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古羽收回玉手,轻轻的道:“小涟她每次引动生命之力在体内的流向时,都会消耗生命本源力量。”
周小涟绿眸微微瞪大,疑惑道:“这样的嘛,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哩?”
蓝古羽微叹一声,缓缓说道:“两种体型状态下的你,对于生命之力的感知是不一样的。”
“你每次转换的时候,就会消耗一点生命本源,但是小涟在成年体型下,察觉不到生命本源的流逝。”
“而当你变小回去后,已经适应了成年体型流逝过后的生命本源,所以半点察觉不到。”
“正是因为你每一次转换都会耗损,所以才会这么久都没有把生命之力完全巩固好。”
周小涟小脸一白,抿了抿嘴:“那小涟不变大哩,这样慢慢的能弥补吗?”
蓝古羽幽幽一叹,轻轻摇头道:“生命本源丢失,没办法弥补了。”
“现在的你已经有近乎三成的生命本源丢失,即便我恢复到当年实力,都不一定将其完全弥补,现在更是没有办法。”
周小涟眼眸中浮起一层水雾,紧紧的攥着云羡衣角,螓首深深垂下:
“师尊哩,对不起,小涟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哩”
小雪望着周小涟的样子,轻轻的喵呜了一声。
她用小手温柔的抚摸着周小涟的脑袋,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安慰。
云羡心疼的蹲下身抱住周小涟,黑眸微微颤动,眸光转向蓝古羽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蓝古羽陷入沉思,似在思考是否还有别的可行之法。
云羡重新望向一脸愧疚之色的周小涟,柔声道:“小涟,没事的。”
周小涟扑进云羡怀里,声音失去了空灵:“要是小涟不那么变大变小的玩,就不会这样了哩”
云羡轻轻扶住周小涟的玉肩,黑眸中满是温柔之色:“小涟也不知道的嘛,那小涟趁着现在还有生命本源,先把自己永远定格在长大的样子吧。”
蓝古羽闻言,原本深思的雪眸露出清明之色,话语出口无比平淡却刺心:
“那样的生命之力流向维持,会不断消耗生命本源,如今小涟所剩的七成生命本源,最多持续七日罢了,维持不了太久的。”
“而且生命本源消耗到三成以下,还会对她的生命造成威胁。”
周小涟紧紧的咬着下唇,小脸满是煞白之色,绿眸里的光顷刻间崩碎,散落成最凄美的星光。
她愣在那里,甚至已忘记了怎么呼吸。
听蓝古羽所言,是自己连长大的愿望也要破灭了好不容易可以长大的,好不容易
周小涟此刻心情,仿佛是已爬到顶峰的山岳突然间坍塌,而自己则从顶上深深坠落下来,无尽下落。
“没事的,只是暂时的而已,等羽儿恢复到巅峰实力,就可以了。”
云羡看着周小涟这般模样,心揪了起来,牙齿微微咬起,将周小涟搂得更紧了一些,眸光再次转向蓝古羽。
蓝古羽微微阖眸,声渺如风:“我的创世之力、生命之力、神之力、净化之力,部分来源于星宿之力,还有一部分,来源于混沌之力。”
“如今即便我恢复到当年的状态,若没有混沌之力的加持,也没办法替小涟弥补生命本源至完整。”
云羡眉峰一沉,凝眸问道:“混沌之力是什么?”
蓝古羽眼帘轻启,美眸露出悠远之色:“星宿之力源自星辰位面,混沌之力则是源自天灵大陆。”
“当年为了创造生命,我挪用了一部分的混沌之力,然后将混沌之力与星宿之力结合,这才将其分裂成四种力量。”
“先前将混沌之力,都输送给了飘雪,以确保她能怀上云霓,已经丝毫不剩了。”
云羡眼波一阵动荡,沉声问道:“我既然身为混沌之子,那我能否有办法催动出混沌之力给你呢?”
