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水都玩了一天，旅游的第五天晚上，卢施恩和洛丽塔坐上了回去红山堡的火车，离开新水都布鲁贝尔。
由于秋水节的庆典活动还有几天，提前离开的卢施恩乘坐的火车并没有太多的人，票价也比较便宜。
于是他们买的是有独立单间和卧铺，最贵一档的车票。毕竟考虑到现在的露西是几百只眼球蛾子，有个独立的单间不容易被发现。
更重要的是，跟奥尼尔的战斗途中，卢施恩偷了他30枚金币。这次的旅费完全已经赚回来了。
但很可惜，买了车票，卢施恩才发现露西能自由增减自己的数量。
她就让自己保持只有一只，藏在卢施恩的衣襟当中。
汽笛鸣响，火车出发。
行驶了一段路之后，卢施恩打算在睡觉之前先上个厕所。
这几天上厕所，露西也在他身边。不仅是防止他玩弄自己的身体，同时还要提醒他别站着小便。
没有露西的话，卢施恩的裤子估计要弄湿好几遍。
从厕所出来，卢施恩居然又遇到了熟悉的身材。
“普雷斯顿小姐？你怎么在这？”
赛莉缇雅·普雷斯顿，恩宠教会的修女兼猎人。拥有5级恩宠，在威尔·托利的刺杀事件过后，两人就没有见过面。
虽然没见面，但赛莉缇雅也听说了卢施恩的事情，自然也打听了露西·恩格斯的事情。
刚见面赛莉缇雅就低头道歉：“非常抱歉，露西·恩格斯小姐。”
“什么？”
“我当时没想到你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现在知道之后，我可以理解你对别人的不信任，尤其是对我们恩宠教会。而我当时对事情一知半解，就对你做出无理的责难，真的非常抱歉。”
“不，不要紧，我不信任他人是事实，当时也不可能跟你说明情况。”
稍作停顿，卢施恩就想到了一个充满欲望的主意：“普雷斯顿小姐，作为和好的象征，要不来个拥抱？”
赛莉缇雅笑了笑：“叫我赛莉缇雅就好，我确实挺喜欢你那爽直的性格。不过……我对同性没什么兴趣。如果只是成为朋友的话，我们可以重新互相认识一下？”
卢施恩面部肌肉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被同一个人甩第二次！
这话一出，随时准备出击的露西在卢施恩的衣襟当中算是安静了下来。
赛莉缇雅张开双臂微笑道：“是不是要来一个朋友之间和好的拥抱？”
失恋的情绪瞬间抛之脑后，卢施恩毫不犹豫的张开双臂：“当然！我要最激烈的那种！”
刚稳定下来的露西马上又躁动了起来，一只变成几十只，从卢施恩衣襟当中飞出，在车厢内胡乱扑腾。把赛莉缇雅的头发弄乱，直接把她击退。
卢施恩也不怎么好过，他连开心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大量的露西扑脸，最终无数的眼球蛾子停留在他脸上，让卢施恩看起来像是脸上长满了眼球，就像一只怪异！
赛莉缇雅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重新站稳，面向卢施恩。只见他脸上大量的眼球蛾子，样子多少有点惊悚。
“别在意，这是我家露西……额，我家还有另一个露西。重名确实有点麻烦，但是她喜欢这个名字。”
赛莉缇雅稍微后退了一步：“我听说了，之前在教会门前的广场，是一只怪异跟奥尼尔打了起来。据说是你饲养的怪异？”
卢施恩果断否定：“不是饲养，她是我最好的伙伴。就是有点怕生，别在意。”
几只露西在卢施恩后脑勺处扑腾，抱怨他胡说自己怕生。
卢施恩忍不住了：“露西，今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眼前这个机会！因为赛莉缇雅的熊真的很大很好看！”
赛莉缇雅笑了笑：“原来你是喜欢我这点啊，嗯，我也稍微有点猜到了。”
她并没有太过反感卢施恩说的话，在她看来，就是一个身材贫瘠的女生羡慕自己丰满的身材，十分正常。
“赛莉缇雅？”不远处，另一个恩宠教会的修女走过来：“你不是上厕所的吗？”
赛莉缇雅回头：“嗯，遇到熟人了，就聊两句。”
那女生走前两步，看见跟露西合体之后的卢施恩，她差点吓得跳起来：“怪，怪异？！”
“不是，这位是露西·恩格斯小姐。和……露西？”
“哦，就是养了怪异，‘反转’再‘反转’之后干掉奥尼尔那个人。”
另一个修女上前两步，然而卢施恩的视线被露西挡住，只听到她的声音，没能看见她的样子。
赛莉缇雅介绍道：“这位也是恩宠教会的修女，安洁莉卡·莫拉莱斯。由于‘不动’帕莱特死了，新水都这边的战斗力减少，所以各个组织都调派了一些人去红山堡那边。”
卢施恩不解：“人手不足还调派到红山堡？”
“王都那边会暂时派遣一位7级和一位8级的猎人驻守新水都，而我们去红山堡主要是为了晋升。那边最近两个月就有3个人晋升到7级，派我们过去，大概是讨个好兆头的意思吧。”
“这样啊，额……我先不打扰你们上厕所了。继续留在这里，我家露西要把我后脑勺扑腾出个脑洞来。”
寒暄两句之后，视线完全被遮挡的卢施恩扶着旁边的车窗，在露西的指挥下，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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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卢施恩不知怎么的就醒了。
他看向窗外，刚好又是那片沉入水中的建筑。
“旧水都……是这里吗？”
这趟旅程发生了太多事，别说旧水都，就连秋水节到底是一个庆祝什么东西的节日他都没空去搞清楚。
闲着无聊的他使用鸟瞰从上方观察，他看见了一座眼熟的雕像屹立在湖中半沉的建筑上方。
雕像一直看着车厢这边，大概是因为火车的单间不够大，露西嫌这么大一座雕像占地方，把她赶走了。
皎洁的月光穿透云层，与猎杀之夜的月亮相比，普通的月亮没有一丝邪异，让人感到纯洁和安静。
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卢施恩看到一座沉没在水里露天剧场当中，有一个女孩在跳舞。
她穿着舞台剧的华丽大裙子，在舞蹈的高潮部分原地旋转了一圈又一圈，裙子随着她的动作在水中飘动，俯瞰的视角看来，仿佛一朵绽放的鲜花。
“漂亮。”卢施恩不禁说了出口。
建筑师的恩宠让他对美有着一定程度的执着，身材是最重要的因素，但除此之外，其他方面的美丽当然也能让卢施恩感到心情舒畅。
而这个在水底下跳舞的女孩就是后者。
“这旧水都到底是发生过什么呢？红山堡那边应该也能查得到，有空了解一下。说不定又是一件唯一炼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