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测试下来，卢施恩算是掌握了这种药剂的效果了。
隔空咬是没有效果的，咬空气也不行，说话不会触发。
只有上下牙同时触碰到的物品才会碎成边长1厘米左右的小方块，不论大小，效果直接作用于整个物品。
也就是说，卢施恩用手拿着面包喂到洛丽塔的嘴里，就算那块面包很小，卢施恩的手也不会碎成小方块。
硬度也是一个问题，木头咬两三下，金属的话咬个四五下才会碎开，碎开之前，只会在表面留下径直的切割纹路。
药剂的效果不按持续时间算，按咬合次数算，一瓶能够咬合8次或者9次。
因为效果跟原来相差很远，所以卢施恩直接改掉药剂的名字，不是力量强化剂，而是叫做“咬合力量强化剂”。
接着是速度强化药剂，经过改良，变成了“消化速度强化剂”。
因为做了这玩意，洛丽塔暴走了，把家里能吃的都吃光，之后还拉得厕所都堵住了。所以也不好说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成功。
家里存粮遭受重大损失的卢施恩决定不继续研究药剂，他把目光投向今天的另一个目标，精灵石。
这种据说扔出去就能放出小规模魔法的石头，到底效果如何呢？卢施恩跃跃欲试。
他翻查资料，很快就找到了配方。
小石头1颗，完全浸入清水当中。
淬清草汁液2滴。
星殇盐5克。
四色花精油1滴。
加入另一块大小相近的石头，取出原石头，并用清水冲洗。
卢施恩按照配方上的去做，在加入星殇盐之后，作为改良，他把后续的四色花精油换成了黄油。
接着放入另一块大小相近的石头，取出原本的那块，放进清水中清洗。
清洗的过程当中，石头原本的颜色逐渐褪去。
不是那种石头掉进强酸当中溶解的样子，更像石头的灰褐色是用颜料涂上去一样，颜料在清水当中被洗去。
去掉最外层的颜色之后，表面也变得光滑起来，石头本身也有点透明的感觉，露出一种深幽的灰色。
这种深幽的颜色仿佛在流动一样，在石块里面流动，在石块外面也流动。
“卢师，你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卢施恩没有理会洛丽塔的吐槽，而是直接把石子扔地上。
嗖！
一团不算大的灰黑色雾气从石头当中涌出，这团雾气犹如游鱼一般在空中回荡，来回游动。
睡醒午觉的白蛇露西从楼上下来，盘做圆环，睁开眼睛。
这团灰黑色的雾气稍有收敛，停留在半空。
“露宝厉害！”
“当然，我的露西嘛。”
停留在半空中的这团雾气逐渐消散，剩下的部分结成块状落到地面。
卢施恩拿起那块状物看了看，然后用力一捏。
啪！的一下。那东西被捏爆，一股寒气让卢施恩颤抖了一下。
剩下的，就是一个白色的，像豆荚一样的东西。比手掌小，作为豆荚大概只有一颗豆子。
“这个我知道，幽灵外壳。那刚刚就是召出幽灵了？很好，做的不是精灵石，而是幽灵石。萝莉，来帮忙，这东西要大量制作。”
“卢师这里居然有正规的工作？！”
“什么意思？你真把我家当饭堂啊？”
看着这两人开始制作幽灵石，无瞳白蛇的露西顿时感觉到压力。
刚刚她干掉幽灵的一幕显得太轻松了，但实际上幽灵这种东西根本不是这么简单对付的敌人。
完犊子，给我家的两个笨蛋制造出一种幽灵很弱的错觉。后悔自己所做事情的露西，现在只想回去楼上继续午睡。
·
·
度过了没有客人的一天，卢施恩被露西吊起来盯了一小时之后，他坐到了书桌前，再次思考关于恩宠的事情。
今天，他把目光放在了偶像这个恩宠上。
偶像，能让自己其他恩宠的效果加强，让拥有相同恩宠的人对自己更加崇拜。
这个属于公共领域的恩宠，自然在资料上列出了晋升的条件。
【条件一：受到他人的信仰和尊敬。
条件二：不接受他人的信仰和尊敬！
条件三：获得过一个3级的恩宠。
条件四：触碰猎人石板。】
和其他恩宠不同，偶像的前置条件并没有指定任何恩宠，只要是3级的就行了。
卢施恩还记得守尸人的石板，前置的条件是两个2级的恩宠，剑士和饲养员。
也就是说4级恩宠的前置未必是2级，之前卢施恩的想法错了。
“不过无论如何，一级一级往上升都是正确的，不应该跳级。”
卢施恩又看了看，条件是写了出来，但怎么完成呢？
跟守尸人的石板一样，条件一和条件二是完全相反的。
“偶像属于公共领域的恩宠，如果要晋升的话，估计去任何一个组织他们都会帮忙。不过和守尸人这种有用的恩宠不同，要钱。”
笃、笃、笃。
卢施恩用指肚轻轻敲了书桌三下，他陷入了另一个思考。
为什么4级的恩宠不止20个？5级的恩宠也不止25个？后续是否都不是等差数列了？还是说这是一个更复杂的数列？
“有没有没被人发现的恩宠？隐藏恩宠？”
不过卢施恩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否定的不是拥有隐藏恩宠的想法，而是晋升到隐藏恩宠的想法。
寻找一个隐藏的恩宠并不容易，这个世界的文明起码都有个几百年几千年。自己来了这个世界不到一个月，还想找到别人找不到的东西？
而且就算真找到了，那个恩宠的条件一和条件二矛盾，谁来帮忙解决？有半点失误，自己就会变成怪物！
还有条件三的前置恩宠呢？万一自己的恩宠不满足前置条件，那岂不是只能换钱。
“额……换钱还行。垄断一个恩宠应该能赚不少吧，前提是那个恩宠有用。”
这么看的话，偶像这个恩宠会不会就是因为没用？
公共领域的三个4级恩宠，守尸人是整个社会的安全需求，工匠大概是某种特殊的原因，偶像……会不会就是因为增幅不大，所以被嫌弃了？
想到这里，卢施恩决定排除这个恩宠。
“不急，再考虑一下，不能冲动。恩宠很重要。”
他把文件放好，拿出《炼金笔记》把今天的配方都写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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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洛沦王城内。
某个房间的石台上，那张名为“序列目录”的黑色纸张上，出现了一行翩翩起舞的金色文字。
【999号封印物，《炼金笔记》，提升至98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