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那人有修为在身，百里内应该都能有所感应。”锦娘谨慎回道。
……
某个高高的云层之下，一只黑漆漆的竖瞳猛然被惊醒，它做了个侧头的姿势，朝京城的方向远远眺望着。
“她醒得太快，带来了麻烦呢！”
又眺望了片刻，那个飘飘渺渺的声音又说道：
“你可不能跟她学坏了，睡吧！继续睡！”
语调轻柔的仿佛在诱哄最疼爱的孩子沉沉睡去。
“压制的力量快要不够了，看来是时候出去一趟了！哎，明明还不是相见的时候……”
……
大楚皇宫之内，池九瑜身体快过脑子，等她踏入半空扫过某个方向时，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我这是怎么了？”方才那一瞬间的心悸，心神都被牵引着的感觉。
可待她闭目仔细感受，却又什么都没有，好似只是一场错觉。
错觉……吗？
“主人，你做什么？”
向来将池九瑜当做中心的楚云桉，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没事，应该是我的错觉。”说着，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楚云桉伸手接住飘下来的人，不满道：
“怎么可能是错觉，上一次主人也是这样，忽然就盯着某个方向不动了，回神后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池九瑜搭上他肩膀的动作一顿，“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就是从九峰岭回来的时候啊，你不记得了？”楚云桉戳戳她的眉心，觉得很是奇怪。
“是吗？”池九瑜的表情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看来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她，让她下意识忽略掉了某种信号。
原本要回景泰殿的打算暂时搁置，池九瑜朝嘴馋的锦娘勾了勾手指，“想要那些凝结的怨气结晶吗？”
“真，真的吗？”锦娘双眼登时迸射出贪婪的绿光，忙不迭指天发誓：“只要大人愿意给奴家，让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呜呜呜，她都几百年没有饱餐过一顿了，真的真的好饿，好想吃！
“当然，这段时间你贴身保护楚庭湛那个小鬼，这个……”池九瑜抬手抓下一块纯黑色晶体扔向锦娘，“给你当定金。”
锦娘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二话不说按进自己体内，那模样像是生怕被别人给抢走了一般。
等她确认彻底安全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喜滋滋回道：
“大人放心，奴家会一直跟在这个皇帝身边的，保证将小鬼头保护地妥妥帖帖。”
说完，她害羞似的扭了扭身子，搓着双指怯怯道：
“那您说的工钱……”
“再给你三倍。”
“成交。”锦娘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见她这模样，池九瑜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与文皇后、尘一大师等人打过招呼后，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小小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文皇后方才松了一口气，希冀地看向尘一大师，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尘一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那位大人既然在您面前现了身，想来也没有想要瞒着您，她确实是那位消失已久的九瑜神女。”
文皇后张了张嘴，心中激动，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将文德帝抱在怀里。
她的湛儿真的是福大命大，下辈子……一定不会在投生帝王家。
“之后的事情，皇后娘娘可有打算？”这位娘娘可是直接捅了陛下一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