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最讨厌佛修,但这个道具也只有清扫灵台,驱赶心魔的作用而已,完全说不上听一听就会让人出家。
就算想,那也只是一时的副作用,等时间过去了,自然就好了。
再说了,他也是为他师父驱赶心魔而已,他是在为他师父好,副作用是这钟造成的,又不是他造成的。
成功将自己的心虚驱散干净的沈唯,立刻跑到云非翎的面前,看着面前神情一片祥和的云非翎,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师父,你还好吗?”
闻言,云非翎脸上的神情没变,语气飘忽且淡然地回道“为师,很好。”
“那……那就好。”沈唯干巴巴地回道。
就是他师父这语气,让他有种听到他师父念了“阿弥陀佛”的既视感。
沈唯再次心虚地挪开眼,随后,又继续询问道“您现在是心魔还是我师父?”
不怪他这么询问,主要是这个钟一旦使用了,会在副作用的期间,将所有人的灵魂全部变成一团白色,直到副作用消失后,灵魂就会再次变回原样。
所以,现在的他也没办法分清。
不过沈唯觉得,这钟声有清扫灵台,驱赶心魔的作用,那现在的师父应该就是他师父,只不过问一嘴,让他更安心点罢了。
结果却听云非翎道“我就是我,不管是心魔还是云非翎,那都是我,善也好,恶也罢,强大的,弱小的,皆是我,也皆是你师父。”
沈唯……
沈唯有点不习惯,不,应该说是非常不习惯。
老实说,他师父这样子让他有点害怕。
想了想,沈唯决定还是让他师父脱离副作用,若是恢复原样后依旧是心魔,那就再来一次,然后让系统帮忙,帮他把他师父的心魔解决了,不就是抵押敬佩值吗?那就抵押!
回头把欠下的场次还完就好,反正金丹期修士的比赛他已经比完了,真要遇到个什么危险,他就不信系统会无动于衷。
于是,沈唯一边戴上面具,握着钟和剑,一边看着云非翎,问道“师父,你觉得南山寺怎么样?”
闻言,云非翎微微蹙眉,随后又舒展开,语气淡然地回道“风景秀丽。”
沈唯……
在这种副作用之下,还能有意见,可以看得出,他师父对南山寺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沈唯选择乘胜追击。
“那我们一起去南山寺当佛修如何?”
话音一落,云非翎那仿若淡然出尘的神色瞬间碎裂。
刚刚那已经平息的威压和杀意再次肆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沈唯,大声地道“不如何!”
接着又继续追问道“是不是悟嗔那秃驴蛊惑了你?还是底下那几个南山寺的秃驴和你说了什么?告诉为师,为师现在就去砍了他们。”
看着瞬间脱离副作用的云非翎,沈唯这才放心了下来。
是他师父,没错。
……
云非翎的心魔问题算是暂时压了下来,此时的云非翎已经顾不得去找那偷了他徒弟命格的人了,他需要纠正他徒弟那不正确的想法。
所以,云非翎严肃地将做佛修的坏处一一数给沈唯听。
听着他师父的话,沈唯觉得他师父对佛修的误会有点深。
就好比,他师父觉得做佛修会变得懦弱,具体表现在不能随意狩猎,甚至还不能随意砍死别人。
又好比,做佛修会断子绝孙,因为佛修不能娶妻生子。
……
沈唯……
虽然他师父说的话,确实没错,但这个理解……
好像……也没错?
沈唯看云非翎的心魔没有再出来,当晚就氪了老大一笔敬佩值,在学习空间里继续卷生卷死,他得抓紧时间在他师父心魔平复期间把场次刷完。
而云非翎因为沈唯想要和他一起去南山寺出家的话,将沈唯看得很紧。
紧到,云非翎不允许南山寺的佛修们靠近沈唯半步,甚至连出现在视野中都不许。
就这样过了几天,落云宗的宗门依旧没有打开,被关在宗内的人开始有了怨言。
对此,临渊宗直接声明,他们就是想要抓住罪魁祸首,一天没有抓住罪魁祸首,那么一天就不能放他们出去。
不过,他们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等他们抓到人了,他们就会给在座的各位一笔补偿,期望各位能够海涵。
说完,直接将一些灵石堆积在落云宗的主殿门口的场地上,那约有四五米高的灵石山,颇为壮观。
安庭筠派人看守的同时,告诉所有人,等他们抓到罪魁祸首后,这座灵石山就让他们分。
当然,若是有人抓住了罪魁祸首,那他们就直接额外送一座这样的灵石山。
这么一套摆出来,直接让那些有怨言的人彻底没话说了,并且每个人开始盯着周围的人,试图找到那个罪魁祸首,好让他们发上这笔横财。
罪魁祸首徐满洲看着那座高高的灵石山,他很想把自己交出去,然后去换那座灵石山,但是不行。
因为有命挣,没命花啊。
徐满洲只能望而兴叹。
现在他还在想该怎么逃脱出去,当初他就不该因为看中另一个人的命格,所以就想把命格换了再走,这才耽误了逃跑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徐满洲就烦。
他看重的那人命格含有否极泰来之意,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命格拥有绝对的成仙成神的资格。
虽然过程可能会多有曲折,但那是徐满洲第一次看到拥有绝对能成仙的命格。
这种命格,徐满洲自然想要。
徐满洲的行动能力一向很强,在把沈唯命格换走后,发现那就是一个垃圾命格,当即就想办法去接近那个叫苏哲的人。
设计了一下后,徐满洲帮对方一个小忙,两人就认识了。
然后……
没然后了,徐满洲根本就没换成功。
不知道怎么回事,徐满洲发现那个苏哲总能以各种意外和失误避开他换命格的所有条件。
例如,让苏哲在他身上签字,苏哲直接拒绝了,并在他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布后,写上名字后,一脸阳光地递给了他。
徐满洲……
徐满洲笑着将布收下后,转头就将其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