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介散修!”
隐隐猜到对方的想法,秦无为淡淡说道。
“是,主人!”
崔永寿仰头服食那枚极品玉灵丹,随后点了点头,满脸恭敬之色。
只不过内心真实想法到底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老实话,崔永寿根本不信,只是不敢质疑罢了,毕竟自个的小命还捏在对方手里。
秦无为也懒得解释什么,而是开口问道:“崔永寿,你在这镇魔塔逗留上百年,为何不早点离开,亦或闯更高的关卡?”
对此,秦无为很是好奇。
以崔永寿元婴后期的修为,又是地阶剑圣,不管是继续闯关,还是直接离开,应该都能做到才对,没必要一直在九重楼逗留。
“主人,您错了。”
“这镇魔塔就是一个陷阱,也可说是囚笼,除非是天阶剑圣才有机会逃离。”
崔永寿苦笑连连,如果可以的话,他早就逃离此地了。
想当初,之所以来到这镇魔塔,就是冲着通关的丰厚奖励而来,那神秘金液的锻体功效也确实让人惊喜。
但在发现最多只能吸收融合十滴神秘金液之后,他便萌生离开的念头,飞快闯关,想要赶紧离开。
可来到这九重楼之后,崔永寿惊怒发现这镇魔塔就是个陷阱,即便他是元婴后期大修士,竟然也无法闯关成功。
九重楼的关卡魔物无比恐怖强悍,绝非他可以匹敌,每一次挑战,他都被打得落荒而逃无比狼狈。
若非他领悟极光剑意,遁速极快,再加上修真资源积累雄厚,带足各种灵丹灵药,那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他虽然屡屡捡回一条命,但始终无法闯关,就只能在镇魔塔苟活了。
“只有天阶剑圣才有希望闯关?你意思是镇魔塔故意如此布设,是想要把进入的修真者全都留住?”
秦无为抬手摸了摸下巴,面露思索之色。
崔永寿的话应该不是无的放矢,有很大的可信度,不然的话,其早就离开镇魔塔了。
而要真如崔永寿所说,那镇魔塔立在万灵域到底有何用意,就很值得深思了。
关键是,这仅仅只是其中一座镇魔塔,按照分身吴道子所说,在万灵域,这样的镇魔塔一共有九座!
“主人,这镇魔塔本就是天外之物,又连通异域空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
“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可以的话,主人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为妙!”
崔永寿认真提议,满脸期待之色。
这一战过后,他已经不敢小瞧面前这个年轻人,且把逃离的希望寄托到对方身上。
“确实!”
秦无为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他最怕麻烦,更怕趟浑水,一点都不希望卷入这种未知且不可控的麻烦之中。
考虑到神秘金液对他已经没用,早点离开才是上策。
即便没有崔永寿这番话,他也早就打定主意,准备离开。
不过在想到什么之后,秦无为蓦地开口,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道:“崔永寿,把你身上的神秘金液都交出来,我有用!”
能够闯到九重楼,起码积攒了上百滴神秘金液,而崔永寿最多只能吸收融合10滴,那剩余的神秘金液肯定很多。
虽说神秘金液对他已经没用,但这绝对是锻体的圣物,十分珍贵,以后用途多多。
“好的,主人。”
崔永寿满心抗拒,肉疼得要死,但脸上却是硬挤出一丝笑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足足120滴神秘金液。
等将来出去之后,这神秘金液不管是拿来卖,还是拿来跟以物换物,肯定都能获得极为丰厚的回报。
现在一下子就把辛辛苦苦积攒的神秘金液都拿出来,这不是打劫又是什么?
只不过他深知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格,毕竟他的小命还捏在对方手里。
“作为回报,我会带你离开此地!”
秦无为嘴角微翘,把那120滴神秘金液收好,承诺道。
“主人,您难道是天阶剑圣?!”
崔永寿眼中精芒闪烁,试探着问道。
经过上百年的摸索,他确定只有天阶剑圣才有希望闯关成功。
对此,他有些怀疑,毕竟如此年轻的天阶剑圣简直闻所未闻。
更别说,就在刚刚,他感知到主人的灵力气息波动骤然下降,竟是又变回到金丹初期,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闻言,秦无为微微一笑,并没有回应。
以他现在的实力,真要跟天阶剑圣比,那肯定还是差了一大截。
不过他能够卡BUG通关,所以倒不怎么担心。
接下来一年时间,秦无为就在九重楼,每隔三天猎杀一波魔兽,慢慢积攒贡献点。
因为崔永寿的缘故,秦无为还发现了一个镇魔塔的秘密,那就是高空之上异域裂缝的浮现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并非无规律随机。
现在崔永寿就在他的身边,然后每次魔物来袭,竟是一下子浮现两道异域裂缝。
如此一来,想要两个人联手钻漏洞,那肯定是不行了。
“主人,回头闯关的时候,不会一下子出现两头恐怖魔物吧?!”
崔永寿也发现这一点,面露担忧之色。
光是一头恐怖魔物,就极难对付,不是他能匹敌,更别说一下子两头了。
他有个提议,那就是两个人分开行动,分别闯关。
不过在想到什么之后,他果断打消这个念头,连提都没有提,只因他担心自己会被抛弃……
“到时候再看!”
秦无为微微一笑,并不着急。
按照这个积累速度,再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他就能积攒到足够的贡献点并发起挑战。
还有就是,在他每天雷打不动的大自然搬运之下,全新道种也即将凝聚出来。
又一年过后,这天,秦无为长吐一口浊气,眼中泛起一丝异芒,心念一动,那枚刚刚凝聚出来的道种化作一道流光,倏然没入崔永寿体内,将其彻底掌控。
“参见主人!”
崔永寿身体一震,再次面露复杂之色。
这一次,他深施一礼,心中再无郁闷和不甘,只有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