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初夏的一天早晨,景页背上他的帆布书包,快速的跑出家门,景妈趴在门檐上喊,‘中午我和你爸都要上班不回来了,你自己回家煮面条吃哈’
‘’知道啦!知道啦‘’,才过完18岁生日景页在楼梯上跑着说
‘’这孩子真是随他爹来如影去如风‘’景妈自言自语到
过罢,景页就在焦化山职工家属楼下与他的几个死党遇见了,他们几人都刚刚一起经历了成人礼,都在厂办职校读书。
金三看见景页远远到跑来对他说到:‘’你现在才来我作业抄不完了,今天交不了作业,李老师再请我爸去学校我就要被我爸锤成肉沫‘’
景页扣着头尴尬的说到:”牛丽丽和我关系好,一会儿我给她买两颗喔喔奶糖,让她晚点抱作业去老师办公室,上课我帮你一起抄“
金三眼里发光的说:‘大哥!下次我爸他们保卫科发子弹我一定给你偷两颗’。景页说到‘你爸发现了,我们就真的要用筷子在地上捡你了’
’张洋道:“你说你也不丑啊,你平时能不能自己主动点和你们班女生多说说话,自己搞好女同学关系不好吗?难道以后我们几个给你当婆娘?”
金三满脸通红回怼到:‘哥这叫一身正气,不近女色’。
这时吴旺说到:‘下午放学去至尊打《双截龙》?’
我今天有一块,我今天有三块,大家附和着说。
‘吴旺看我今天我要锤爆你,上次赢我的那支烟必定叫你今天加倍奉还’张洋义愤填膺的说到
“我爸出差了,我妈晚上夜不回家”吴旺笑着对大家说
众人附和到,我钱掉了,我今天出门没带。
吴旺说到‘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几个,我妈今天给我留了十块钱,但是中午得去你们谁家蹭顿饭啊’
大家都盯着景页
‘我妈在你们去她都开心,更何况我妈我爸今天中午不在家。’
“走走走,先不说了,快迟到了!”景页催促着大家。
一路打打闹闹,很快就到了学校。刚进校门,大家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公告栏前。景页好奇地挤进去一看,原来是学校组织的绘画比赛获奖名单公布了。
“哇,第一名竟然是牛丽丽!”张洋惊讶地说道。
“她画得有水平”吴旺也赞叹不已。
景页看着牛丽丽的作品,心里暗自佩服。这时,他注意到旁边一幅画的署名竟然是“金三”。
“这不会是你画的吧?”景页指着那幅画问金三。
金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随便画画的,没想到还得奖了。”
“厉害啊,深藏不露啊!我们都还以为你只会在床上画地图呢?”(床上画地图就是尿床)大家纷纷笑起来。
上课铃声响了,景页和金三快步跑进电工班。
走进教室,同学们都在窃窃私语。英语王老师穿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眼神温柔如水。她轻轻地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Good m, ss” 老师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令景页等人不禁陶醉其中。
开始上课了,王老师老师讲解语法时循循善诱,时不时头发的摔动让体香飘散在每一个角落,让原本枯燥的知识变得有趣起来,景页和金三在后排疯狂的抄着金三的作业,还时不时的抬头看窗外有没有老师盯梢。
突然,王老师指着讲台上的单词exge让金三读。金三有些紧张地站起来。
周围的同学轻声提醒他。
‘一一一克死欠酒。’金三大声的说道。满脸得意的表情,就像之后电视剧亮剑中的王有胜一样。
哈哈哈哈哈!全班同学爆笑着
英语老师和蔼的看着他:‘跟着老师读[?ks?t?e?nd?]’
景页望着床边上的金三,埋着头狂笑着。
一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都有些意犹未尽。景页心中暗叹,这英语老师不仅长得漂亮,耐心也好,最主要是不像其他老师会侮辱学生。
中午放学后,哥几个都有约定在小卖部的门口集合。
吴旺今天最晚出来,王涛离远远的就向吴旺比着抽烟的姿势,吴旺嘴角上扬朝着他点了点头。
老板来五支贵烟,吴旺掏出几个1角钱的硬币。
老板嘴角上扬笑着收下钱,从烟盒里面掏出五支贵烟递给吴旺。
王涛扣着胳肢窝,抢着似的拿着一支跑着进了学校对面的胡同去了。
这个大烟鬼!几人笑着也就跟着进去了。
‘抽支?’吴旺递了一支给景页
‘我闻不惯这个味道,我还是给你们放风吧’
几人也知劝不动,就拐进巷子深处了
过了几分钟后,景页故意大声的说到,老师您家住这儿吗?
