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华丽的寝殿之中,玉姬公主身姿妖娆地侧卧在床榻之上,前方跪着十个宫女。
“刚才是你们两个说,本宫是蛮夷公主是吧?”
两名宫女颤抖着身体,连连磕头求饶。
“是奴婢嘴贱,以后再也不会了,求公主饶了奴婢们吧!”
“呵~既然知道自己嘴贱,那为何还要留着,不如撕了吧?”
她声音温柔的腻人像是馥郁的花,但她的语气像极了嘶嘶吐信的毒蛇。
“公主饶命啊!奴婢们再也不敢了!以后、以后您就是奴婢们的主子!奴婢一定对您忠心耿耿!”
两个宫女的额头砸在青石砖上,一缕鲜红从磕破的额角滑落。
玉姬公主眉眼微弯,似乎是十分享受别人对她的惧怕与恐惧。
“看在你们第一次犯错的份上,那就~”
玉姬公主故意拉长了声音,等两人露出欣喜的神色,她突然话锋一转,道:
“那就让她们每人扇十个耳光吧!”
宫女欣喜的神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错愕与惶恐。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打!”玉姬公主散漫道。
剩下的八个宫女不敢违逆她,顿时用力扇了起来,“啪啪啪”的脆响不绝于耳。
她们看出来了这位公主不仅心狠手辣,还睚眦必报,控制欲极强。
若是她们故意放水,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她们!
见她们听话,玉姬公主这才笑了。
她不是原主,而是现代穿越而来的雇佣兵。
昨晚一醒来,便是在皇宫门口,还被一群禁卫军用长枪抵着脖子。
若不是随身带着北国国书,这会儿怕是已经凉了!
原主除了记忆,半点情绪都没有留下。
玉姬公主摸了摸跳动的心脏,道:
“大楚毁了你拥有的一切权势地位,北国将你当作议和的筹码和牺牲品,你一定很恨吧!”
“既然我拥有了你的记忆,自然会为你报仇,池家我来灭!权势、财富、地位,都会为你一一夺回!”
想到昨晚亲自跑到宫门迎接她们的文德帝,玉姬公主抹了抹嘴唇。
武则天呢,谁不想做!
“你,带我去看望国师!”
玉姬公主朝第一个动手的宫女勾了勾手指,笑眯眯道。
“是,公主!”
——
养心殿,偏殿。
皇帝还在国师床边守着,这时有人来禀报:
“陛下,玉姬公主来看望国师!”
“让她进来吧!”文德帝道。
玉姬公主抚了抚鬓角,婀娜多姿地走入殿内,屈膝行礼:
“参见大楚皇帝陛下。”
“起来吧!”文德帝抬了抬手,问道:“你们为何会半夜赶路?朕派去接应你们的人没有到吗?”
她柔声道:“回皇上,半夜赶路是因为国师伤重,我们想要尽快赶到京城,安稳的环境利于养伤。”
“至于镇国公与大皇子,可能是大皇子得罪了人,不慎被人抓走,镇国公前去营救,这才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哦?还有这样的事。”文德帝的目光满是审视。
玉姬公主眉眼柔顺,心中却是满意的。
多疑是皇帝的通病,比起你主动告诉他,他更相信自己推测出来的结果。
这时,守门的太监再次来报:
“陛下,镇国公与大皇子回来了,正在御书房外等着。”
文德帝起身离开。
“恭送皇上!”
玉姬公主绣满明艳花卉的裙摆铺撒在地,看着很是美不胜收。
文德帝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径直离去。
玉姬公主微微挑眉,这文德帝是不是男人?
见殿内只剩下些宫人,她来到床边走到文德帝之前的座椅上,仔细观察国师。
之前情况紧急,他们两个又满脸是血,她没有细看!
如今收拾干净了,倒还真有几分修道之人的不食人间烟火,怪不得蛊惑得了北国皇室。
看大楚皇帝对他这么上心,这人暂且还不能死!
于是,她走到桌边倒了一半杯清水,转身时手指滑过杯沿,加了少许灵泉水进去。
而后在宫女的帮助下,给他喂了下去。
——
御书房。
文德帝坐在御案后,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问道:
“北国使团遇袭时,你们在哪里?”
大皇子闻言,忙跪下请罪:
“请父皇恕罪,今日儿臣被走人截走,连累镇国公一起中了迷药,等我们醒来时,北国使团几乎全灭,这其中定有隐情,还请父皇明察!”
“镇国公呢,可有话说?”文德帝道。
镇国公双膝跪地,拱手道:
“回陛下,臣认为此事应到此为止!”
大皇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而文德帝却凝视镇国公良久,“说说看。”
“据幸存之人所说,攻击国师的人说了他们之间有灭门之仇,而国师没有否认。”
“这件事在臣看来,本就是私仇,生死各凭本事罢了!”
说到这里,镇国公抬头看向文德帝,语气沉重:
“再者,这件事没有我们插手的余地,他们双方都不是普通人,大楚得罪不起这样一个战力强横的人!”
“此话何解?”文德帝皱眉。
“臣被药倒了!”
这一句太有杀伤力,文德帝一下子没话了!
镇国公相当于他们大楚的定海神针,而这根定海神针不止是他的头脑还有他的武力,当得起大楚之最!
如今定海神针被人药倒,试问大楚谁还能顶得住大能的一击!
大皇子也明白过来,顿时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幸亏镇国公提醒,否则他险些铸成大错。
就在室内陷入沉默之时,镇国公开口道:
“陛下,可是见过国师或玉姬公主了?”
“见过。”文德帝道。
“可在皇宫?”
“在。”
镇国公叹了口气道:“微臣建议陛下将人安置在驿馆,莫要留在身边。”
“你说清楚些!”文德帝不悦道。
“陛下可能确定那位大能者放弃追杀国师?”镇国公反问。
文德帝、大皇子与王总管的脸色瞬间变了!
王总管跪到文德帝脚边,满脸担忧:
“陛下,您让奴才把那两个人送走吧!您是我们的陛下呀,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父皇!北国副使与几名年轻官吏还活着,我们大楚也算对北国有所交代,至于国师与那位大人的仇怨,我们还是不要管了!”
大皇子跟着劝,他是真的为文德帝着急。
“你们说得对!”文德帝面容严肃,“王德海,你去安排,越快越好!”
“唉唉唉!奴才这就去!”话落,他蹦起来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