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好疼啊,我的腿会不会废了!”
江曼虹瞅准时机哭诉。
她一定要让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还有那宁若辰。
竟然敬酒不吃,她索性也不玩什么你情我愿那一套。
直接绑回去睡了也是一样!
“虹儿放心,为师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那该死的天算老道,说什么让他先回去休养。
根本就是他天算门想要独揽功劳,联合那些墙头草一起来孤立他!
要知道这次动手,留仙门可有好些弟子受重伤。
他们就想一句话将人给打发了,做梦!
就在他带着一群人准备先回门派,联合门中长老一起施压之际,却接到了小徒弟的传信。
郑掌门才知道他们竟然跑到京城要去找线索。
生气之余,也想看看有什么意外之喜。
结果却得知弟子被人打成重伤,还被狠狠折辱,哪里还能坐得住?
当下他也不管国师府和玄门的狗屁协定,直接带着人就杀了过来。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什么宁家竟然如此嚣张!
敢让他最疼爱的小徒弟跪在地上!
若非想要来个师出有名,他当即就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杀个片甲不留!
至于之后国师府的追责,随便赔点东西,糊弄过去就是了。
昭秦皇帝只要脑子没问题,就不会为了一个被自己忌惮怀疑的世家,来和留仙门这样的庞然大物作对。
郑掌门什么都想好了,却没料到宁家竟然会是这种反应!
“师父,之前我和师妹也是好声好气的上门询问,他们也是这么对我们的。”张义眼中都是恶毒,“如今师父您老人家来了,他们竟然也让您吃闭门羹!这简直就是不把我们留仙门放在眼里。”
如愿以偿的看到郑掌门变了脸色,张义心潮澎湃。
留仙门上头可是出过真的飞升的仙人。
这在所有人都以飞升得证大道的玄门,也是独一份的脸面。
是以,留仙门上上下下都以此为荣。
若是不给掌门脸面,也只会死无全尸。
可若是牵扯到宗门,那绝对只有被挫骨扬灰一个下场!
那个死丫头敢这么对他和小师妹,惨死多少次都不过分。
“放肆!”
郑掌门的所有怒火都被挑起。
他直接挥动拂尘,打算破门而入。
江曼虹欣喜的看着,已经想到那倔强的男人跪地求饶的模样。
“嘭!”
岂料如此强劲的攻击,只是在宁府门前荡起圈圈波纹。
“怎么可能!!”江曼虹大惊,“我们之前明明轻易就进去了!!”
她经常出入师父的主殿,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可平平无奇的一个世家,如何会有这般厉害的结界?
若是真有,之前为什么毫无动静?
难道他们就是故意为了引自己进去,好瓮中捉鳖?
这猜想让江曼虹惨白了一张脸。
但她很快又将其推翻。
宁若辰之前可是吃了大亏,遭了大罪的。
若是这结界一直都有,他们都要闯进祠堂了,怎么没启动?
难道是……
不可能!
那个丫头比他还小,怎么可能有这般能耐!!
“虹儿,拿为师的天缘镜来!”
郑掌门可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心只想着冲进去杀戮个痛快。
“……”
江曼虹惊恐的不停颤抖。
那些聚集到自己身上的视线,简直如芒在背。
“虹儿?”郑掌门很是疑惑。
小徒弟向来乖巧听话,怎么这次连自己的话都不应?
跪在一旁的张义满眼惊慌,但想到什么又低下了头,正好错过了心爱的小师妹求救的眼神。
江曼虹心里暗恨。
这家伙之前总是费尽心思的讨好他,说什么心悦于她。
如今到了紧要关头,竟是也当起了缩头乌龟。
但想要弄丢宝物的惩罚,江曼虹还是忍着恶心,悄悄的拉住了张义的手。
张义就像是打了鸡血,脸都涨红了。
“师父,天缘镜被……被宁家的人抢走了!”
“嘭!”
张义顿时被击飞,狠狠的撞在了宁家的石狮子上。
混下来的时还发出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唔……咳咳咳!”
张义五脏六腑好像都被人搅碎,连一声呻吟都发不出来。
“师兄!”
江曼虹慌忙惊呼出声。
本来心存怨恨的张义,顿时为心上人担心起来。
【啧啧啧,不愧是舔狗恋爱脑啊。】
【你对小师妹掏心掏肺,小师妹要你的心肺不算,还要让你顶缸当替死鬼呢。】
宁若安没想到出来还能遇到这出好戏,竟是暗戳戳的看了起来。
早在郑掌门第一次出手就已经躲到远处的那些冒着生命危险看得到的猹猹们,顿时伸出头来。
之前他们还觉得这什么师兄重情重义。
如今被这声音一点,还真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儿。
郑掌门气得双眼爆红。
什么?
张义这狗东西竟然敢觊觎他的小徒儿,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感觉到师父散发的杀气,江曼虹新听的同时又十分庆幸。
幸好刚才说话的是张义那个蠢货,不然现在半死不活的就是她了。
“师……师父,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是这宁家人太过狡猾,早就安排了人在祠堂偷袭,我们才不敌被擒。”
江曼虹壮着胆子拉住了郑掌门的衣角:“师父,您不要怪罪师兄了好不好。”
“哼!没用的废物,回去自己去思过堂领罚。”
即便恨不得一掌就能拍死,他郑掌门也不愿让小徒弟担心。
反正回去之后多的是机会。
“谢谢师父。”
江曼虹提着的心总算落下,眼中竟有几分得意。
她就说师父最宠爱的徒弟就是他。
三师姐那贱人,也只能靠边站!
“徒……徒儿多谢师父宽恕。”
知道自己捡回一条命,张义可谓欣喜若狂。
对江曼虹的情越越发深厚。
【不愧是女海王啊,这狗训得真是溜。】
张义感动的表情一僵。
竟然说他是狗!
可只要他一生出要探寻说话之人的念头,便觉神魂震颤。
那种问出口就要立刻暴毙的感觉太过强烈,让张义不敢冒险。
但他也有了怀疑的目标。
毕竟在场之中的,没人比他们的师父修为更高。
猹猹们看看这场中存在感极强的三人,已经脑补出了他爱她,她爱他的情感纠葛大戏。
郑掌门自然感应到那些别有兴味的打量,但他也只能先按耐住脾气。
对宁家出手尚且能说师出有名。
但要是连周围百姓都不放过,国师府那群难缠的家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天算那老不死的在落井下石,就是他也得喝一壶。
打破僵局要尴尬的好办法,便是立刻转移旁人的注意。
郑掌门往前迈了一步,打算强行闯入。
“轰!”
在他动手之前,沉重的大门被从里打开。
众人只看见宁若安施施然的迈了出来,门又立刻合上。
“小丫头,本座不屑以大欺小,让你家长辈出来。”
宁若安歪头:“你不就是知道我家中只有二哥一个男丁在,这才让你们的徒弟们欺上门来?如今又装什么毫不知情,还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