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一个功法,楚思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才有成就;而慕容起短短个把月已经初有成就,这当然让心里极度不平衡。踏着归去的夕阳,她口中直呼没有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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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绽放在眼中,这对于一般人来说自是一种风情。山花烂漫,瑶草铺地。蜂蝶飞舞,暖风绵绵,春雨细细。任凭是谁看到都会不由的心花怒放,更何况是一个年华正当的少女。
然而,此刻。
一个衣衫素雅,披肩之发若绸缎的女子却对着眼前烂漫绚丽,充满生机和希望的景色素眉紧蹙,秋水空洞,眉宇间充满了忧郁之感。东风夹杂着细雨,夹杂着芬芳的花香吹过,衣摆轻动。发丝微扬,擦过她秀美洁白的脸庞。黑白之间,她的美更显得惊心动魄,让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正在这时,一个一身青衣的伟岸男子悄悄的靠近了她的身旁。脚步之细,连一个绣花针落地的声音也不及。似乎这个男子生怕惊动了依旧沉睡于地中,还未在春风中苏醒的精灵一般。
当他立在那女子身旁的那一刻,那个女子才微微回眸,却一句话也没说。两人并肩立在花香馥郁的春风之中,细雨如牛毛,慢慢将发丝浸染。
沉默,向伟岸的山脉一样,绵延无止……
“那个……司马小姐……”这个男子正是慕容起,他尴尬的挠着后脑对身旁的女子说道。
“谢谢,你不用劝我,我没事……”司马雪儿回头,淡淡的对着慕容起一笑。如同开在烟雨朦胧中的一朵百合一样。哀愁,依旧凝而未散。
慕容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人再次陷入良久的沉默之中。良久,司马雪儿终于开口道:
“无路可选,永无止境的只是蔓延。即使你停了,路却不停,他会指引着他已经为你铺好的方向。”
心中一震,这个女子没一次的话都会让慕容起不由心头一震。让他心中一阵莫名而痛,“你……你不要如此绝望,有封神指和阿虎,再加上我已经熟稔的战神绝学,我们还有希望。”
司马雪儿转过身体,秋水看向慕容起。如玉的脸庞上早已是一片湿润,不知是细雨的痕迹还是泪痕……
“我身亦是我心,我只是不愿意把身体奉献给一个我不爱,也不爱我的人。一生倏忽,我从没有选择过什么,我从来都是被选择,我只是希望我能为自己做唯一的一次选择。”
说完这句,司马雪儿已经迈开碎步,幽幽而去。细雨之下那一袭素雅之衣犹如游荡的孤魂一般。
慕容起呆立许久,他实在没听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良久,他才脚步匆忙的追上了身形已经模糊的司马雪儿。
这一天,是慕容起最后一次出来练习功法的日子。除了他就只有司马雪儿来了,这是他辛苦练习多时司马雪儿唯一来的一次。而今天,楚思、阿虎卓玛和绿野一个也没有来。
此刻。时至中午,艳阳高悬,微微向西倾斜,细雨依旧朦胧,天边一条隐约彩虹贯天通地,却如此刻某人的心情一般模糊、交错。
司马府中。
“死猴子……”卓玛骂着一只鞋已经向不远处的绿野扔了过去。那只猴子身形极是灵活,一双苍翠欲滴的猴爪中虽然抱着一个大坛子,却还是轻轻松松躲过了卓玛这一击。而后,又是一只鞋子向那只猴子飞了过去,却一样被绿野轻轻松松躲开了。随即,卓玛赤脚而上,边跑边大骂:“死猴子,还我酒来……”
看着两人围着屋子乱转,阿虎伸出一只蹄子指向卓玛,却已经笑的说不出话来。
这难得的一日也让他们一群人兽尽情娱乐了一番。直到司马雪儿和阿虎相继赶回。看着司马雪儿那凝烟一般的两旁,气氛不禁为之凝固。
想着越来越近的日子,众人也不禁为司马雪儿忧愁烦恼起来。多日的相处,众人已经与其甚是融洽。每每想起她的善良和蔼之处,众人心中还是一阵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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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特别是每当夜晚的时候,洛都城内都会听到一阵兵器交击之音。特别是月圆之夜,皇宫之上更是隐隐有光芒笼罩,兵器交击之音更重,让众居民心中甚是惶恐。
然而奇怪的是,这些异象却没有引得其邻国和西方势力的关注。
“父王,依孩儿之见还是再次对那些兵魂封印的好。我听说你已经得到了封印之血……”
楚轩假意且小心翼翼的向楚上提示道。
这时候再看楚上,已经与原来颇是不同,虽然须发依旧是白花花,但是皮肤却明显不同了。原来枯萎的双手仿佛重获新生一般,竟然已经红润起来。
当然,这要得益于慕容起的鲜血。也正是这个鲜血让楚上更怀疑了一件事情:慕容起乃是战神家族之传人。
楚轩所提起的封印之血也正是慕容起之血。因为一些隐隐约约的传说之中,战神家族曾经用其自身之血布成七星血阵,将邪神成功封印,为人间宁静做出了重大到不可估量的牺牲。
“我看却不必了。”楚上轻轻摆了摆血色红润的手掌说道,“既然已经是天意使然,我看……”
“哼!”不防,楚轩突然冷笑一声。被如此一笑,楚上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看是父王舍不得那一点封印之血罢了,一点就可延长你三年之命,何况封印需要的可不是一点啊!”渐渐的楚轩眼中的神色冷了下来。
背对他的楚上的残躯微微颤抖,厉声道:“住口!”
“你又何必大呼小叫,难道我说错了不成!”楚轩的声音也高了起来,“人谁不为己,众神尚且如此,何况我们小小君王,凡夫俗子。”
“你,你……”楚上气的胡子手掌乱颤,用手指点着刚才还对自己敬畏尊重的孩儿,却说不出一句话。
“呵呵……”这时候,楚轩这时候却一改阴冷的话音,温暖的对着自己的父王笑了起来,“若是父王不舍,那又何妨,看我用计将那小子骗去岂不是好?既保得住我西风国,又为父王得到额外之利,岂不好吗?”
“你随便。”楚上气急败坏,用手一拍桌案叫道。就在他脚步踏出宫殿门槛的那一颤那,镶金嵌玉的桌案顿时裂开一道道细小之缝,而后桌案瞬间变为沫沫,无声无息而下。
“哼!你又何必,我还不是为了我西风国的长治久安考虑。不过也难得父王你用大法力遮掩了这一切,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会有多少势力掺和进来。只可惜,留了你却将失去一位青年才俊。唉,真不知是得还是失?”
楚上愤愤而去之后,楚轩看着一张碎为粉末的桌案感慨一阵。忽然,他叫道:“人来!”
应声处,一个人已经闪了进来,此人金盔铁甲,单膝跪地恭敬道:“我王有何吩咐!”样子甚是卑躬。此人正是上野。
原本上野已经是他眼前甚是得宠之人,只因楚思之事让他的形象在楚轩心中打了折扣。
想起今日要托付的事情,再看看眼前所跪之人。楚轩不禁微微一皱眉头,再次叫道:“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