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也注意到了那座奇特的雕像，对于女性，那座雕像的诱惑力并没有太高。
修女赶紧招手，叫来了另外两个神职人员。简单的交流之后，两个神职人员虽然视线被那座少女雕像吸引，但理性加上修女的提醒，最终他们还是乖乖的去跟上级报告。
简单处理完事情之后，修女再次来到卢施恩身旁。
她轻轻推着卢施恩远离雕像：“小心点，那东西不太妙。”
“没事，我朋友。”
“啊？”
“比起这个，修女小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你们恩宠教会的修女能结婚吗？”
“哎，那边的，别靠近那雕像。你们，帮我叫两个修女过来，防止有人靠近那雕像。”忙碌的修女对卢施恩颔首道歉：“抱歉，现在出了点严重的问题。要不你先在那边坐一下，我等下再来指引你，带你走出迷惘。”
“额……好吧。”
修女随即亲自走到雕像前，让经过的民众绕路。
卢施恩不满的瞪了那雕像一眼：“可恶，连你也来坏我好事。”
随意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他这时候才想起暗杀威尔·托利那个女仆。但是看了一圈，那女仆并不在这。
“跑哪去了？”
来到正殿的后方，原本卢施恩以为每个恩宠教会的教堂建筑结构都一样，但事实却有点不一样。
教堂的部分是一样，但教堂后面的行政楼却完全不同。
刚来到正殿的后方，卢施恩就发现这里分开了左右两条楼梯。其中右边的楼梯只能向上，左边的楼梯既有往上的路，也有往下的路。
直觉没有任何触动，卢施恩挠挠头：“威尔应该快来了，要不我就守在大门口？不对，这么大的教堂，有几个出入口并不奇怪。”
想了想卢施恩决定往下，走向大灵柩的。
他脑补了一个“宏大”的复仇故事。
那个女人的父亲被威尔·托利杀死。但威尔·托利太过强大，为了复仇，那女人只能潜伏在威尔·托利身边，当女仆，当情人。如今复仇失败，她想在父亲的坟前痛哭。
“不知道6级恩宠有没有家，我觉得我编的这个故事不错。”
进入大灵柩，这里果然跟红山堡的恩宠教会一样。
不到两米的楼高，无数矮柱子支撑着，地面一个个棺盖上面刻着人的模样。
这里看似整齐规律，实际上却因为各种原因跟迷宫没有区别。
“嗯，很好，我还是回去吧。”
刚回头，威尔·托利就从楼梯上下来了。
“西恩，情况怎么样？她在大灵柩这里吗？”
“这么快？你该不会是假威尔吧？”
“说什么蠢话，你有一天被人暗杀的时候，你也这么急。”
“我的私生活又不乱。”
“行了行了，别老是拿我的私生活来调侃我，我改还不行吗？我保证，将来只会有梅莫莎一个妻子，和萝丝跟玛莉两个情人。”
“你这叫死性不改。”
“好了好了，我删掉后半句行吗？只有梅莫莎一个妻子，和萝丝。”
“滚吧。”
威尔·托利咬咬牙：“就只有梅莫莎一个妻子！我发誓！”
“别对着我发誓啊，我又不是梅莫莎小姐。分头找吧，你找大灵柩，我找大修女。”
“好。嗯？等等，大修女是什么？”
“你少管。”
卢施恩快速走上楼梯，然而就这么一上一下，他居然就迷路了。
仿佛这座建筑的某些机关被触动，整座建筑完全不一样了。
沿着走廊，走到尽头的房间，推开那扇没关上的门。昏暗的烛光，勉强照亮了房间。
“你是从大灵柩上来的吗？不好意思啊，正殿那边正在处理一件疑似序列封印物的危险东西，你稍微在这等等吧。”
卢施恩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位坐在一旁看书的老者，他穿着恩宠教会的深灰色长袍，明显是教会的神职人员。
“哦。”
卢施恩简单回答，而后环视四周。
这个房间不大，大门正对着的方向和右边是书架。而左边则是一幅关于大树的壁画。
这壁画也只有大树了。
巨大的树木，上面写着各种恩宠的名字。
“这是……”
老者看了一眼：“恩宠之树，一个错误的……不，应该说是一个不成熟的假说。”
卢施恩细看这壁画。大树的底部，有5个圆圈并列，圆圈内是5个1级恩宠的名字。稍微往上，则是10个2级恩宠的圆圈。到达树干分支的位置，则是15个3级恩宠的圆圈。
枝干继续细分，应该属于4级恩宠的位置出现了26个圆圈。其中好几个空了出来，并没有写上恩宠的名字。
继续往上，是5级和6级的位置，也是大树最茂盛，枝叶最多的位置，几十乃至近百个圆圈在这里，只有少部分写上了恩宠名字。
再往上，是大树的顶部，那里开着几朵零星的鲜花，属于7级和8级的位置。7级和8级恩宠数量骤然减少，大约各30个。
至于9级，这棵树上并没有任何记录。
卢施恩点了点头，直觉告诉他两个字：合理。
如果按照这样分布的话，1级2级是树干的部分，可以理解为成长，原本只能容纳5个恩宠的1级树干逐渐长大，变成能容纳10个恩宠2级大树干。
3级4级是树枝，从粗枝到细枝，粗枝比较少，细枝比较多；5级6级是树叶，整棵树最茂盛的部分，庇荫树下的一切；7级8级是花，而没有写在上面的9级应该就是果实了。
如果这个理论成熟，确实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为什么4级恩宠之后就不是等差数列。
但是，眼前的老者却说这是错误的，不成熟的假说。
“为什么说这个假说是错误的？”卢施恩试着发问。
老者嘴角一提：“它就是错的，如果你的恩宠比较高级，而且还是学者类的恩宠，你就会明白了。过去有过无数的人看过这壁画，知道这假说，但是他们在看到这壁画的时候，直觉都会有对应的触动。直觉告诉人们，这个假说是错误的。”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假说是合理的啊。难道我的直觉出错了？”
“没冲突，合理，但是错误。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恩宠之树从本质上就错了。另一种则是认为我们还没有了解到全部的恩宠，没能把所有恩宠的名字填上去。后者更多人认同。”
“哦，所以你刚刚才改口，说是不成熟的假说。”
因为有着更多未知的恩宠，所以这幅图只是不完整。
但是又仔细想了想，卢施恩发现这棵大树缺少了重要的部分。
树根！
如果说1级是最底层，那么树根象征的应该就是0级。但是大树的树根通常比地面的部分要大，那岂不是意味着0级恩宠的种类更多？
“不对，未必是种类，有可能是数量。我记得没有恩宠的人好像挺多的，如果说没有恩宠的人代表的是0级，这幅图会不会就成立了呢？”
门外响起了巨大机关活动的低沉“隆隆”声。
恩宠教会的老者注意到这点，开口道：“好了，正殿那边好像处理完了。”
卢施恩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假说，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