就看见几人捂着口鼻神色慌张的从巷子里左看右看的走出来。
‘这个厮丝儿!’王涛跑着就朝景页过来了
‘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找了一夜的烟头吗?’他双眼鼓起
‘老师真的刚刚过去’王涛掉头就往巷子里钻
吴旺几个拉住他
‘你真的像个药鬼一样’一脚泥踩都踩湿了
路上王涛一直生着闷气
到了家属楼后,景页朝着王涛的屁股就是一脚,然后叫着吴旺快跟我跑
两个人迅速跑回景页家
到了家后望着楼下歇斯底里的王涛,两人抱着肚子哈哈哈大笑
也许这就是最最最直接的开心吧
景页和吴旺两人吃完猪油面后,景页进去他爸妈的卧室里面后,背着手神神秘秘的朝着吴旺走来。
‘你猜我发现什么好东西‘
‘草海!哈哈哈哈哈’吴旺笑着从景页手上拿着香烟,用火柴垫着点着
‘呼~ 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景页又从兜里掏出只少了一支的一包草海香烟
‘这下王涛下午见面敢和我红脸我就让他抽棉花’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吃完饭后大家历来的习惯都要跑到小区外农民的地旁聊会天然后再去上课的
集合的时候,王涛看着景页,眼睛通红(就像哭过一样)委屈巴巴朝着景页飞奔过来
‘你看这是什么’景页从兜里掏出了那包黄果树。
‘哥!哥!哥!,你今天踢爽没,要不要再踢几脚过过瘾’王涛一脸谄媚
‘去你大爷,刚才在楼下谁恶狠狠的盯着我’景页提了提嗓子说到
‘我们俩可是一个战壕的兄弟、是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在田坎边几人聊着聊着
王涛:‘再发一支过过瘾’
‘别以为改革开放了生活就富足了,现在条件还很艰苦,我宣布这包烟实行计划经济,免得一会儿打游戏的时候又在地上翻烟头抽,丢不丢人’景页说到
‘哈哈哈哈哈,几人看着王涛笑着’
下午放学后几人手挽着手一路吹着口哨就到了至尊游戏室,那时候的游戏室也没有啥学生玩,大多数就是社会上的那些地痞流氓和少部分有钱点的学生。
‘赵哥开两台小霸王’吴旺笑嘻嘻着对老板赵哥说到
‘景页识趣的递上了支烟’
‘你们要玩到几点’
‘我们就两块钱,两个小时吧。
‘一块钱一个小时,我送你们半个小时吧,玩到七点半吧’
‘谢谢赵哥’几人笑着就进去打游戏了
景页和朋友们围坐在游戏机前,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游戏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沉浸在虚拟世界里,与敌人激烈战斗。
‘到我了到我了’王涛叫着。
突然,游戏室的门被撞开,只看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浑身是血的跑进来,疯狂的寻找着东西,随后他提着墙角的钢管就跑了出去(那时候在钢厂都会有职工顺点钢材焊回风炉或者衣架之类的东西),‘那人是不是我们班的张志发’金三拍了拍景页的肩膀。‘还真是诶,走出去看看’景页招呼着几个兄弟拿着校服就跑出去了。
只看菜摊上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提着钢管指着几个人一个说‘老子和你们拼了,要不活大家都不要活了’,定睛一看正是张志发,地上还散落着菜叶,地上躺着妇女和一个小男孩拉着他,‘算了算了,幺儿我们回家了,哥哥,我怕!’,想必应该是他的母亲和弟弟。纹身男不依不饶,身后几个雕龙画凤的人还准备继续施暴。
‘wm!,景页掉头回去拿着钢管就冲出去了,张洋吴旺等人把手里的书包也丢在地上操着钢管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景页从兜里拿出手帕递给张志发,‘‘不要怕志发我们在’景页眼睛像要吃人那样盯着对面一行人,几人都将手中的钢管指着几人的鼻子。
一个手上纹着老鹰的人叫骂着:‘小zz!校服裤都穿着出来冒什么皮皮,电影看多啦?’并朝后面的小弟悄悄说了几声,他的小弟就匆匆的跑去。
张洋朝着景页耳边轻声说着‘咋弄,他们应该去拉人去了’
景页朝着志发说:‘志发怕不怕?’
张志发‘管球不起了’
景页大喊‘管球不起了上!’
几人提着钢管就朝着对面几人冲了过去,那几人手上没有东西,被打得缩手缩脚的就跑了。
‘金三张洋你们把菜捡一下,志发你和吴旺你们扶着你妈还有弟弟我们赶快走,我在后面盯着怕人家补上来’景页迅速的安排着。
众人心照不宣的回应着
回到张志发的家里,这也是景页第一次来张志发的家里,家里面土坯房,房顶就是些草草遮风挡雨。他家是住在厂边上的农村里,像这些农民就是平时种点蔬菜和养点牲畜拿进厂里去换钱维持生计。
‘今天是怎么回事?’景页轻声的问着
‘今天放了学回家,我妈想着趁下午工人下班,把地里的那点菜摘了拿去卖了换点粮食’,那个人上来就要收两块钱的卫生费,这些菜卖了也值不了两块钱啊,我便说没有,他上来就把菜篮踢翻了,我妈就去地上捡,他一脚就把我妈踢在地上躺着,我当时什么也管不了,我就冲上去他们几个人就一起打我,随后我去游戏室找东西,之后你就出现在我身边了’
张志发虽然个子不高但是由于常年干农活身体异常魁梧,此时眼里也泛起了泪花,说话也哽咽了。
金三拍了拍志发的肩膀说到:‘志发不怕,有我们在!’
众人也是铿锵有力的说道:‘有我们在!’
为什么景页看到张志发的那一刻会毫不犹豫的冲出去面对那些地痞流氓呢?
为什么金三会关注到张志发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