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还没碰到人,他那两个脑子已经不好使的伙伴就开始对着他压了过来。
被压在地上的阿图……
要不,还是不要救了吧!
一个跃起,掀飞了压在他身上的雱昼,顺手又给飞扑过来的翡流一巴掌。
扇得翡流眼冒金星。
“你真打啊!”翡流感受着晕乎乎的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图。
阿图面无表情地没说话。
不真打还能假打吗?正好多扇扇脑子,看看能不能给扇正常了。
他自己不正是挨了一剑后就彻底清醒了吗?
翡流见阿图不说话,顿时也来火了,对着他吼了一声,振翅抬爪凶猛地飞扑了过去。
雱昼看着把目光放在打在一起的翡流和阿图身上的沈唯,打了个响鼻。
居然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妄图吸引他的幼崽,可真是居心叵测,他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幼崽心中最厉害的人只能是他!
想到这,雱昼也毫不犹豫地加入到他们之间的战斗中。
正在蓄力的沈唯看着又打在一起的三只大妖,心中有些无力,也有些气愤。
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随后眸光一凝,剑锋一转,控制着水形成龙的形状,随后打开威压模拟器,再打开之前录制好的音响,就开始对着这三只妖施展他的25版本的水龙导弹术。
突如其来的威压让三只妖不由得心生警惕,扭头就看向了威压的来源之地,结果就看到了一条由水组成的巨龙,盘旋在沈唯的头顶。
“昂——”巨龙发出龙吟声,响彻云霄。
看到这一幕的阿图像是找到了确切的证据一样,开口道“我就说这幼崽有问题吧!”
“确实有问题。”雱昼点了点头回道。
阿图以为他这是清醒过来了,刚准备松一口气,就听到他继续说道“不愧是我捡回来的幼崽,问题不是一般的强!很有我的风范。”
闻言,翡流也收起了翅膀,点头表示赞同,并夸赞道“这龙威和龙吟声可真像,完全不像是由水凝聚出来的一样,都和真龙没什么差别了。”
阿图……
要不,就这样吧!这两个家伙已经完全没救了啊!
紧接着那条巨大的水龙带着汹涌的威势,迅速地向着他们袭来。
阿图想也不想地就闪开。
只是在闪开之前,却听身旁的雱昼说道“你们说,我要不要接下这一击?幼崽第一次的攻击,要是没打到人会不会受挫,然后大哭?”
听到这话的阿图猛地扭头看着宛如傻子发言的雱昼,不可置信。
这家伙被蛊惑得也太狠了吧!这话说得已经完全没脑子了啊!
更何况,什么叫第一次攻击?这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倒是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再说话啊!
他身上的伤可是还在流血呢!
“那我来,我防御力强,接下这招后,我可以躺在地上假装被打倒。”翡流自告奋勇地说道。
阿图……
阿图已经不想再吐槽了。
看着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水龙,毫不犹豫地蓄力一脚就将身旁准备直面接下这道攻击的翡流踹开。
随后闪身到雱昼的身后,握住他的尾巴拖着就跑。
但这龙像是有意识一样,直接追着他跑。
阿图一手拎着雱昼的尾巴,一边跑,留意着身后追着他的水龙,不由得疑惑。
这幼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从来没见过,还有招式能锁定人攻击的!
阿图拽着挣扎的雱昼,行动上有些不便。
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水龙,阿图停下了脚步,直接运起妖力,肋骨两边的双手一把撑在地上。
控制着土地升起一块块巨大的石板和土刺向着水龙袭去。
“轰隆。”
土刺在袭中水龙的一瞬间,发出巨大的爆炸声,随后阿图就发现自己的用妖力凝聚的石板已然碎裂开。
爆炸带来的气浪直接将他们掀飞了出去。
摔得阿图只觉得胸口的伤,更痛了。
水龙爆炸开的水直接化为雨,将火光和烟尘压下,露出了焦黑的地面和一道深坑。
看着那深坑,阿图觉得,这一击要是光凭肉体接下,就算是翡流那个皮厚的估计也会受伤。
“真不愧是我的幼崽,刚出壳就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也是后继有人了。”一旁的雱昼从地上爬起,甩了甩身上的泥土,骄傲地说道。
闻言,阿图觉得他刚刚就不应该帮对方挡的,就该让对方自己接下那道攻击,说不定就被打醒了呢?
“那根本就不是雱昼的幼崽吧?”阿图的雌面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
“我捡到了就是我的。”雱昼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和他说不通的,雱昼的脑子现在坏掉了。”另一个雌面叹气道。
雱昼还没反驳,就听另一个雌面也叹息道“不仅雱昼的脑子坏了,翡流的脑子也坏了,要不是阿图的脑子突然好了,我觉得我们的脑子也会跟着一起坏掉的。”
听着雌面们的话,雱昼不由得鄙夷,翡流没有脑子他认同,但就这群几个凑在一起才有一个脑子的妖,也好意思说他脑子坏了?
雱昼刚想嗤笑,就见一道寒光突然袭向了他的脖子,雱昼的瞳孔猛然收成一条线,他想也不想运转天赋技能,躲过了这道袭击。
扭头张开嘴,就想凝聚攻击反击回去,结果就看到了一身绿油油的小身影,不由得驱散了嘴里的攻击,甩了甩尾巴。
他还以为幼崽的攻击没有打到他们会伤心地哭呢,没想到他的幼崽倒是挺坚强的。
“云寒真厉害,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打中阿爹了,不过也别灰心,谁让我是你阿爹呢?”雱昼那欠揍十足的话突然响起,让沈唯心中的怒火直接燃烧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他师父的剑符,准备要对方好看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你是谁的爹。”
雱昼下意识就要回,结果下一秒,整只妖突然像是被什么砸中一样,迅速坠落。
只听“轰隆”一声,雱昼只觉得自己的头嗡嗡作响,眼前一片黑,他甚至能看到星光点点的样子。
“说,你是谁的爹。”一袭白衣的青年,面无表情地一脚踩在雱昼的头上,手持利剑直指对方的额心,居高临下地说道。
原本摔成浆糊,整个人晕乎乎的雱昼感受着眉间那刺骨的危机,强制性地清醒了过来。
一旁的阿图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青年,顿时忌惮。
他可没忘记刚刚这青年只是轻踹了雱昼一脚,砸到地上,那地都裂缝了。
再感受着对方那危险的气息,确认过,是他打不过的人。
“喂,你做什么!”不远处的翡流急忙跑过来,对着青年吼道。
这个大傻子!
雱昼和阿图不由得在心里同时骂道。
雱昼觉得翡流这个时候就是想要他死,对方的剑就在他的额间,那锋利感,让他总有种对方随时就会把剑刺进他的颅骨中。
下一秒就见对方轻描淡写地对着翡流甩了一剑,那锋利的剑芒化作虹光,飞速向着翡流袭去,速度快到让人根本无法躲避。
剑芒击中了翡流裹挟着他冲进了远处的丛林中。
一路上撞断了几棵树,接着一声倒地的轰鸣声响起,浊鹗的哀嚎声不由得响了起来。
见状,雱昼果断老实,这个人,他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