。
显然,他们不愧是夫妻,就连想法都如此一致。
“我不管了,你大哥留下的那本本子,我一定要拿出来用了,我们现在已经兜里空空了。”布莱恩太太态度坚决,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她对这本被严密藏匿起来的本子充满了期待。
只要能够运用其中的内容,从今往后,他们就能过上奢侈豪华的生活!
布莱恩先生也想起了那个本子,但他觉得他们还没有到那个份上,连连阻止:“别这样做!一旦使用了它,我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也许下一次受伤的就不仅仅是我的脸了!”
布莱恩一向胆小怕事,虽然心中有想法,但他是有心无胆,相对钱财他更加爱惜自己小命,不像他大哥那样是个为了钱可以当亡命之徒的疯子。
“那就离婚吧,我无论如何也要用这本子。”布莱恩太太同样是个为了金钱可以不顾一切的人,她头特别铁,下定的决心包和钢铁般坚硬,不可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