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家说的没错,这种事情确实应该如此。否则要是像某些人那样,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就凑巧达成了一个固定标准的话,宁大家岂不是要因此而吃大亏?”
杨冬的声音再次响起,话语里的内容则是意有所指。
夏凡自然知道杨冬这是在针对自己方才于琴艺上的表现。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之前丢了太大面子的缘故,以至于杨冬并没有将话说的多么直白。
如此委婉的说词倒是让夏凡多少有些不适应。
“三公子此言有理,宁大家愿意给咱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这便已经是大家的运气和福分了,实在是不应该再去奢求太多。”
其他包间里及时的响起了附和的声音。
但凡只要是杨冬开口,自然就不会缺少那些习惯了迎合拍马的人。
“那么不知道……我方才所弹奏的那一曲,够不够的上宁大家对于琴艺的喜好。“
夏凡没有理会杨冬的暗讽,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后,便重新伸手搂住了容怜儿,笑着开口朗声问道。
宁菲儿的视线落在了夏凡搂住容怜儿的手上。
不由得展颜一笑:“夏二少方才的演奏自然是让菲儿大开眼界,也肯定是符合菲儿喜好的。只是……二少就这么当着菲儿的面,和别的女子如此亲密,难道就不怕菲儿因此吃醋吗?”
“哈哈,‘吃醋’这个词宁大家还是不要随便用的好,男女之间若是要产生这种情绪,终归需要一些前提条件。
比如双方互有好感之类的。宁大家难道打算告诉我,只是因为方才那一首曲子,宁大家就对我产生了好感不成?”
夏凡的笑声更大,搂住容怜儿的手却并没有立刻松开,反而搂的更紧了些。
“为什么不能?难道二少方才的那一首曲子,还不够惊艳吗?”宁菲儿反问了一句。
如此的坦然反倒是让夏凡一时哑然。
和宁菲儿对视了会,发现宁菲儿似乎没有丝毫在开玩笑的意思后,夏凡不由得摇了摇头。
苦笑道:“宁大家这是打算将我置于全城公敌的状态上吗?如果你这句话流传出去的话,恐怕整个青阳城所有的男人,都会视我为仇敌吧?”
“难道你很在乎吗?”
宁菲儿看起来相比于方才在面对夏凡时的羞涩,已经放开了许多,整个人的神态语气也是越来越自然。
“好吧,我确实是不在乎,既然如此,其他三项还有什么好比的?咱俩现在这已经可以算是你情我愿了吧?宁大家直接宣布我符合标准,然后邀我去赏月也就是了,何必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夏凡松开了搂着容怜儿的手,完全是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是,面对这明明只是调侃的一句话,宁菲儿竟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夏二少这话倒也说的有理,既然如此,今天晚上就先到这为止吧,请夏二少随菲儿一起去菲儿的闺房,至于其他人,就请回吧。”
宁菲儿说着,重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夏凡盈盈又是一个福礼。
夏凡顿时傻眼。
不只是夏凡,整个三楼里的其他所有人也同时都傻了眼。
谁也没有想到宁菲儿竟然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任何人都听得出来,夏凡那语气完全就是在开玩笑而已,不曾想,宁菲儿居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夏凡的这句戏言……那他们是来做什么的?陪太子读书吗?
三楼里的其他人一时间全都凌乱了。
看着宁菲儿在说完之后,便径直笑盈盈的朝着夏凡走去,其他人总算是回过神来。
最先不答应的正是杨冬。
“宁大家这么做……怕是有些欠妥当吧?今儿个在这三楼里的所有人都是冲着你来的,结果根本就还没有开始,只是让夏凡去弹奏了一曲而已,你就宣告其他人可以回了……难道在宁大家眼里,我们都是可以随意耍弄的不成?”
“没错,宁大家最好还是能给我们一个可以接受的说法,否则……”
赵明远也是一脸阴沉的从自己的隔间里走了出来,语气中满含威胁。
他今天来到这里,原本是对于宁菲儿志在必得的。
在赵明远看来,以他的文采风流,若说这青阳城内谁是最有可能征服宁菲儿的话,那就一定非他莫属!
谁知道他信心满满的来了之后,根本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去表现,宁菲儿居然就定下了今晚邀请的人选是夏凡……
若真是输给了其他有名望的才子的话,他赵明远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毕竟术业有专攻,哪怕是大乾王朝的第一才子,也无法保证在琴棋书画这四艺中,每一项都独占鳌头。
但偏偏他输给的人竟然是夏凡!竟然是那个青阳城最著名的纨绔!
这真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否则怎么样?我若不给你一个说法,赵公子难不成还要把这万花楼给拆了不成?”
面对着两位重量级人物的质问,宁菲儿却没有丝毫的惧色,直接收敛起了面对着夏凡才有的笑容,脸色瞬间冷若冰霜,语气也同样不客气起来。
“哼……这还真说不准,万花楼经营了这么多年,难保没有过什么阴私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但凡是做买卖的,就没有绝对干净的,区别只在于究竟愿不愿意去查而已……所以无论宁大家在作出任何决定之前,都是要三思的好!”
宁菲儿的态度让赵明远更受刺激,尤其是身为男人在面对着女人时那种毫无意义的骄傲,在宁菲儿这般态度下更是完全被激发了出来,使得赵明远在言词上开始明显的失控。
“青阳城城守之子,号称才学品德俱佳的赵公子,就在这花楼之内、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顾忌的公然威胁我一介弱女子,果然是好威风、好霸气。”
宁菲儿的脸上浮现起了一抹嘲讽般的笑容。
赵明远则是嘴角抽搐了下,强辩道:“我需要的是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