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能吃瘪,灰衣女子好像来了兴趣,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然后回了一句,“无聊!”说着又把头撇向一边。
顿时我就慌了,我知道她的意思,只是想让我输啊。
“不是不是,美女,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你这是暗箱操作。我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女子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依旧自顾自的看着远处。我心里越来越急。
想起自己身上那点钱,请小陆吃一个月的饭,那可是比杀了我还难受啊,想到这我恶狠狠的看了她一样,恨恨的说到“你有种。”
她这才回头看了看我说到“怎么,还想砸个杯子么?”
看着她软硬不吃的样子,我也只能放弃,此时最后悔的还是自己犯贱,非要跟小陆打这个无聊的赌注,然后灰溜溜的朝店里走去。
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小陆已经笑得人仰马翻,然后憋着笑对我说“熠哥,没关系,大不了我吃便宜点,没事的。。哈哈哈,不行实在憋不住了”看着小陆犯贱的样子,我朝他屁股后狠狠来了一脚,他捂着屁股就到一边去忙活了,此时咖啡店里面没有生意,我拿起几个杯子,开始练习起了几个小陆教我的拉花技术,不知何时,灰衣女子来到了我的身前,好奇的看着我笨拙的拉花技术,见到有人过来我放下手上的动作,见到来人是她后,也有些尴尬,很快整理了下情绪,换了个正常的语气询问起来:“美女,你需要些什么。”
我看着我拉完花的咖啡,没有应我,我害怕她突然又来个乱七八糟的回答,忙跟她小声的说到,:“姐,现在真的没有啤酒。”她没有回应我,只是指着橱窗前的一块慕斯,有跟我要了一杯美式,付完钱后就转身又回到了她刚刚的位置上,我看着她的背影,好像她的动作从来都没有变过,依旧保持着来时的样子。瞬间我又有了要捉弄她的念头,然后朝着小陆大喊。
“小陆,帮我做杯美式,苦点,再苦点,这杯算我的。”小陆不解的看着我说道:“哥,美式已经很苦了,再苦就不能喝了。”我让你做你就做,别废话。小陆看到我坚决地模样也不多说闷头做了起来。
过了一会小陆端着两杯咖啡到了我面前,一杯自然是让我试试地,我简单地喝了一口,咖啡刚入口苦涩地味道直冲天灵盖,没错就是这个,响起早上因为她地见死不救,我报复地心理隐隐作祟,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她喝下这杯咖啡的样子,期待她会有什么表情。
拿起咖啡,和蛋糕我就朝着灰衣女子的方向走去,来到他的身边,我恭敬地将咖啡和蛋糕放在了她地面前,然后站在一旁期待地看着她喝下地表情,只是她迟迟没有动作,见我不离开只是好奇地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还是事么?”我忙摆手,示意没事,她见到我奇怪地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我朝着她前面地方向走去,然后点起了一根烟,借着抽烟的间隙,眼角的余光一直打量着她,可是她好像依旧没有动作,只是浅浅的吃了几口蛋糕,依旧没有碰那杯咖啡,难道她发现了?只见一根烟已经抽完,我看到她仍然没有要喝的意思,心中又着急了起来,紧接着我又点起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此时已经事午饭时间,店里并没有那么忙,小陆无聊的坐在吧台边看着手机,我则一直注视着灰衣女子的一举一动,当我准备点上第四根烟时,她的手动了,慢慢的伸向了咖啡杯,拿起杯子后,就如昨晚的优雅一般,慢慢的喝了起来,此时我已经紧张的忘记去点烟,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其他着她的表情,看着她脖子上传来的蠕动,我知道这杯“小陆特调”的咖啡已经被她喝下,此时我无比期待她抓狂的表情。
良久,她慢慢的放下杯子,脸上的完全没有我所期待的表情,就好像喝的是一杯及其普通的咖啡,这不禁让我感到失望,我是清晰的知道这杯咖啡到底是什么味道,为什么没有撼动眼前这座冰山,这样我十分不解,难道小陆这家伙框我么,不应该啊,咖啡是我选的,他要框我风险很大啊,想到这我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也不顾是否会被拒绝,再来厚着脸皮来到灰衣女子面前,向她问道:“美女,这是我们店里新款没事,请问味道如何?”
她转过头看了我一样,轻轻问道:“这杯咖啡叫什么名字?”此时,我和我才静心,回想着那杯咖啡的味道,苦,那种让人反胃的苦,苦的发酸的苦,那种苦味的绽放好似能遮盖住时间所有的味道,这时脑海里与俞雨的种种过往如雨后春笋般无意识的迸发了出来,瞬间这杯阴差阳错的咖啡有了他的灵魂,有了他的故事,直到最后记忆停在了俞雨的墓碑前,我的思绪才从回忆的痛苦中被牵扯出来,灰衣女子看着我在那发呆,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期待着她想要的答案。
“谢嘉北路的故事”我朝着她说道。
她很疑惑为什么我们会给咖啡取这种,她用她好听的声音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不,不是我们,这个名字是我取的,它就叫谢嘉北路的故事。”
“那能否跟我讲讲谢家北路的故事呢?”灰衣女子好像没有听过这条路,十分好奇,期待的看着我。
“很荣幸你能成为这个故事的听众。”说着我在他身边坐下,点了根烟,便以第三人称的形式向灰衣女子讲述起了这个在谢嘉北路发生的故事。
故事中我抹去了苏晓媛出现的部分,画面定格在了俞雨的墓碑前,随着故事讲完,眼前的灰衣女子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故事中,我旁观者的形式,将一个男孩与女孩的故事分享给了灰衣女子,灰衣女子拿起手中的咖啡,再次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好似继续沉浸在故事的凄美中,良久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我拿出桌上的纸巾向她递了递,然后站起身子回到了店里,继续练习起了拉花,不知过了多久,抬起头时,灰衣女子早已经离开了她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