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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气运根基,再往天州

    青瓦小筑。

    凉亭河畔,杨柳依依,微风吹拂。

    当朝女帝只手托脸颊,另一只手放在桌上,眸光盈盈注视着黑袍青年替她把脉探查身体。

    风和日丽,闲适且平淡的生活,令人眷念不舍。

    东方琉璃不自觉勾勒起的柔和笑意逐渐收敛,眼眸黯淡,侧眸瞥一眼碧蓝如洗的天空,偶有燕鸟衔食归巢。

    这种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

    其实,她与咸鱼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从被天道选定为第二任人皇,荒域气运认主那一刻起始,东方琉璃的命运就已注定。

    终究成为天道与监天阁对弈的棋子。

    未来局势谁也说不清,或许她将登基成皇,为黎民苍生选择作为天道傀儡,或许她会死在监天的围剿下,或许会和咸鱼走向对立面。

    破局之法,唯有打破棋局,跳出棋盘,超脱出去,才能够主宰命运。

    “你的内宇宙世界,由荒域气运、御道道则,二者共同构建,所以能够驱使调动整座荒域气运,甚至能够作为御敌手段。”

    “气运一说,虚无缥缈,若真是如此,同境界中鲜有人能与你一战,是好事也是坏事。”

    孟轻舟松开手,眉宇微皱,没再继续说下去。

    东方琉璃微微一笑,主动握紧他的手掌,十指相扣,感受彼此的温度。

    她听明白咸鱼弦外之音。

    以荒域气运为擎天根基,固然好处多多,毕竟是青冥之下最大的机缘,但坏处也很明显,这就代表,东方琉璃将再也无法逃脱,除非毁掉擎天根基,一身修为尽数散尽,方有一线机会,摆脱天道掌控。

    “无妨。”

    “既然无法摆脱,待有朝一日,我亲自登天,让那狗屁天道完全沉寂。”孟轻舟淡然说道。

    然而,掌心不自觉用力,却让东方琉璃察觉到他内心的波澜。

    “恩。”

    “我相信你。”东方琉璃嫣然一笑。

    孟轻舟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脸色微变,豁然起身,肃然道:

    “李黛鸢捏碎了剑符?!”

    “没想到,天州终局这么快临近尾声。”

    东方琉璃望着他,期盼道:“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闻言,孟轻舟断然拒绝,道:

    “不行!”

    “监天或许已经知道你被天道选定为第二任人皇,留在荒域,监天不敢明目张胆对你如何,但天州是监天的主场,或许就连天道都难以掌控天州,你一旦过去,等同离开天道视线,失去荒域气运臂助,说不准会遭受监天背刺。”

    “放心,我一人足以应对。”

    东方琉璃抿住红唇,贝齿紧咬。

    每次只能眼睁睁看着孟轻舟孤身赴险,而她一点忙帮不上。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有各种束缚,锁着她留守大晋皇朝。

    即便统一荒域,麾下能人辈出,依旧改变不了现状。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特别是东方琉璃这般要强性格。

    “我对治国一窍不通,能做的唯有仗剑铲敌,亦如凡间夫妻,丈夫打工挣钱,妻子在家操持,我抵御前方的黑暗,你守护身后的万千黎民。”

    “你肩负的责任与压力,一点不比我少,不必感到愧疚。”

    孟轻舟柔声说道。

    旋即,他身形渐渐化作透明,犹如一张泛黄陈旧的老照片,变作点点光斑,于太阳光束下解散。

    擎天之路达到300、时空剑道晋升「无上」之后,他对时空道则掌控程度达到巅峰,无需再像以前那样,召唤时空长河为承载物。

    现如今。

    他能融入时间与空间,锚定过去存在过的痕迹,即刻出现在那里。

    李黛鸢捏碎剑符,可以打开一条传送通道,但对现在的孟轻舟来说,根本不需要,只需要知道她捏碎剑符,天州终局已至尾声就行。

    况且。

    剑符通道有一定风险。

    李黛鸢毕竟是天州五姓家族的家主,说不定突然变卦翻脸,联合其余四姓,故意捏碎剑符,把他召唤过去围殴,企图抹杀荒域最具威胁的敌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事不可为时,千万别逞强,记得家里有人等你回来。”

    “好。”

    孟轻舟锚定青鸾天李家。

    瞬息间。

    肉身与魂魄散成一粒粒微小粒子,汇入时空,像是时空旅客,翻开一本名为历史的书籍,选定过去一段节点,直接钻进书本里描绘的画面。

    天州。

    青鸾天,李家村落。

    稚童李冀象背着弓箭,倍感无聊坐在村子中央的槐树下,时不时侧头看一眼左侧石墩子,那是瞎子叔公时常摆摊算命的地方。

    “叔公不是说落叶归根,以后就常住李家不走了吗,怎么又不见人影了。”李冀象愁容满面,不满的咕哝道。

    打渔回村的李夜,恰好听见李冀象一番言语,无奈道:“跟你说过无数回,他不是你的叔公,他姓孟,跟我李家毫无瓜葛,无非借宿几天而已。”

    “他送你弓箭,其实是付住宿钱。”

    “说不定未来某一天,他还会是李家的敌人,你总是念叨他作甚。”

    李冀象翻白眼瘪嘴,一脸不服气,道:

    “我不信!”

    “你肯定在骗我,糟老头子坏得很,叔公对我非常好,怎么可能是李家敌人,况且,咱们村子又破又穷,叔公针对咱们图啥呢?”

    “莫非你想跟我说,叔公贪上田埂里几头皮包骨头的老黄牛?还是屠夫家里的几挂猪肉?或者鸡鸭鱼肉,你铺子里的破铜烂铁?”

    “切,坏大人,总是喜欢骗小孩。”

    李夜抚额,无奈至极。

    他一直都没搞懂,孟轻舟到底凭啥,三言两语就把李冀象的魂都勾走了,整天茶饭不思,抱着弓箭蹲在槐树下等待所谓的‘孟叔公’。

    “打铁伯伯,你说叔公啥时候回村呀。”李冀象望着那个石墩子,小声问道。

    恍惚间,依稀见到黑袍缠目青年,身后竖一杆算命卦牌,笑吟吟望着他。

    “叔公?”李冀象先是一喜,匆匆起身,而后落寞坐下,抱着弓箭,自言自语道:“叔公根本没回来,那只是我的幻觉”

    “这么想念我,是箭术有所精进吗?那我可要好好检查一番哦。”

    忽然。

    一道醇厚柔和嗓音响起。

    李冀象豁然抬头,瞪大眼睛,望着那个石墩子上,往日之影竟凝聚成实质,阳光覆盖,投射下影子,又惊又喜呼喊:

    “叔公!”

    “什么?!”李夜瞳孔骤然收缩,惊退几步,转身如临大敌,死死盯着前者,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若非他主动出声,李夜恐怕都发现不了。

    李夜额头渗出细腻汗液,喉结滚动,双拳不自觉用力握紧。

    “时空道则么”

    “他现在到底何等境界了?”