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境内,一团和气,战九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情好的不得了,眉宇间终于有了少年该有的意气风发。
士兵和百姓们接受新的同胞,他们给沧州带来了新的希望,心情也好的不得了。
被整合的兵力,吃饱了,穿暖了,也感受到温暖了,心情好得更加不得了。
可是反观那七路诸侯,可就没有好心情了。
在沧州之外,七路诸侯的营地内,气氛却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各路诸侯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满与焦虑。
“战九渊此举,无疑是在向我们示威!他整合兵力,壮大实力,下一步怕是要对我们逐个击破!”一位诸侯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哼,若非我等各自为政,岂会让他有如此可乘之机?”另一位诸侯冷笑,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
“现在说这些已无济于事,关键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坐在首位的一位诸侯,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扫视了一圈,试图寻找共识。
“联合,必须再次联合!但这一次,我们要立下规矩,不得再有私心,否则,便是自掘坟墓!”一位看起来颇为精明的诸侯提议道。
“规矩?哼,规矩能束缚住野心吗?上次联盟为何瓦解,你们心里没数吗?”又一位诸侯反驳,言语间充满了不信任。
讨论逐渐变成了争执,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有的想借此机会扩张势力,有的则担心被盟友背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近乎绝望的气息。
“诸位,别忘了,我们的共同敌人是战九渊。若不能团结一致,沧州将不再是我们的阻碍,而是我们共同的坟墓!”最终,还是那位首座上的诸侯,用他那浑厚的声音,试图唤醒众人心中残存的理智。
一时间,众人皆默,各自思量。窗外的夜色悄然降临,营火在微风中摇曳,映照着一张张复杂多变的脸庞。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益不均,目标不同,这个盟要怎么结哪。
权利的旋涡,好似温水煮青蛙,有些人会被慢慢腐蚀,一直沉沦下去,而有些人则会分清利弊,在温水煮沸之前,提前挣脱出来,虽然免不了脱层皮,但能保存姓名已经是万幸了。
战九渊那临时搭建、简陋却透着坚毅气息的军帐外,一名身形魁梧、面容粗犷的汉子正焦急地踱着步,每一步都踏得尘土飞扬,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挣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肩头,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战九渊自远处归来,脚步沉稳,目光如炬,一眼便捕捉到了这位在门口徘徊不定的汉子。见他一脸纠结,战九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与笑意,随即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壮士何人?可是特地来此寻我?”
这一问,仿佛惊雷落地,罗二牛猛地抬头,目光与战九渊相遇,心中那份忐忑更甚。但转念一想,此行关乎重大,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回将军,小人乃原西南侯麾下的百户长,罗二牛是也。此番前来,实有紧急军情欲向将军禀报。”
战九渊闻言,虽心存疑惑,却也未露声色,只轻轻点头,示意罗二牛进入军帐。帐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两人相对而坐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又微妙的氛围。
罗二牛定了定神,缓缓开口:“将军可知,那原西南太守萧子桓,乃是一位乱世中的豪杰。自皇上驾崩,他迅速整合兵马,壮大实力,如今已是不可小觑的一方诸侯,自封西南侯,亦是围攻沧州七路诸侯之一。这七位诸侯中,不乏阴险狡诈之徒,视人命如草芥。唯独萧子桓,他发展兵力只为自保,若非被逼至绝境,粮草耗尽,绝不会轻易踏出西南半步。此人既有胆识,又富谋略,更难得的是心中有底线。若将军能将其纳入麾下,定能为我军增添一股强大助力,实乃百利而无一害。若将军有意,小人愿充当引路人,为双方牵线搭桥。”
战九渊静静地听完,眉头微蹙,心中盘算着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沧州被围,百姓生活困顿,南方大虞的百姓更是嗷嗷待哺,若继续这般僵持,绝非长久之计。若能借萧子桓之手,解开沧州之围,无疑是一条值得探索的出路。
想到这里,战九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声音低沉而坚定:“壮士所言极是,沧州久围非策,百姓之苦,吾亦感同身受。若真能借此机会,与萧子桓联手,共解沧州之困,自是大善。此事若成,你功不可没。若将军真有此意,便劳烦壮士代为引荐,共谋大计。”
