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远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就说那贱人最近怎么躲躲闪闪的,还说什么身子不适,原来竟是怀了孽种!!
【可怜曹夫人哟,天天和自己婆婆撕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还不知道这儿子和丈夫,全都被庶妹给偷家了。】
【这曹远鸿的儿子,以后是要喊刘小荷娘呢,还是要叫她奶奶啊?】
【哎呀,贵圈可真乱,这瓜可真好吃!】
曹远鸿气得大脑充血,还没缓过来,就被迎面一拳打倒在地。
“畜牲!老子打死你!!”
那迅疾如风的身影,对着曹远鸿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还不快将人拉开!”曹荣柏拍桌而起。
家丁一拥而上,好易容才在曹远鸿被打死之前将人分开了。
众人一看,纷纷都傻了眼。
这怎么会是林老大人?
他的孙女不是已经和这曹家孙辈的大公子定了亲吗?
就前两日,这林老大人还夸自己孙女婿年轻有为,今儿怎么就要把人往死里揍?
众人的吃瓜基因蠢蠢欲动。
“老林,我们可是亲家!”曹荣柏气得发抖,“便是我这不争气的孙子有什么不是,你教训教训也就是了,如何能将人往死里打!你难不成真想让林丫头守寡?”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才不和你们这些腌臜玩意做亲家!”林老大人火冒三丈,“退亲!我孙女绝不可能嫁给一个寡廉鲜耻、还生不了孩子的下流胚子!!”
林老大人一脚踹开挡路的家丁,气势汹汹的拉上孙女就走。
那林小姐对曹远鸿虽然有些好感,但更信任自家爷爷,竟是头也没回。
曹远鸿又怒又气,但身上的剧痛让他只能像一个虾米一般狼狈的蜷缩在地。
“你,你,你……”
曹荣柏愣是一口气没喘上来,一头栽下了台阶。
这该死的林老头,好心机!
主家一伤一晕,诗宴自然也是办不成了。
宾客们也是识趣的,纷纷告退
可人还没走出曹府,就三三两两的讨论了起来。
他们刚才虽然没敢吱声,但耳朵可是竖得高高的。
这林老大人说曹远鸿不行,曹老大人直接被气晕了。
都不用多想,他们就知道这瓜绝对保真。
呸,骗婚的渣男!
“这,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最短时间将东西都准备好的管家直接傻眼了。
他这才离开了一会儿吧,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曹这身体不行啊,好端端的说晕就晕了。”宁长远十分记仇,“东西我让府上的人来取,你还是去找个大夫给你们老太爷瞧瞧吧。”
说罢,宁长远一边摇头一边离开。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曹荣柏已经没救了呢。
【曹老大人脆的跟个什么似的,连老夫人都比不上。】
【就这点小场面都坚持不住,要是他知道自己那三儿子在刘小荷的挑唆下,要弄死他这个老爹自己当家做主,怕不是得直接被气死。】
宁长远已经能想象到那热闹的场面了。
回去就让人死死的盯着曹府,高低不能错过这口瓜!
马车上。
“丫头啊,你别看曹老头说晕就晕,但他平日跟我吵架时可有使不完的牛劲。”宁长远嘱咐道,“那老东西最是阴险狡猾、锱铢必报,你今后出门可得留点心。”
“爷爷放心,我会注意的。”
【不过爷爷可猜错了,那曹荣柏还真是被气晕的。像他这么脆皮的,碰瓷那是一碰一个准,我铁定离他远远的。】
“我早就说过曹远鸿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老林那一根筋的木头脑袋还跟我急眼。”宁长远没好气,“哼,就知道给我甩脸子,背地里还不是巴巴的就去查了。”
“还算他有点脑子,知道今天突然发作,打曹家祖孙一个措手不及。曹远鸿的遮羞布被揭开,林丫头也能干干净净的被摘出去。”
【可不是嘛,林老大人一看就是个直性子,谁能想到他竟深藏不露。我都没看出他去调查过,但人家就是能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曹家骗到他这宠孙女狂魔身上,可不正好踢铁板了嘛。】
998偷偷乐了一把,深藏功与名。
随机猹嘛,会随到谁都不意外喽。
宁家的马车进了宫。
那些注意着祖孙二人行踪的人心里直打鼓。
你说人家是去皇上面前给死对头上眼药吧,这还带着孙女呢。
若是去见皇太后,也该是由风星瑶这个女眷带着才对啊。
他们越琢磨越不明白,越不明白就觉得越是深不可测。
宁长远哪里知道他不过是带孙女去太医院之前,顺带到曹家吃了个瓜,就让那些人脑补出那么多名堂来。
太医院中药香弥漫,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宁若安直到被安排的坐下,都还有点懵。
卫太医昨儿才看过,爷爷这又是闹哪样?
就算她现在是个弱鸡,但也真没弱到那地步。
“五小姐腕上的伤用了极好的药,已经痊愈了。这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宁老不用太过担心。”孙院正认真诊了几次,才下了结论。
他刚才看到宁长远亲自带人过来,以为是出了什么岔子,差点没给吓死。
【多亏了宝贝夫君给我送的药,不然还好得还没那么快呢。】
云家那小子什么时候又瞒着他们给孙女送药了?
他们宁家没好药?!
“有劳孙院正。”宁长远板着一张脸道。
“宁老客气,这是下官分内之事。”孙院正受宠若惊,“待下官开一副滋补的药,五小姐回去喝上七日,便能恢复如初了。”
孙院正一点儿不敢耽搁,亲自提笔写起方子来。
“丫头啊,这儿有些闷,你去外头等爷爷。”
“好。”
【我这嘴硬的爷爷哟,还说自己没隐疾呢,这不就巴巴的拿我当借口来太医院了。】
宁长远好险没摔个仰倒。
孙女怎么能这么想他?
有那么大的一双漂亮眼睛孙女,难道就瞧不出自己爷爷有多老当益壮吗?
孙院正显然也是和宁若安想到一块儿去了。
但他应对这种事情经验丰富,完全不会大惊小怪。
甭管是什么隐疾,到了他这儿都能药到病除。
不然朝中那些大人们,怎么都最喜欢来找他呢。
一般来说,宁老这种面上看着啥事都没有的,多半是内里出了毛病。
男人嘛,不管多大年纪,能让他们这么在意又如此遮遮掩掩的,也就那点子事儿了。
“孙院正,我家丫头真的没什么事吗?”
正想入非非的孙院正,开方子的手一顿:“宁老的意思,下官不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