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幕又一次提起乌氏族的嬴长嫚,倒是不急着要去见乌氏族的人了。
汉中郡后的下一程,是巴郡、蜀郡。后世人常把巴蜀说在一起,但实际上,这是分开的两个郡、至少在秦时是这样的。
嬴长嫚准备去完巴蜀后,先回一趟咸阳,既为述职,也为维系感情。
毕竟距离这种东西,最容易消磨感情。人与人之间,字与信再多,感情终归单薄,不及面对面时来得更要直白与真切些。
而乌氏族,无论怎么算,都是赢长嫚的母族,就算往来交际不多、至少面上不多,在世人眼中,乌氏族也必然是只有依附赢长嫚这一条路可走。
至少,嬴长嫚认为,现在不该是去与乌氏族交好的最好时机。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但实际上,也有句话叫: 官不与民争利——虽然吧,大多数朝代都没有做到这一句话,但咱们秦二做到了啊!
除却两大商户的支持,秦二也颁布的有关经济和贸易的律法,也得到了不少小商户的支持、这里的小商户是指没巴氏族和乌氏族那么大的商户,不是指就一两家店铺的那种商户嗷。
也因为有商户们的支撑,秦二对价格的把控以及官商组织的建立,才有了更好的推动与发展。
官商组织,也是秦二建立的一大新机构,其中有不少女性参与,在组织中担任许多重要职位,例如:在巴蜀地带的不少官商组织,女性不仅参与后勤,也参与算账、接待以及商运,从巴蜀地带以辐射状外射,其他官商组织也在慢慢的吸纳更多女性。
据记载,截止至秦二世二十年,官商组织内,已有不下四成女性成员,这个比例在当时是十分惊人的,至少在这类男女同工的工作中,十分的少见。
而四六分的性别比,在后世、乃至咱们现代,也都是最常见的结构,因为很少会有人去刻意要求,一定要性别比五五分或者全男全女,那过于偏激以及难以控制了,至少在事看来是这样的。
官商组织其实也是个总称,分作粮、布、车、房几个分行,主要就是衣食住行这四个大方面的几个官商行。
秦二不认为商低人一等,改了不少对商人苛刻至极的律法,但也限制商人的部分行为、例如房屋数量以及土地数量这类——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起秦二颁布的一项十分重要的律法了:限购令。
限购令,顾名思义,限制购买,包括但不限于限制购买数量等。
这类律法的主要针对人群,是有权或有钱的那类人,避免他们过分扩展自己的田地或商业板块,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垄断。
当然,就咱们现在看,限购令也有许多不足,但在当时,已然是十分先进的思想了,很有那种、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思想体现。】
限购令啊。
嬴长嫚望着未来的自己的行为,思索着因何而起、判断着会遇到的问题与困难,以及最终所致的结局。
很显然,光以现代的经验,不足以真正掌控或者说是驾驭大秦这只巨兽。
因为足够小心,所以未来的她是一小步一小步的试探,从获得商户支持,到建立官商组织,再到改善商人相关律法,而后又是加入女性成员,再之后是限购令。
一粒糖,一个巴掌,给予利益、再剥去她认为不合理的东西。
这几乎是放在明面上的阳谋。
皇帝是可以随心妄为,但嬴长嫚又不是要当昏君、她也当不来暴君,所以万事万物在她眼里,都有得商量和往来——这或许是现代商业谈判和交易养成的习惯,嬴长嫚会更看重利益,哪怕这人这事,曾给予她不好的印象,但如果有利可图,她依旧可以笑容以对。
天幕口中的这个她,对皇帝的印象只来自于历史,年少不曾见过多少次自家始皇爹,初初登位,必然会遇到许多不符合她理念或者设想的事情。
但既然都没当过皇帝,那就按自己的想法来当皇帝!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各种制度的改善,喜好游历四方、因地制宜的策略发展。
她不像任何人、不像任何皇帝,也做不来模仿任何人、模仿任何皇帝。
嬴长嫚愿意卷起来,去当这个皇帝,一个是系统要求,一个则是如果能活着,她肯定不甘心就被胡亥那样弄死。
与其被胡亥弄死,还不如反过来弄死他。
至于始皇爹。
嬴长嫚闲下来的时候,有想过许多有关他的事,分析他的性格,思考与他相处的方式。
一个是历史上的形象,一个是她亲眼目睹的形象,相对而言,历史上的寥寥几笔以及后世人对他形象的猜测,肯定比不过嬴长嫚亲眼目睹他的一言一行来得真实。
在现代时,嬴长嫚也听说过许多有关秦始皇的各种正史野史,对比起其他大多数皇帝,肯定是在始皇手下干活要来得舒坦些,至少不必边干活边操心自己的小命。
如今真正和始皇相处了,也感受到他威严外表下的一点小脾气,始皇便不再只是她眼中那遥远的字符或不亲近疏远的父亲形象。
不到万不得已、不到威胁自己的那一步,赢长嫚暂时还不想与始皇争锋相对——嬴长嫚觉得自己实在是出息了,要是让现代那些朋友知道,自己居然在古代、在大秦时候,会想着要和始皇打架、硬碰硬的想法,她们大概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异想天开,或者是在做梦吧。
人嘛,野心就是这样一点点变大的。
嬴长嫚觉着,如果她真有勇气和始皇硬碰硬,或许始皇还会更赞赏她嘞,肯定是不会和汉武和卫太子那样。
当然,这都是嬴长嫚空闲时,自己胡乱想着的,和话本剧情一样,没多少逻辑性。
【既然已经讲过工、商了,那么我们接下来就讲讲秦二在女性方面的‘士’吧!
‘士’的话,主要就是前面我们提到的女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