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时空剑圣吗,果然风度翩翩,英姿勃发。”
“一战诛百位朝晖,有剑圣在此,西方佛国不过土鸡瓦狗之辈,弹指可破。”
“你们太乐观了,佛国的无我佛祖,据说前几天已经出关,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无我佛祖出关了?”
“滚犊子,意味着无我佛祖很可能突破擎天了!他曾有言,不破擎天毋宁死。”
“擎天?!”
大晋朝堂,许多熟悉的面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新晋大臣。
女帝秦琉璃一改往日慵懒姿态,端坐着,气质也从少女清纯隐隐初具成熟女人的风韵。
“卿等想必也都知道了,无我佛祖出关,重新统携佛国,形势危急,首辅江沧海连同百万大军被困万里荒漠,既无补给,也无援助,可谓生死一线。”
“当然,朕也清楚,这是佛国的阴谋,故意诱使大晋倾巢而出,贸然开战恐怕胜率渺茫”
“但朕不能放弃忠于大晋的将士,更不能放弃首辅!”
“是首辅定国策,亲自以身犯险,吸引佛国目光,这才让大晋有机会突袭世宗联盟,最后全胜而归,倘若朕放弃首辅,来日也会放弃你们当中每一个人。”
“这很不好,所以朕决定,哪怕明知山有虎,依然开启荒域最终决战!”
“与西方佛国决一生死!”
女帝秦琉璃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金銮殿,在所有人耳边振聋发聩。
经历了世宗联盟一战,许多将星、文臣都得到血与火的洗礼,经历绝望与希望的大起大落,他们都蜕变为最铁血最忠诚的战士,每个人脸庞都充斥着坚毅。
“战!”
“战!!”
“战!!!”
文武百官低声轻喝,一个人的声音或许不大,当成百上千道声音汇聚在一起,便能响彻整座皇宫。
人人面露死志。
唯独有一个人例外,始终面色冷淡。
“孟卿,你为何一言不发?”东方琉璃凤眸移向孟轻舟,淡然道。
孟轻舟拄着盲杖,站在文武百官的前方,独自一人成列。
最主要原因是,没人敢和孟轻舟站一排,自认为也没那个资格。
“臣觉得陛下太过盲目,衮衮诸公被热血冲昏头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匹夫之勇,陛下您肩担一国民生,岂能儿戏?”
孟轻舟冷淡嗓音响起。
闻言,东方琉璃蹙眉道:“那孟卿你有何良策?不妨说来听听。”
一时间,金銮殿陷入寂静。
没人敢贸然插嘴,都保持中立态度,剑圣与女帝双方也都不帮,谁能争辩赢就听谁的,主打一个随波逐流。
孟轻舟平静说道:
“无我佛祖出关,以我对他的了解,突破擎天境的概率高达九成九!”
“擎天以下皆蝼蚁,陛下也见证过臣的实力,一战诛百位朝晖,而这仅是擎天之下无敌,远远比不上擎天。”
“大晋王朝增添几位或者几十位朝晖,对于擎天修士而言,区别不是很大。”
“难道是这十二位朝晖给足陛下开战的信心?那臣觉得,陛下太过愚蠢!”
“不,简直可以说是愚不可及!”
说到最后,孟轻舟可以说是声色俱厉,怒声斥责。
当着群臣百官面前,当众斥责女帝愚蠢,这等惊世骇俗举动。
百官眼角疯狂跳动,一个个心惊胆战,却无一人站出来指责,反而都把脑袋埋的很深,恨不得装作鸵鸟。
完犊子,大晋两根顶梁柱怼起来了!
这两人看似君臣,实则大有猫腻,打肯定打不起来,有火没处发泄咋办?咱们这群吃瓜看戏的不就是最佳出火筒吗?
念及至此,群臣小心翼翼不敢加重呼吸,生怕殃及池鱼。
“哦?”
“你说朕愚蠢?!”
“朕何尝不清楚擎天的实力,难道要让大晋臣服于佛国,亦或者放弃首辅和百万大军不顾?!”东方琉璃反问。
孟轻舟面色冷峻。
他很生气。
气的不是东方琉璃愚蠢,贸然开战举动,而是她完全不管自己!
明明身体有恙,寿元枯竭,却还要匆匆忙忙启动决战,这样下去,哪怕最后打赢了西方佛国,东方琉璃也一定会因为寿元枯竭而死去。
“臣有一策。”
“女帝与群臣百官都不需要动弹,安安稳稳坐镇帝京,尽快消化世宗联盟底蕴,臣愿独自一人赶赴佛国,想办法解救被困将士和首辅!”
“只要大晋彻底消化完世宗底蕴,再辅以滔天气运加持,想必短时间内国力会得到一次很大的跳跃。”
“届时,就是陛下兵伐佛国的最佳时机!”孟轻舟朗声道。
话音落下,金銮殿安静一片。
群臣目光情不自禁看向那一道黑袍身影,眼神中充斥着不敢置信!
原以为时空剑圣蹦出来反对,是害怕突破擎天境的无我佛祖。
却没想到,他主动请命,愿以一人之力赶赴佛国,拯救江沧海
东方琉璃凤眸微微张缩,贝齿轻咬下唇,粉拳死死攥紧,怒声道:
“不行!朕不答应!”
“时空剑圣,你莫非以为一战诛杀百位朝晖就天下无敌了?!”
“西方佛国底蕴深厚,无我佛祖更是疑似突破擎天,只要你敢在佛国疆域现身,被无我佛祖发现,将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你,是不是太过盲目自信了!?”
孟轻舟坦然一笑,被嘲讽后,既不气恼也无愤怒。
他知道,东方琉璃是关心则乱,不愿看见自己以身犯险,故而口不择言了一些。
可是啊,傻媳妇
你都能弃性命不顾,身为丈夫,难道还不能为你以身犯险?
“陛下,您说的这些话,臣一个字不差的奉还给你。”
“大晋今日之基业,功劳在谁,想必百姓和臣民都心知肚明,倘若连我都无法拯救首辅”
“请恕我张狂一回,在座的各位,谁也没那个能力!包括你”
“大晋女帝,秦!琉!璃!”
啪!!
东方琉璃猛的拍在身前桌子上,整张仙铁打造的桌子顷刻化作齑粉,她噌的站起身,凤眸含怒,道:“孟勤,你当真要一意孤行?!”
孟轻舟冷然道:
“秦琉璃,怎么?”
“你以为自己是谁?!能够左右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