蓝古羽淡淡的看了一眼云羡,无比平静道:“你虽为混沌之子,但身上却无半点混沌之力。”
“若你真能得到混沌之力,它能在一定程度上助你快速抵达灵神境,突破灵云境也能更容易。”
“这么多年下来,先前天灵大陆被我损耗的混沌之力,现在应该已经恢复了不少。”
望着云羡升起希翼的双眸,蓝古羽幽然轻叹,轻摇螓首道:“可是我并不知道混沌之力在哪里。”
云羡眼眸微滞,不解道:“那羽儿当年是怎么获得混沌之力的?”
蓝古羽扬起雪白的下巴,淡如水的声音中隐带一丝自傲:
“当时我的实力是灵云境,不论混沌之力于何处,挥挥手就能吸收。”
“如今你只有灵尊境,而我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你,自然没办法做到当初那般。”
“凭借你现在灵尊境的实力,连混沌之力催动起来都困难,更别说找到它了。”
云羡紧紧握住周小涟的小手,目光直勾勾的盯了一会儿蓝古羽,最终撇开目光看向周小涟。
周小涟扬起一抹假笑,染湿的俏脸上浸满着悲伤:“师尊哩,没事的,小涟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哩,只是唤醒先祖娘亲要更久之后了对不起哩。”
云羡揽过周小涟纤细绵软的腰肢,柔声道:“小涟,为师说到做到,一定会让你无忧无虑的长大。”
周小涟稍稍咬唇,鼓起所有的勇气,低声道:“嗯,师尊哩,小涟不想成为最后一个哩小涟想”
没等周小涟说完,蓝古羽雪眸微亮,忽然出声道:“还有一个办法。”
云羡猛的转眸,仿佛抓住了希望的曙光:“什么办法?”
蓝古羽望了一眼周小涟,然后将目光深深的凝聚在云羡身上,轻柔的说道:“这个方法需要一点代价。”
周小涟绿眸闪动,可是她看不清蓝古羽的想法,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毫不犹豫的喊道:“小涟不要哩!”
蓝古羽微微眯眸,偏头道:“我还没说什么代价,怎么就不要了?”
周小涟目光牢牢的注视在蓝古羽身上,轻念着问道:“是要师尊付出的对吗?”
蓝古羽轻点螓首:“他既为混沌之子,只需要将他的”
周小涟没等蓝古羽说完,便是拉着云羡,出声打断道:“师尊哩,小涟不要长大了,我们走哩!”
云羡一动未动,轻轻的捏了捏周小涟软滑的小脸蛋,无比温柔道:“先听羽儿说完。”
周小涟鼻尖一酸,绿眸中涌动着泪水,轻泣道:“不要听!听了师尊一定会为了小涟去选择付出的,小涟太了解师尊了哩。”
“我不要再让师尊付出任何代价了,求求你师尊,我们走哩”
云羡将周小涟轻轻抱住,温声道:“为了小涟付出算得了什么,那混沌之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
“对于小涟来说,长大是一生的愿望,我知道你对这愿望有多追求,这种落差我也知道有多难熬,我不想让任何人再受一遍了。”
“况且,小涟能早点恢复生命本源,也可以帮我让先祖娘亲早点苏醒过来,这对我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小涟,听话,好吗?”
周小涟抿着唇,小小的玉肩不停的颤动着,潸然泪下道:“师尊哩,你这个傻子哩”
小雪感受到周小涟的悲伤,轻轻的喵呜一声,也抱了上去。
云羡望向蓝古羽,沉声问道:“羽儿,说吧,我需要怎么做?”
蓝古羽雪眸微微一滞,似笑非笑道:“我都没说代价,你便要执行?”
云羡轻轻一笑,毫不心虚道:“既然是羽儿愿意说出口的代价,我想一定是可以承受的。”
“为了小涟,即便要让我付出生命,也无妨!”
蓝古羽美眸眯起,仙音奏鸣:“若就是要你付出生命呢?”
一旁安静的白凝闻言猫瞳猛的一缩,小雪听懂后下意识的便是抓紧了云羡。
周小涟瞳孔更是剧烈颤荡,绿眸闪耀后猛摇螓首,娇声低吼道:“不要哩!”
云羡瞳孔只是微微一缩,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蓝古羽见状,若有兴趣的继续追问道:“怎么样?愿意为她付出生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