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您为民妇做主啊!她……不仅杀害了我的相公,还对我相公做出了那种丑事。请大人还民妇公道。”小妇人边说边磕头,不一会儿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本官……”京兆尹刚要开口说容后再审的话,被“轰隆隆”的雷声吓得咽了回去。
雷声大得像是要把天地震碎,震得人心惊胆战。
京兆尹咽了咽口水,心想苏芊沫的话,这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恶人逍遥在人间。秋季打雷,实属罕见。看来户部尚书是必要得罪了。
“大人,我亲眼所见是宋氏杀了张大壮,亲眼所见她对张大壮的尸体做了过分的举动,她院子里的婆子皆有目睹。大人也是目睹过了的,所以大人该给张氏一个交代了。”
“宋氏,你可认罪。”京兆尹怒声问道。
“大人,我认罪,是我杀的,我杀了很多人,他们的鬼魂都缠着我,我知道错了,大人,求求您,快让他们走吧。”宋氏趴在地上疯疯癫癫地说着。
“来人,让她签字画押。”
小衙役拿上来了状纸和印泥,抓着宋氏的大拇指狠狠地摁了手印。
“宋氏杀害多人罪名成立,押入大牢,秋后问斩。”京兆尹威严的声音响起,吓得宋氏一个哆嗦,随即又疯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杀了好多人,杀了好多人。哈哈哈,放开我,你们有没有看到好多鬼,他们天天抓我,掐我,我好害怕,好害怕。”
“来人呐,把这疯婆子拖下去。”京兆尹实在看不下去宋氏发疯。
“朝阳郡主,户部尚书是朝廷命官,他的案子需要交给大理寺处理,本官无权插手。”京兆尹客套地拱了拱手。
“我知道了,辛苦大人了。”苏芊沫知道,不可能这么容易扳倒宋尚书。不着急,慢慢来,细工出慢活嘛!
案子了结了,宋尚书脸色极为难看地说道:“小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莫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了,老夫驰骋官场多年,还能怕了你这个小丫头。你若是把老夫逼急了,老夫让你活不到明天早上。”
“宋大人好大的口气,信不信本世子也让你活不到明天早上。”顾景辰处理了杀手那边的事就去了趟尚书府,这不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点,一进门就听到这老王八蛋欺负他的小媳妇呢!
顾景辰拿出腰间的佩剑横在宋尚书的脖子上:“宋尚书好生嚣张,走吧!去皇上面前嚣张,欺负我未婚妻,怎么的,当我战北王府是死的嘛!”顾景辰早在苏芊沫说要对付宋家时就派了暗卫调查宋家。
不查不知道,一查不得了,宋尚书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欺男霸女,就宋尚书的那个小王八犊子一年内糟蹋死了不少良家女子,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废了那个混蛋。
宋尚书在户部,一手遮天,吃私贪污足足几十万两白银。小妾一房接着一房往屋里抬。宋尚书的夫人隔三差五作奸死一个,顺着进去横着出来。
“沫儿,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顾景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道歉。
“没事,我无事。”苏芊沫语气淡淡。
顾景辰一下子委屈上了。果然沫儿还在生气,听听这语气,冷得都要结冰碴子了。
“沫儿,走,去告御状,我有弄死他们一家的证据。”顾景辰道。
“什么证据?”
“太多了,进宫再说吧!”
宋尚书脸色铁青道:“顾世子,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莫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想必皇上会有定论的,老东西,走吧!老子拼死拼活守护的大明朝不能有你这种蛀虫,宋尚书好日子到头了,都是你们一家作的。”顾景辰吊儿郎当地说道。
“京兆尹,跟我们走一趟吧!”顾景辰道。
京兆尹:我,跟我有啥关系,要了命了,感觉这个顾世子比传闻中的杀气重多了。老夫若是敢说一个不字,我这颗脑袋会不会搬家啊!
“好好好……下官这就去。”京兆尹麻溜地站起来。
下了半天的雨,这会儿雨停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宫。
来到御书房,皇上一看到这么多人,脸沉了下来。
“景辰啊!这是怎么回事?朝阳郡主是不是闯祸了?”
“皇上,我没闯祸,我是来告御状的。”苏芊沫声音清脆地说道。
“告御状,怎么,什么冤情,这么多人,说说吧!”皇上皱了皱眉头道。
“臣女状告户部尚书宋家联合我继母宋氏杀害我娘。”苏芊沫大声说道。
“什么?你娘,你娘不是生你而死吗?”皇上震惊道。
“不是,是他们在我娘生产之际调换了稳婆,命令接生的稳婆保小不保大。我娘是死在了稳婆的手上,幕后黑手就是宋家,还有我祖母。”苏芊沫语气平静,声音低沉而忧伤地说道。
“他们做贼心虚,杀了我母亲身边的所有下人。”
“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说是事实。”皇上道。
“证据已经交给京兆尹,宋氏已经认罪伏法了。”
“回皇上,朝阳郡主所言非虚,宋氏那个毒妇杀害了数人,已经认罪画押了,并且她还供出了宋家的所作所为。”京兆尹跪地说道。
“皇上,臣冤枉啊!是朝阳郡主血口喷人,她母亲明明死于难产,当时云老爷子也是查过了呀!皇上,您要为老臣做主啊!朝阳郡主小小年纪,心思恶毒,臣妹也是被冤枉的啊!”宋尚书哭得声泪俱下。
“皇上,这是宋家近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顾景辰从袖口(储物戒指)拿出证据递给公公。
皇上看到贪污白银几十万两,气的差点没撅过去,气死他了,怪不得国库空虚,全都让这些个蛀虫给贪污了。还什么强抢民女,霸占土地,一年五六十个小妾,哼,过的比他一个皇上还滋润,真是该死。
“宋尚书,给朕一个解释。”皇上不怒自威,眼神冰冷地盯着宋尚书。
苏尚书无力地闭了闭眼,“皇上,臣……”
宋尚书还想辩解些什么,皇上不耐烦的打断道。
“闭嘴。朕现在不想听你说一个字,来人。拖下去,宋府男丁十岁以上的即刻处斩,老弱妇孺流放到边疆。”皇上冷声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