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机灵小眼睛乱转,有大瓜耶。
但它可是个聪明的。
即便好奇得抓心挠肝的,也没直接问出来。
不然美人肯定知道它刚才就是在故意装傻。
这绝对不行!
美人要是以为它是个满嘴谎话的大坏鸽,还能乐意带它玩儿?
“美人你认识我家鹤兄?”
小六还是有点聪明劲儿在身上的,旁敲侧击的想要吃上这口瓜。
“略有耳闻。”宁若安转移话题,“小六你都是什么时候见到那怪东西的?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咕,好啊好啊。”
那个怪东西仗着体格子大就故意吓唬它,这仇它是说什么都要报的!
“咕咕,美人,你要叫主人一起吗?”小六努力转动小脑袋,“我不是说美人你不厉害,而是那东西怪狡猾的。我家主人身手那叫一个没得说,要是有他一起,绝对事半功倍!”
哎呀,夜黑风高,俊男美女,还怪刺激的咧。
“好啊,那就麻烦小六你通知阿晏一声了。”
“美人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将信送到的。”小六激动不已。
好耶,它们主人终于要有一个漂亮的美人王妃!
确认宁若安将信放好后,它就旋风似的飞走了。
说起来小六会觉得自家主人孤寡一生,还是拜云王爷所赐。
在知道自家的猪要去拱人家的金玉小白菜,云王就愁的不行。
倒也不是为了其他,就担心自家儿子会被揍得半身不遂。
别以为他不知道,小若安那丫头和他的王妃一样,都是喜欢好看的男人。
要是自家崽真的不忍直视,他这老父亲还真担心人被抛弃。
虽然云晏景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但作为亲爹,云王还是知道自家崽是有那么点死心眼的。
这孩子大了,要是真的伤心,也不是一根糖葫芦和小布偶能哄好。
按照以往,这种烦心事他势必要和自家王妃碎碎念的。
王妃有了身孕本就容易多思,他也只能跑到鸽笼那边吐苦水。
一来二去的,小六这只八卦的鸽子怎么会记不住?
这不,一有机会就为自家主人的终身幸福助攻了。
“有那么急吗?”宁若安失笑。
“若安,若安!”宁长远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你怎么样?没伤着吧?”
从南容那里知道有人擅自闯府,他就恨不得能飞回来。
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他一进门还是被这仿佛狂风过境的家给惊着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宁家的主宅,最是靠近皇宫的地方。
就算是多年前潜伏在京城中的暗探集体刺杀昭秦官员的大动荡,宁家也没乱成这样。
“爷爷,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是出了什么岔子吗?”
“事情办完了,我自然就回来了。”宁长远将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遍,“你这孩子,遇到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去找帮手,要是被那些不轻重的家伙伤着怎么好?”
哪怕知道孙女本事非常,他也仍旧十分担心。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而且看家中这破败的景象,也不是一般手段能够造成的。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这样。”宁若安认真保证。
“你啊,真能记住才好。”
宁长远也知道处在他们这个位置,说什么没有下次是不可能的。
但他要请几个异人门客的心思却越发的坚定了。
总不能每次出了这种超过他们认知事,就只让孙女一个人在外头抗。
这还是个孩子呢,合该好好的玩乐欢笑才是。
再不济,还有他们这一大家子。
只要不是顷刻之间全部死绝,总归是有办法的。
“阿辰呢?我去看看他。”
“二哥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休养一些日子。”宁若安走在前边带路,“这次虽然是他们主动上门找事,但对于二哥来说也不全是坏事。”
“哦?”
宁长远只看孙女的样子,就知道情况没有很糟。
“二哥现在只有腿不好了。”
宁长远可是人精,一下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以前孙子身上或许还有棘手的问题。
如今只集中在腿上,算是件好事了。
“我已经派了人去寻找名医,一定会将阿辰的腿治好的。”宁长远故作轻松道,“何况阿辰是你兄长,便是有什么,也该在前头保护你这个妹妹才是,你莫要多想。”
宁若安脚步一顿,随即轻松道:“嗯。”
她知道的。
自从回来后,这个家里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都在小心翼翼的接纳和保护她。
爷爷会这么说,也是担心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究竟是谁将阿辰伤成这样?!”宁长远暴怒。
看见孙子像具尸体一样的躺在那,他一阵揪心。
“江曼虹。”
“江氏?”宁长远猛然回头,“是……湘水江氏?那个传闻之中已经灭族的家族?”
“是。”
宁若安丝毫不觉得宁长远知道这事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王嬷嬷可是在府里待了好几十年,之后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宁家不追查才奇怪。
“是为了那王蔓枝?她们费尽心思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报仇?”
也不怪宁长远阴谋论,实在是宁家除了她,也不会再有旁人与湘水江氏有关。
宁长远回来得匆忙,过去接应的暗卫也没来得及说太多。
实际上他们知道的也没多少。
江曼虹等人是突然毫无征兆的就上门,后面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人应接不暇。
即便是宁家全部都动起来,也很难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弄清楚一切的前因后果。
“不是。”宁若安表情有些凝重,“江曼虹不知道王蔓枝的存在,她过来是想进宁家的祠堂。”
“什么?她们进去了?!!”宁长远大惊失色。
莫非之前的几次排查,还没有将那些蛀虫彻底排除干净?
不然怎么好好的,会有人想到要闯别人家的祠堂?
偏偏哪里不好,就是要选祠堂。
说是巧合,他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没有。”宁若安若有所思,“二哥带着人将他们拦住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江曼虹的法器打伤。”
宁长远紧绷的身体稍稍松懈,心中惊疑不定。
“爷爷,祠堂里究竟有什么?”宁若安直接问道,“江曼虹一直口口声声说里面藏着能将人变成怪物的邪物,难道是真的?”
“胡说!”
宁长远对上孙女那双好奇的眼睛,叹了口气。
“祠堂里的确是有东西,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邪物。”
“爷爷你也不知道吗?”宁若安来了兴趣。
祠堂她是去过的,里面连阴魂都没有一个,更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她也只是顺着江曼虹的借口解释,没想到里面竟然真的会有东西。
“不仅我不知道,除了宁家的那位老祖宗外,怕是没有人知道祠堂里究竟藏着什么。”宁长远示意宁若安一起坐下,“宁家的每一任家主在继任之前,都必须要以身家性命和魂魄起誓,一定要保护好祠堂里的东西。”
“可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怎么保护?”
宁若安好奇心趋势下起了一卦,竟是空白。
“其实也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宁长远也十分疑惑,“我爹临终前告诉我,只要宁家秉承初心,不作奸犯科,祠堂里的东西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