在西南边陲的临时营地内,萧子桓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孤独而沉重。他身穿一袭旧甲,铠甲上的划痕记录着无数次战斗的沧桑,面容坚毅却难掩眼中的疲惫与无奈。营帐外,夜色如墨,寒风凛冽,仿佛连自然都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一次又一次,萧子桓尝试着与其他诸侯达成联盟,希望通过集体的力量,为西南争取到更多的生存空间。然而,每一次的谈判都如同石沉大海,或是被贪婪与自私所吞噬,或是因彼此的猜忌与不信任而破裂。他深知,这乱世之中,人心难测,联盟不过是各自利益的临时结合,难以长久。
想到西南境内,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对和平与温饱的渴望,萧子桓的心便如刀割般疼痛。他本以为,此次带领精锐前往沧州,至少能寻得一些粮食,以解西南的燃眉之急。然而,世事无常,沧州城下的一战,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反而让西南的精锐损失惨重,连守护家园的基本力量都大打折扣。
此刻,萧子桓在营帐内焦急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出了他内心的焦虑与无助。他明白,再这样下去,西南将无以为继,百姓的苦难只会越来越深。他尝试着寻找出路,但眼前的困境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绝望。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萧子桓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绝望。他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几颗稀疏的星星在闪烁,似乎在告诉他,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总有一线光明在等待。
在沧州与西南交界处的隐秘小径上,罗二牛骑着快马,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响,如同他心中激荡的波澜。他深知,此行不仅承载着战九渊将军的厚望,更关乎着他曾经的主公——萧子桓,以及西南数百万百姓的福祉。
当罗二牛踏入萧子桓的营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心中五味杂陈。营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萧子桓那张略显疲惫却依旧坚毅的脸庞。罗二牛深吸一口气,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侯爷,罗二牛回来了。”
萧子桓闻言,目光从手中的地图上抬起,望向罗二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慨。他缓缓起身,走到罗二牛面前,亲手将他扶起:“二牛,你回来了就好。告诉我,沧州那边的情况如何?”
罗二牛站起身,目光坚定,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主公,沧州在战九渊将军的治理下,已是一片祥和。百姓们安居乐业,虽然已经入秋,但是沧州境内水源和粮食都充足,市集上人声鼎沸,孩童们笑声连连,老有所依,幼有所养。那是一片真正的乐土,是我从未见过的繁荣与安宁,就连哪些刚归顺的士兵百姓,战将军也都一视同仁,百姓和将士们吃得饱,穿的暖,纷纷感觉自己到了世外桃源。”
说到这里,罗二牛的眼眶湿润了,他继续说道:“主公,我知道西南的百姓同样渴望这样的生活。他们渴望和平,渴望安宁,渴望能够在这片土地上安享天伦之乐。而战九渊将军,正是那个能够带领我们走向和平的人。侯爷,我知道您心系百姓,更无心权势,所行所思,均是为了自保而已,属下经多方打探,想要知道这乱世之中,战将军是从何处弄来这样大批量的粮食,可是经过多方打探没结果确实哪些粮食竟是战九渊凭空变出来的,军中不少将士都见过这种神迹,前段时间,边城上空更有一条带着战字的金龙盘旋,百姓和士兵们都说战九渊是神明指定的下一位君主,属下觉得也是,否则何以解释,人人缺量的年份,战将军能靠一己之力挽救数十万的百姓,侯爷不如归顺与战将军,顺应天道,给西南的百姓谋一条生路。”说完,笔直的跪倒在地。
萧子桓听着罗二牛的描述,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他闭上眼睛,仿佛能够感受到沧州那片繁荣与和平的气息,仿佛能够看到西南百姓在和平的阳光下欢笑。他深知,罗二牛所言非虚,战九渊的确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更是一个值得追随的领袖。
“二牛,”萧子桓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事关乎西南的未来,关乎数百万百姓的生死存亡,我不能轻易做出决定。”
罗二牛闻言,心中虽有焦急,但也明白萧子桓的顾虑。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说道:“主公,您的考虑是应该的。但二牛相信,战九渊将军的诚意与决心是坚定的。他愿意与西南携手,共同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萧子桓看着罗二牛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渐渐有了答案。他拍了拍罗二牛的肩膀,说道:“二牛,你辛苦了。去吧,告诉战九渊将军,我愿意归顺,愿意成为他麾下的一员,但是我有些话需要与战将军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